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霸道地将舌头窜进嘴里后,先是细细地磨蹭着她的牙床,甚至伸到了最里面,让女人的嘴完完全全地接纳他;再将她的舌头找到,极尽诱惑地翻搅逗弄着。
两人忘情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享受着人与人间亲吻带来的快慰。
安子兮很快发出了几声浅吟,半边身子都被他亲软了。提着纸袋的手指一松,硬质纸袋砸落到潮湿的地面上。
她从亲密中惊醒,脱离了他的吻,低头查看。
可此时的梁易怎么会由着她?男人本来压她腰背的大手马上滑了上来,手掌紧托在女人的颈脖侧脸处,将她一下子钳制住强迫她只看着自己。
女人猝不及防地落入男人眼中。
她看到了极近的他,眼里有急湍的洪流在蒸腾。在瞳孔洪流中央,自己的脸清晰可见。
梁易握着女人颈脖,贴着她的唇危险低哑地问,“生理期,嗯?”  后面那个语调上翘的尾音十足挑逗性感。
这让安子兮后背的一片皮肤微微战栗起来,她羞得两颊坨红,失神地又闭上了眼,轻声呢喃了一句:“是真的。”  她将双手伸进了男人温暖的大衣里,小手贴着他的西装外套抓紧,整个人软得要靠他的身体支撑。
男人满意她失神的模样,闭上眼,先是温和地微张嘴继续亲吻她,吮舔描画她优美的唇形。暗哑音线发在了她的小嘴里:“专心点。等会儿再让人帮你收拾地上。”
复又动作激烈起来,嘴上恨不得把她吞了,手上要把她揉入自己身躯。
直到和男人坐到车上,安子兮脑子还晕乎乎的。
她模糊地记得他牵着她走完了这条横街。出来便到了她下午购物商场所在的一条主道上。横街与主道的交接处停着两辆吉普军车,貌似是封了路。主道上行人车辆一个也不见,远处有隐约的声音播放着,“消防安全突查...片区严戒...B队准备...”
专属梁家的司机开着黑色车辆停靠在主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前后还有两辆一模一样的访车。
叁台车前后错隔着距离和时间,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女人的纸袋最终没有被她捡起。两个纸袋底部在两人亲吻时泡在水里变软,已经承受不了鞋盒和玉器的重量。
愈黑的夜晚路灯斑驳,有浮光掠影划过。雨水没停,车窗玻璃上的水珠随着车速迅速划过消失。
车子稳稳开向什刹海里的一所古清年间大宅子的侧门。周围的地似都被买断了,密密树丛的包围下真空出了一圈的空地。
这在寸金寸土的B市,已经不是钱财能做到的了。
安子兮下车时瞥到的红柱青瓦及宅子的占地结构,心里估摸着像是古清某位亲王的宅邸被翻新改建了。
立马有人上前为她扶车门撑伞。梁易从另一边下车,被数人同时撑伞护着。
他似没见到周围服侍的人,径自走向安子兮,取过那把为她撑着的伞,牵起她带她进了门。
虽然夹杂着雨声,安子兮仍听见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动次动次地从大宅正门方向传来;她刚刚路过时,分明看到庄严朱红的大门前有主次之分地排着许多豪车跑车。
这让她记起和王小喻到好莱坞参加的一次私人趴体也是这副模样。
这是夜店开趴的氛围。
在亲王府里开夜店趴,数百年前的某亲王自己都想不到还能有这种操作。
宅子的主人不在家,派对可以照样开得很嗨嘛。
怪不得走侧门。
想象不出气势迫人高贵硬冷的梁先生在夜店里是什么模样。
弯弯转转地绕过了几处回廊,宅子里气势雄伟处处可见八角重檐,檐下单翘重昂七踩斗栱,绿水青树围绕精致园林。如果是重修,得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如此还原。
走了好一会儿,梁易把安子兮带进了府中中轴线深处的一栋两层斋房院落。
出乎意料的,这栋小楼里面,传统前厅被完全打掉,成为中空高顶的中庭;风格是教科级别的现代“新中式”。有精细的镂花设计和绸缎屏风古董,同时也有灰底金纹的意式大理石和高射排灯。
玄关处叁个男人一个女人整齐站着等候着。一人是安子兮下午见过的明德。
见男人和女人进来,站着等候的人都有些吃惊模样。但他们很快分别有序地上前,为梁易取伞和脱大衣。
当四人又齐齐站在安子兮面前,才整齐如一开口:“您好,我是明忠。”“我是明德。”“我是明孝。”“我是明蕙。”
梁易回身对着安子兮,“先去洗澡再吃饭。我不在,你找他们。”
见安子兮乖巧点头,男人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