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南城翻了个白眼:“你这样我也很恶心。”
“擦,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啊,真是不解风情,小郁郁竟然不嫌弃你。”
顾锦这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要不是因为关系好,容南城早就动手揍他了。
“你解风情,有什么用,照样还是单身。”容南城面无表情讽刺他。
就这一句话,瞬间噎得顾锦无话可说,只能拿起酒来往嘴里灌。
看顾锦这个样子,傅景嗣、江蕴还有容南城三个人相视一笑。
顾锦是他们里头年纪最小的一个,性格和思想都不成熟,虽然平时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实际上连感情经验都没有,就是一个纯洁的小屁孩儿。
平时他们经常拿这个事儿嘲笑他。
“操,老傅,你看那边——”
容南城本来是笑得最开心的一个,但是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女人时,他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
——傅景嗣顺着容南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被叶琛搂在怀里的白浣之,脸色骤变。
傅景嗣一句话都没有说,朝着他们那桌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傅景嗣的那一瞬间,白浣之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下意识地从叶琛怀里挣脱出来,难堪不已。
是真的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不然的话,她绝对不可能跟叶琛出来——
“傅……”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景嗣将白浣之拽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选择?白浣之,你他妈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这应该是傅景嗣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吼她。
白浣之被他吓到了,嘴唇发颤,想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
“老傅,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哦。”叶琛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傅景嗣,“看清楚哦,这次是她自愿的。”
第040、一定会怀孕的。【一更】
傅景嗣没有理会叶琛,他低头看着白浣之,咬牙:“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跟他厮混。你想清楚。”
“……我跟你走。”白浣之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傅景嗣,你别为我生气,不值得。”
“啧啧。”听到白浣之发声后,叶琛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他走到白浣之身边,凑近,故作伤心地说:“宝贝儿,你这么说,我会吃醋的哦。”
“你别叫我——”
白浣之很讨厌叶琛在傅景嗣面前靠近她,她不愿意傅景嗣看到这样不堪的她。
白浣之攥紧拳头看着叶琛,“这一次是我自愿的没错,你就当我犯贱,反正你没有吃亏。从现在开始,我们是陌生人。”
叶琛眯起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傅景嗣将白浣之带走,无动于衷。
……
江蕴、容南城和顾锦三个人本来就对白浣之没什么好感,这么一闹,更是不喜欢她了。
顾锦性子直,直接破口大骂:“靠,丫真是犯贱,老傅为什么还管她?让丫自生自灭得了,有毛病。”
“他要是能放下,就不会管这么多年了。”江蕴看着傅景嗣和白浣之离开的方向,叹气:“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他们算是目睹了傅景嗣和白浣之恋爱的全过程。
从他们两个认识到后来在一起,傅景嗣对白浣之其实并没有多么上心,两个人谈恋爱谈得中规中矩,没有吵架,也没有什么浪漫和惊喜。
白浣之不爱说话,傅景嗣也不爱说话,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不会像别的情侣一样聊得火热。
但他们却能通过一个眼神领会到彼此所想。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傅景嗣大概真的会跟白浣之结婚。
可惜后来白浣之出了意外,这么多年,傅景嗣都在因为当初的那场意外自责。
但是在他们看来,那件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
傅景嗣拉着白浣之上了车,上车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满脸泪水。
傅景嗣抽了几张纸巾,想给她擦擦脸上的泪,她却不自觉地往后退,躲开了他。
“我自己来……”白浣之从傅景嗣手中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
傅景嗣看她这个样子,很无奈。
“什么时候回国的?”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她。
“……”白浣之目光躲闪,显然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自己说还是我让人去查?”傅景嗣威胁她,“你想连累余森?”
“……你别怪余森,是我拜托他替我保密的。”白浣之的声音很低,“我说实话就是了。”
“什么时候?”傅景嗣又问了一遍。
“十几天了。”说到这里,白浣之忍不住哭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要救沫沫。”
“你要救沫沫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傅景嗣的声音陡然提高,怒意满满。
“但是这种办法是成功率最高的。”白浣之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那是我的女儿,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白浣之对沫沫的感情有多深,傅景嗣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沫沫出生之后,她的心态和思想都变得很积极,每天都在努力生活。
白浣之曾经跟他说过,是沫沫给了她新的生命,她可以为了沫沫放弃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事实证明,她的确是这样做的。
傅景嗣没有办法定义她的行为是对是错,他只是很无奈,无奈到了极点。
“好……算了。”傅景嗣叹了口气,“如果这次怀上了,那是最好,如果没有,也不要再找他第二次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一定会怀孕的。”白浣之说得很坚定。
第041、女人的味道。【二更】
为了怀孕,她特意上网搜了什么样的姿势更容易受孕,然后每天变着法子地和叶琛做。
其实她很厌恶他,每次和他做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
她越是矛盾挣扎,叶琛就越兴奋。
他的恶趣味就是如此,多年前她已经见识过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白浣之抬头问傅景嗣:“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傅景嗣“嗯”了一声,“你说。”
“不要让他知道沫沫的存在。千万不要。”白浣之脸色很难看,“如果他和我抢沫沫,我会疯掉的……”
傅景嗣拍了拍她的后背,“好,我答应你,一定不让他知道。”
“谢谢你。”白浣之吸了吸鼻子,“我和沫沫欠你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起。”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傅景嗣宽慰她,“你和沫沫都是我的家人。”
傅景嗣带着白浣之到了一家酒店,为她买了洗漱用品和衣服,将她安顿下来。
傅景嗣不太希望白浣之在洛城逗留太久,所以给她买了次日中午的机票,让她回伦敦。
**
处理完白浣之的事情之后,傅景嗣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定睛一看,季柔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傻丫头,肯定是又等他回家了。
傅景嗣走到沙发前,弯腰将她抱起来。他已经尽可能地将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季柔搂着傅景嗣的脖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回来了呀……唔,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傅景嗣一边抱着她上楼,一边对她说:“以后我回来太晚就别等了,先睡觉。”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啊……”季柔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嗯,今天是我没想到这一点,怪我。”说话间,傅景嗣已经把她放到了床上,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我洗完澡,今晚抱着你睡,嗯?”
傅景嗣靠近的时候,季柔在他身上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不是那种浓郁呛人的香水味,很淡,清浅婉约的玫瑰香,闻起来很温柔。
季柔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个叫白浣之的女子。
季柔闭上眼睛,不太想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
直到傅景嗣离开卧室,她才再次睁开眼睛。
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或许应该庆幸吧,至少他没有彻夜不归,不是么。
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真是可笑。
……
第二天上午,傅景嗣去酒店接白浣之,亲自将她送到机场。
临走的时候,白浣之突然转过身抱住他。傅景嗣愣了几秒钟,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