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张莉和仙儿便带着我出门去昨天那舞厅。
我问了张莉有多远,说还得走近一小时呢。
看着外边儿雪下得正大,满世界都银装素裹的,远处的小山都被厚厚的白雪包围得成了个大雪球儿,近处的房顶上汽车顶上都雪白一片,行人走在街道上之后就是一条黑乎乎的足迹,童话世界一般。
我试着在台阶下走了走,脚在街道上一踩,立马就在雪里边陷下去半尺深,吓得我马上又跳了回来。这么厚的雪,想走路过去舞厅几乎是不大可能的吧!
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让那车停在了宾馆台阶边上,我们三人才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那司机骂骂咧咧,不是说这天气怎么样,倒说对面车的司机不会开车,来跟自己抢中间的道儿。倒引得坐后座的我和仙儿好笑不已,这街道上只有中间一片常给车经过,给压得没了雪迹,你叫别人不在中间留给自己,也真自私着。
不过这东北话儿倒第一次听着这么真的,以前都只听着本山大叔的节目里的那一小段儿,这会子听着本土本人的,倒新鲜不已。
张莉在前边儿指路,看着我和仙儿在后座儿手拉着手儿说笑着,脸上神色极是不好看。想想自己真是不值,那么早早的就找了小强,还以为弄到个好东西,谁知道跟这江哥比起来,不论人品还是气质风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车歪歪扭扭好容易到了舞厅外边儿,那司机狐疑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想说什么,那张莉塞了张二十块的钞票过去,都没让那司机找。已开口道:“司机大哥,您一路好走哈!”
那司机又看了看我和仙儿,终于没说什么,只在前边儿拿了张名片递给我道:“这位兄弟,这是我的名片,您要有什么事儿可以打这电话找我,能帮得上您的只管开口。”
我接过名片,心道这东北人还真是热情来着,对一个顾客都这么关心!
林仙儿赶紧拉着我出了车子道:“不定会迟到了,快走快走。”
刚进舞厅,小强便迎面过来道:“江哥,您来了!咱们快上去吧,马上要开课了。”
上得二楼,林仙儿和张莉拉着我跟着小强照样到了前边儿。我看了看矮矮的凳子,皱眉道:“要不我去后边儿站站吧,这么矮的东西坐着,一两小时的课下来,全身都不舒服。”
小强拉着我坐下来,小声道:“不行啊江哥,您答应考察下,坐后边怎么听得明白呢!”
我看看仙儿已坐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殷切地看着,不忍拂她的意,跟着坐了下来。小强跟张莉交换了个眼色,张莉冲仙儿嘟了嘟嘴儿,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小强倒眼睛一亮,嘿嘿笑着坐在了我另一边。
又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课,我都听得烦了,还好有仙儿在边上伸了只温软的小手给我把玩着,要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才挨得下去。
听着台上那讲课的西服男子(今天又换了人,换成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儿)正给下边热情洋溢的人们讲着哪个阶级要分多少钱,下边人一个个心情激动得像这钱真成了自己口袋里的一样,回应讲课那人的时候声音大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忽然我眼睛一亮,后边两排角落里居然坐了一对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色的白色羽绒服一样的披着及腰的黑发,每人都只一个同样的廉价淡绿色塑料蝴蝶结别着脸旁下坠的发丝。最神奇的是:她们是双胞胎!
同样圆圆的脸孔,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唇,尤其是她们微微笑的时候你会感觉着两张圆圆的可爱的脸如鲜花般在绽放着。那细致的面部如牛奶般鲜嫩着,近腮处的那一抹粉红,绝对不是化妆品作用的产物,天啊,相信无论谁看着一对如此美仑美奂的双胞胎都会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那一对女孩子像是忽然发现了我的窥视齐齐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双双嫣然一笑,腮边上那一抹红晕又加沉了一些。再双双默契地回过头去,专心听着讲课,那眼角处却一闪一闪着想要挣扎着望向我这边儿。
嘿嘿,真是一对有趣的壁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