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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能力歌(一)
    刚上大三那会儿,他们大学里都火了这样一句话:大一的听大二的讲大三的追大四的,大四的看大三的教大二的骗大一的。
    横联:大三牛逼。
    杜予声看到这句话,莫名觉得自己被人内涵了。
    “不准。”他说。
    “是不准,”王启河突然在一边幽幽地开口,“我不追林倩了。”
    杜予声还没来得及张嘴,南宫洋紧接着说话了:“我和方晚在一起了。”
    信息量有点儿大,杜予声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吐槽,噎了半天选了个难度比较低的:“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啊。”
    被冷落的王启河委屈地抽噎了一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秦救把脸从书里抬起来:“老王,你算不上旧人,你顶多是个路人,所以不用哭。”
    王启河抽得更厉害了,呜呀乱叫着就想往秦救脚下扑:“舅舅我不要什么狗屁爱情了!你要监督我学习!我要考研!”
    秦救叹了口气:“马上六级了,你单词背了吗?”
    王启河的底气立马消了一半:“背了背了,予声哥哥可以作证。”
    “啊,我是可以作证,”杜予声转过头来说,“他那天看了一下午的六级单词,就记住一个,virginity。”
    秦救笑出声来。
    “去去去一个个的就知道笑,”王启河愤慨地坐回去,“你们不能打击我这颗积极向上的心。”
    “你想通了就好,别老吊在一棵树上。”杜予声觉得王启河也挺可怜了,追了林倩快两年,石子儿往大海里扔都能溅出点儿水花来,可他和林倩硬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现代版美女与野兽——女神与舔狗的故事。
    “也不是我想通想不通的事情,就算我自己乐意吊树上荡秋千玩,人家树还嫌我沉呢。”王启河一手托住被褶了三层的下巴,面色忧愁地叹了口气,转向南宫洋,“你家桃树怎么突然就满枝开了?”
    南宫洋露出不大好意思的表情:“我不是上学期挂了门毛概吗,在群里问有没有笔记和重点的时候方晚看到了,她就私聊免费给我了,还帮我补了补高数。”
    “所以现在没那么多顾虑了?”秦救问。
    “怎么可能没有,”南宫洋叹了口气,“但是我和她聊了,约好了一起考研。”
    “那真挺好,”王启河一边感叹着一边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好嘛,感情现在寝室四个里三个都叛出了,咱们单身大军的政权要倒了。”
    另外三个人哄笑起来。
    王启河哼哼唧唧地用手指戳着他们:“你们一个个的先别得意自己桃花开,指不定以后我一棵梨树压海棠的时候,你们还守着彼此的老槐树过五十大寿呢。”
    “那可托你吉言啊。”杜予声朝他拱了拱手。
    把方晚的事儿说出来之后南宫洋看上去轻松不少,看了眼手机后站起来:“不聊了,方晚在图书馆那边等我呢。”
    “哇你玩真的,”王启河睁大眼睛,“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南宫洋嘿嘿笑了笑,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王启河瞪着寝室门,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惆怅:“你们看看这是人做的事儿吗,哥们都失恋了,这人走得毫不留情。”
    “我们也会走的。”秦救抬起头和杜予声对视一眼。
    “啊?”王启河迷茫地抬起头。
    杜予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连夜开车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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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边的人第三次笑得握不住方向盘的时候,秦救终于受不了了:“别笑了,看路。”
    “老王对我也太有信心了,”杜予声缓了缓,“还真信我买得起车。”
    “我觉得邓老板对你更有信心,”秦救瞥了他一眼,“敢让你开他的车去做保养。”
    “所以这不是叫你了一起吗,”杜予声毫无负担地哼着歌,“以前都没听你说过你考过驾照啊。”
    “高考毕业之后考的,一个多月考完三科。”秦救说。
    “你那年还没有科目四呢,”杜予声咂舌道,“感觉现在每年的各种政策都在变。”
    “是啊,”秦救悠悠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性恋合法。”
    “美国应该快了,”杜予声的语气充满希冀,“中国也不会远的。”
    秦救目光闪烁了一下,凑过去在杜予声脸上亲了一下。
    “卧槽!”杜予声脚下一滑,一个猛刹车来了个半路熄火。
    秦救吓了一跳,胸口都被安全带勒得一痛。
    “你这么激动的?”秦没救缓过来,心头依旧狂跳,“咱俩都在一起多久了!”
