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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当虚竹小盆友被少林寺接收之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个以严谨肃穆著称的少林寺出现了少有的慌乱。
    “啊!师傅师傅,小虚竹又尿了!”安静的大殿内,慧轮正坐在佛前,默默诵经,结果就看见自己的一个弟子,两手举着虚竹,满脸惊慌,一路小跑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慧轮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团事物,虚竹的脸通红,下半身湿哒哒的还在滴水。慧轮的眉头皱的死紧,一脸的严肃。
    半响之后,慧轮才缓缓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经书,说道:“咳,虚末啊,为师还有事情要和方丈商量,虚竹就交给你了啊!要好好照顾小师弟啊!”说完一脸淡然的离开了,当然这要忽略他脚下堪比轻功的速度的话。
    看着慧轮的背影,虚竹和虚末不屑的撇了撇嘴。
    等慧轮走远,虚末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大麻烦在啊!
    双手插在虚竹腋下,就这么平举着,大眼瞪小眼,愣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因为虚竹尿湿了的裤子被冷风一吹透心凉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之后,虚末这才反应过来。
    “哇啊啊!大师兄,救命啊!”虚末一路举着虚竹飞奔而去。
    虚竹挂着两条宽面条,迎风哭泣。
    天啊!要不要这么折磨我啊!你个笨和尚,知不知道我很冷啊!
    等小和尚顺利的跑到他所谓的大师兄的面前的时候,虚竹怀疑自己看到了姚明!哦,不,其实仔细一看,这人只是长得和姚明一般高而已。加上在少林寺锻炼了这许多年,浑身肌肉发达,整个人看起来壮实的像大雄宝殿的柱子。
    就在虚竹打量这位大师兄的时候,这个大师兄也在大量虚竹。
    这是哪里来的小子,脏死了!因为迎风的缘故,虚竹脸上的鼻涕被吹得横挂在两边,干巴巴的,像两条胡子。嘴边因为控制不了,口水还在潺潺的往外冒着。下半身的尿液经过这么一吹,都快要干了……
    确实是因为虚竹现在的样子太、太惊悚了。于是,这位高大如山的大师兄一脸嫌恶的表情,大手往虚竹腰间一抓,把他提溜了起来,直接放到他砍柴的镫子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衣服。
    “大、大师兄,扒衣服做什么呀?”小和尚看着虚竹不停的挣扎,忍不住从这位大师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弱弱的问。
    “废话,那么脏,当然是扒了洗呗!”大师兄一边回答,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着。
    “哦!”虚末似懂非懂的答道,只是这洗,到底是洗衣服还是洗人呢?虚末没敢问。
    等虚竹被彻底扒光之后,三个大男人(虽然有个还没长成)愣在那里,干瞪眼。
    一阵秋风吹过,虚竹再次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鼻子下面又挂上了两根面条……
    “哎呀呀,你们愣着干啥呀,孩子都要冻出病了!”突然一个有些嘈杂的女生插了进来。两人转头一看,便看见慧轮师傅和方丈领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那女人貌似是山下的本地村民,穿着普通,已走过来便把虚竹抱在怀里,十分随意和熟悉的用自己的袖子给虚竹擦了擦鼻涕。
    “弄点热水,再找身干净衣服来!”这村妇一点也不扭捏,直接就对着虚末和那大和尚吩咐起来。
    虚末和大个子和尚愣了愣,再次被那村妇吼了一声过后,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跳开,迅速的准备东西去了。
    原来,这村妇就是方丈和慧轮商量了许久,终于决定的,给虚竹请的临时保姆。因为这里是和尚庙,不太方便又女人在,因此,这名村妇只呆到寺门关闭之前。在这期间,她将要负责训练几个能够单独带虚竹的和尚。只是这些从来没接触过孩子的和尚们不知道能不能再这短暂的时间内学会呢?
