沈烈还以假笑:“这不是关于财富和社会地位,而是你当事人残忍的折磨并杀害了一名七岁的男孩,以及折磨另一名受害者十年!法官阁下,”他转而诚恳的看向帕克法官,“保释金对于被告来说轻而易举,一旦他被保释,许多孩子会处在危险之中!”
克莱恩打断他:“检察官请不要妄自揣测,我当事人是良好公民,按时交税,是社区和纽约的重要人物。”他看见沈烈张开嘴要说什么,立刻抢先对帕克法官道:“法官阁下,我当事人为了确保自己的清白以及名誉,愿意主动交出护照。”
沈烈反驳:“私人飞机可用不着护照。”
帕克法官抬起手示意控辩双方停止争吵,他沉吟了一会儿,这对于他一个法官来说也是个很不容易的决定:“保释金定为一千万美金,于此同时,被告必须完全遵守保释条例,必须随时绑着定位仪,不得去除了住所和工作地点以外的地点。明白了吗?”
文森特笑意更浓:“完全明白,法官阁下。”
帕克法官转向了沈烈,语带警告的意味:“你明白了吗,沈检察官?”
沈烈深吸一口气:“明白了。”
帕克法官满意的举起了小法锤,刚要落下,沈烈却倏地出声:“法官阁下!我代受害者之一向文森特·奥斯特里申请限制令,该受害者是凶杀重案组的警官们从文森特其中一处住宅中救出来的。”
“有意思,”克莱恩冲沈烈挑起了唇角,“据我所知,沈检察官所谓的受害者是从我当事人曾经的一处房产中救出来的,”他又在‘曾经’上加重了语气,“我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限制令毫无道理!”
“受害者指证了被告,”沈烈道,“这可以成为申请限制令的原因。”
“哦?指证?我怎么不知道凶杀重案组的警官们安排了列队指认?”
“行了!”帕克法官又一次头痛的打断争执,虽然依然带着微笑,却不容置疑的对克莱恩道:“既然你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那么限制令自然没有对你当事人没有影响!”说完无视克莱恩还要说话的动作,敲下了小法锤:“下一个案件!检察官午休时候把限制令材料交到我办公室。”
宁远全程呆在沈烈身边,在法官落锤之后,他目瞪口呆的发表了评论:“这结果还真的和你之前想的一模一样啊!”
沈烈闻言略带得意的挑了挑眉。
宁远挠了挠脸:“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和这个什么法官私下达成了什么肮脏的交易了?”
沈烈狠狠瞪他一眼,后者扁扁嘴。
真凶!
等我今天找机会冰你!
哼!
回到了沈烈办公室,沈烈打开桌子抽屉,把平板电脑抽出来扔给宁远:“我一会儿去找帕克法官,你继续和安吉尔聊吧,争取让他先能进行列队指认。”
宁远手忙脚乱的接住平板电脑,惊魂未定:“你怎么这么突然扔过来!我要是没接住摔坏了怎么办!”
沈烈不置可否:“坏了再买。”
宁远蹲在地上,张大嘴:“……”
你这么壕吗?!
沈烈觉得他现在这样像只呆愣的小白猫,忍不住笑:“你那是什么表情?”
宁远组织了一下语言,争取不伤害道沈烈的自尊心:“检察官是政府官员,政府官员的薪酬……不是那么高的,也许你应该平时省着点花,不然你的房贷怎么办?”
沈烈面色奇怪:“房贷?”
宁远点了点头:“你那个房子地点那么好,那么贵已经很难还了,你还不省着点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不行的话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帮着还一点……就当做是吸食阳气的报答好了!
毕竟也是个有独立诊所的心理医生嘛嘿嘿。
沈烈:“……”
揉了揉眼角,还是没忍住,失笑:“我不是一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就是来当检察官的。”
哈?
宁远还蹲在地上抱着平板电脑一脸茫然。
沈烈也没多解释,唇角带笑的抱着限制令的资料去找帕克法官。
宁远扁扁嘴,滑开了平板电脑,开始继续对安吉尔进行特殊的心理咨询辅导。
帕克法官的办公室里,沈烈坐在法官对面,递给了他相应的资料。帕克法官看着他,笑了笑:“你知道我是不想接这个案子的。”
沈烈嗯了一声:“可没办法,除了您,在司法系统里再也找不到拒绝过和文森特吃饭的法官来判决这个案子了。”
帕克法官无奈:“我拒绝他的初衷只是不想参与污七糟八的事情里,没想到最后我还是以另一种方式搅和了进来。”
沈烈闻言也挑了下唇角:“我一直很尊重您。”
帕克法官摆了摆手:“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放下资料就走吧,你知道我不能和你单独呆长时间的。”
沈烈道了句午安就转身出门,在他的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听见帕克法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知道的,在案子这种情况下,没有列队指认,依照程序我不应该给你签发限制令的。”
沈烈顿住了动作,半晌才低声道:“我也知道,您不会让发生在您孩子身上的事情再一次同样的发生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身后法官沉默了。
在沈烈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听见了一声深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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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烈:#¥%……*#¥%……
克莱恩:#¥%……*¥%……
帕克法官:停一停女孩们!不要像抢男朋友一样打嘴仗!
沈烈和克莱恩撸袖子互殴起来。
帕克法官:……好了我承认你们是男孩了!停止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