    “卧槽这能一样吗你特么突然凑过来!”杜予声显然也吓得不轻,“我要是不小心踩油门上了咱俩就夫夫双双把西归了!”
    “你这技术不行啊。”
    “行行行你技术行。”
    “我技术是挺行的,”秦救的手轻轻搭在了杜予声肩上摩挲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一点,“你前天晚上不清楚得很吗?”
    杜予声被他摸得心头都发痒:“哎哎我开车呢宝贝。”
    “我也在开车啊宝贝。”秦救学他的语气说话。
    “你怎么好的不学,硬是和我学坏啊。”杜予声几乎被他气笑了。
    “那怎么配得上你呢。”秦救把手拿了下来。
    秦救说完这句,杜予声心中突然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问:“你可以保研吧?”
    “嗯?”秦救被他问得微微一愣,“是啊。”
    “这样啊。”杜予声嘶了一声,“保哪儿的。”
    秦救毫不犹豫地说:“你留在上海我就报上海的大学,回重庆我就报重庆的。”
    杜予声轻轻地笑了声:“怎么有自信?可别到时候一所大学都上不了,滚回北京了。”
    “那你得常来北京看我。”秦救笑着说,“我带你看看老秦家的房子。”
    杜予声眯起眼想了想问:“读研要几年啊?”
    “我应该读学硕,三年吧。”秦救回答道。
    “三年啊,”杜予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也不是很长嘛,我等你读完。”
    “你呢?”秦救偏过头问。
    “拼命赚钱啊,”杜予声的声音轻飘飘的,语气里却是十二分的认真,“努力成为一个暴发户,才能配得上你老秦家的研究生,进得了你老秦家的家门啊。”
    秦救刚张开嘴想说什么,杜予声突然猛地打了圈方向盘,秦救整个人身体往旁边一倾,狠狠地磕在了车门上。
    “草!”杜予声唇色白了白,扭头问秦救,“你没事儿吧?撞到哪儿没有?”
    秦救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胳膊,摇头道:“没事儿,衣服挺厚的。”
    杜予声又紧张地看了几眼秦救,确定他没事之后把车窗摇了下来,火冒三丈地冲车窗外吼道:“你日妈啷个开的车,驾照是不是买的?赶着去上坟啊!妈卖批!”
    秦救:“......”
    “靠!”骂舒服了的杜予声把身子缩了回来,“别我车,再别一个老子把他全家都别别进去。”
    秦救不由得想起这两年秦医开始步入相亲的阶段,他们一家对未来的秦家女婿都有一个要求,就是对方一定要温和稳重,所以秦医每次相亲都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让相亲对象开车,并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有怒路症的话,说明这人情绪浮躁,不够稳重,就算当时表现出体贴,日后恋爱结婚发生分歧的话,肯定会造成严重的问题。
    当时听秦医分析得头头是道,秦救觉得还挺有道理,但现在却只有担心的份儿。
    因为按这样的标准,杜予声怕是一脚也踏不进老秦家的家门。
    正当秦救想着怎么开口说这事儿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声不自然的响动,像是小孩子以前过年的时候放的闷炮,整个车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正在一边口吐芬芳的杜予声瞬间变成了自闭男孩。
    车里安静了片刻后,秦救才缓缓地开了口:“幸好奇瑞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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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了点,不过应该没人看到
    杜予声那句家乡骂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很好玩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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