    方丈与慧轮看着被村妇使唤的大弟子虚甲和虚末,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两只老狐狸心里有了计较。
    下午村妇离开之后,被使唤了一天的虚甲和虚末摊在寺门口,到现在都还缓不过来。
    “咳咳,虚甲,虚末!”就在两人的脑子还不停的回放着要怎样换尿片、怎样洗澡、怎样施尿,怎样……方丈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是,方丈!”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噌的站起来,尤其是虚甲的臂弯里还睡着虚竹呢!
    “刚刚陈婶的交代你们都记清了吧?”方丈连同他们的师傅慧轮看着两人,笑得好不慈祥。
    “是,弟子都记得了!”两人恭敬的回答,丝毫没看出那两只老狐狸心里的小算盘。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全权负责虚竹的衣食住行了。可要好好照顾小师弟啊!”方丈和慧轮笑得眉眼弯弯。
    终于把这个包袱交托了啊!解决了一大麻烦的两人,走起路来,真是觉得脚下生风啊!
    而虚甲和虚末则是看着自家师傅和方丈的背影,内心狂吼:噢!师傅,你们是早就算计好了吧!我们是和尚不是奶妈啊!!
    于是,从此以后便可以看见寺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围着虚竹转了。
    自从决定照顾虚竹以来,因为小和尚虚末住的是通铺,一共二十多个师兄弟挤在一起,如果要带着虚竹睡的话很不方便。因为那些和尚们要是半夜起夜的话,可能会一脚把虚竹踩死,或者翻身的时候把虚竹压死,于是,虚竹就又被转移到了大和尚虚甲那里,好歹虚甲的僧房只有四个人不是。
    睡觉头一天,虚竹被放到了虚甲的身边挨着他睡,结果被半夜睡死了的虚甲一个翻身,一条手臂就这么压在了虚竹身上。熟睡中的虚竹当即被压醒了,xiōng口上憋着一口气,脸瞬间涨红了。
    幸亏同房的二师兄虚乙起夜的时候发现了,把虚竹救了出来,不然虚竹可能早就完了!
    于是第二天,四个和尚凑在一起想着办法,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还是二师兄出去敲敲打打,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小床铺进来。于是从此以后,虚竹的小床就被摆在了他们房间中间,睡觉一事完美解决。
    可是,就这样都还没完,小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带的,尤其是一个没有小孩子自觉的孩子。
    在吃的上面又出现了问题。
    虚竹现在是才几个月啊,正是吃母rǔ的时候,可是和尚吃的什么?清粥白菜馒头大米……这个年代可没有牛奶啊!
    于是,和尚们按照自己吃饭的时间,带着虚竹一块儿来到僧堂,他们吃粥,虚竹也吃粥;他们吃米,虚竹也吃米;他们吃馒头,虚竹也吃馒头……
    最终结果就是,喝粥的时候,虚竹基本上只吞下了米汤;吃米的时候,虚竹只把它们在嘴里过一遍,又吐了出来(没办法,那个时候的米硬,虚竹更本别想把他咬烂);至于馒头,虚竹基本上就是在上面涂一层口水而已。虚竹根本没发现自己吃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妥,他完全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成人……
    直接的结果就是,虚竹本来白白胖胖的小身体,越加消瘦下去,整日都只能躺在他的小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不,连平常来看他的几个和尚逗他,虚竹都没有力气反应,最终甚至直接晕过去算了!
    小和尚虚末又不淡定了,尖叫着直奔慧轮的住所:“师傅,师傅,虚竹要死了,虚竹要死了!”
    慧轮连忙赶过来,一看到才几日没见的虚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搭上他的手腕,发觉他的脉象虚弱无比,却是饥饿之人才会有的脉象,当下了然,立刻吩咐徒弟去拿吃的来。
    小和尚听慧轮这么一说,连忙跑到厨房,拿了两个冷了的馒头,呼啦一声跑了回来。
    慧轮看着眼前的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嘴角一阵抽搐,原来如此……
    “唉~”长叹一声,慧轮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吩咐大个子的虚甲:“你赶快到山下去买一只母羊,要产了仔有母rǔ的那种。快去快回!”
    大个子不明所以,但是一看师傅的眼神,知道事情严重,于是立马运起轻功,飞下山去,找到一直给寺里提供蔬菜的农户,买了一只母羊。然后又抱着母羊,飞上山来。
    羊买回来了,可是,这奶要怎么挤呢?慧轮虽然知道小孩子要喝奶,但是他也没实践过啊!况且,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母羊也是雌性,他们和尚是近不得女色的!于是一群和尚又开始对着母羊发愣了。
    “师、师傅,我看山上的小羊仔都是直接凑上去嘬的,要不,我们把虚竹放过去试试?”一个小和尚冒了出来,他平日在山上挑水的时候看到过山下人家放养的山羊仔吃奶,于是此时便冒了出来,弱弱的建议着。
    众和尚看着这个不打眼的小和尚眼睛直冒光,还不等慧轮有吩咐,已经有人把羊牵了过来,有人用帕子擦了擦,最后就是虚末抱着虚竹走了出来。
    蹲在山羊面前,虚末晃醒了虚竹,紧张的看了众师兄一眼,咽了口口水,颤着手把虚竹递到了母羊的□下面。
    虚竹本来就被饿晕了,现在眼睛都还花着呢!哪看得清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呢!因为太饿了,单纯的以为是和尚递给的吃的,于是虚竹闭着眼睛,一张嘴,便含住了一个□。
    应该说吸允是人类的本能吧!几乎是刚入口,虚竹便大口大口的吸允起来。虚竹只觉得这东西有点甜,有点腥,但是很好入口,还不会洒出来,于是使劲的吃着。
    周围的和尚都很安静,各自瞪大了眼睛看着虚竹,一时间,全场只听得见虚竹咽奶的咕咚咕咚声。
    好半天之后,虚竹终于吃饱了喝足了,此时睁开眼睛一看,妈妈咪呀!好大一只羊啊!
    虚竹看着母羊身下某个泛着水渍的□,立即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虚竹惊慌了,虚竹也羞涩了!
    但是众和尚却满意了。
    哦!原来小孩子是这样吃东西的啊!
    于是,从此后,一到点儿,就有和尚负责抱着虚竹去喝奶,还时不时的有大量的和尚跑来围观。虚竹除了刚开始的不好意思之后,最后也听之任之了,反而能在众多兴奋的眼光下自顾自的吃着。
    于是,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虚竹长出了四颗牙齿……
    因为和尚都不懂到底要喂虚竹羊奶到什么时候,于是就一直喂啊,喂啊!终于有一天,虚竹忍不住了,趁着照看自己的七师兄去准备别的菜的时候,用自己那短腿短手一步一步的爬到那早已蒸好的大馒头旁边,两手捧起一个,一口就啃了下去。
    虽然只有四颗牙齿,但是还是咬下了那么小小的一片。
    虚竹吃了这么久的液体食物,早就忍耐不住了。
    结果等七师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大馒头已经被虚竹啃去了十分之一了。觉得十分神奇的七师兄立马端来刚熬好的小米粥,用勺子舀起一瓢,吹凉了递到虚竹嘴边。
    呼噜一下,虚竹一口喝下,顺便还用他门口的四颗小牙咬了咬小米粒。
    看着虚竹的样子,七师兄的眼睛立马亮了,瞬间跑回厨房,又拿了几样软糯的食物,一一喂给虚竹,虚竹全部接下,一点都不含糊,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于是,在和尚们用餐的时候,七师兄抱着虚竹,骄傲的向众和尚展示自己培养的‘成果’。一堆和尚围在一起,看着虚竹竟然能吃其他东西了,唏嘘不已……
    还好虚竹只顾着吃去了,没注意到周围的人,不然,以他的性子,定然会大闹一场的。
    这种新奇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虚竹会走为止。自从虚竹能走了,他就一刻也没消停,你想啊,一个正常人这么久不能自我控制行动,好不容易能走了,他还不自己走个够啊!
    可是这可苦了这些和尚们。以前嘛,把虚竹放到一边,自己去做事就是,虚竹反正也跑不掉。但是现在不行啊!把虚竹放在哪里的话,转过头来一看,早就跑没影儿了!还得费劲去把虚竹找回来。
    上次是在大师兄砍得柴火堆里,上上次是在鸡窝里,上上上次是在三师兄的水桶里……
    如此循环,让一众和尚是磨破了脑袋,整天担惊受怕的。最后,又是虚末这个鬼点子多的小和尚站了出来,从衣柜里翻出一根两三米的布条,一头缠在柱子上,一头缠在虚竹腰上,这样一来,虚竹就跑不掉了!
    虚末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和尚们,小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
    从此以后,虚竹的小狗一般的生活变开始了。
    虚竹心里很气愤,很气愤!他要自由!他要人权!可是,没有人能听他的心声了,因为和尚们都去做早课了,现在的偏殿里,就剩他一个……
    虚竹咬着自己粉嫩嫩的手指,摊在地上无聊的看着屋顶。
    猛地一下,眼前一片黑暗,等他眨眨眼,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小东西,我带你去看我儿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萧远山。虚竹看着他满脸的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里想,莫非是他找到了乔峰?
    事实正是如此,萧远山自从潜入少林寺之后,终日迷恋于各种武学经典里,不可自拔。只有一日,对于某个内功心法参研不透的时候,萧远山想要出来透透气。无意识的下山逛了几圈,结果就发现了猎户乔氏夫妇的家,以及他们的儿子。
    那日,乔三槐出去打猎去了,乔妻在做家务,乔峰一个人在后院儿玩儿。此时的乔峰已经两岁了,小身板儿长得壮壮的,一个人也能小跑小跑了。
    萧远山看到乔峰第一眼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偷偷的接触,发现乔峰并不排斥他,萧远山越加喜欢这个小子了,时不时的从少林寺跑出去看他。直到某天,萧远山去的时候,乔妻正在给乔峰洗澡,萧远山一眼便看到了乔峰xiōng口的那个狼头。
    萧远山直接就呆住了,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活着!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萧远山激动了,跑那里跑得更勤了。
    终于在这天听到寺里再次出现难得一见的慌乱的时候,萧远山停下来偷偷看了一眼,这才看到了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虚竹。
    所以,他这才跑了过来,想要带虚竹出去看乔峰,顺便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其实在萧远山心里,从来就没把虚竹当做仇人的儿子过吧!
    虚竹被萧远山抱在怀里,一路用轻功飞奔出去。虚竹乖乖的趴在他怀里,面上看着没什么,其实心里老激动了。
    轻功啊,现实版的轻功啊!比云霄飞车还刺激啊!
    没过多久,萧远山便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后院儿。看他大胆的样子,想必这家人家已经出去了吧!
    其实出去的只有桥三槐,乔妻被萧远山点了穴,在房里睡着了。
    “伯伯!”乔峰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着萧远山给他做的小木剑,一看到萧远山的到来,立马丢了手里的东西,朝着萧远山奔过来。
    萧远山蹲下身子,一手把乔峰接住,亲昵的刮了刮他的小脸,关心的问了几个问题。
    “伯伯,这是什么?”乔峰好奇的看着萧远山怀里的虚竹,心想,这个白白胖胖的圆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一边想,一边还伸手戳了戳虚竹的嫩脸。
    虚竹最不喜欢被人当做小孩子一样逗弄了,于是一个恼怒,小爪子一挥,就把乔峰的手掌拍开了。
    乔峰惊讶的看着虚竹的反应,随即又再次覆上虚竹的脸,然后又被拍开。立马,乔峰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开始乐此不疲的逗弄起虚竹来。
    萧远山看着自家儿子把虚竹逗得团团转,心里那个骄傲啊,那个自豪啊!
    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强!
    自此之后,萧远山常常把虚竹偷出来给自己的儿子玩儿,虚竹因为太小,反抗不能,生生的让乔峰吃了大半年的豆腐!
    最后,还是虚竹因为要开始学习佛经被慧轮放到了身边看着,萧远山这才没有再次把他弄出去了。
    只是小小的乔峰却一直心心念念这个好玩的面团子弟弟,一直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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