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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露宿
    半个时辰后
    被烟熏的眼泪汪汪的赵清宛,开始深深的怀疑这露天生火跟在炉子里生火难道不应该是一样的?
    还是她火候没练到家,怎么说她也是张大娘的亲传弟子,手把手教出来的。知道去往锦州这一路必定困难重重,她可是没少做准备。
    怎么生个火就把她难住了。
    等魏容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只新鲜出炉的小花猫长吁短叹的坐在一堆树枝旁,满脸写着沮丧。
    他提着一直肥嘟嘟的灰兔子,含着笑意的说:“这是在干什么?”
    赵清宛撇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就是你看到的,赵大姑娘想生个火,结果出师不利,全军覆没了。”
    魏容听她此言忍不住想笑,好在及时憋住,他握拳抵唇清咳了两声,压下唇边的笑意道:“没事,我来,你歇息一会儿。”
    “您请。”赵清宛赶紧起身给他腾地儿,这才看见他手上提的兔子,伸手过去摸了把兔子毛遂自荐道:“这个要不我来?”
    本欲将兔子绑住再去生火的魏容蓦地愣住,手上还没死透的兔子挣扎着蹬了蹬腿。
    他抬头看向赵清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来?”
    “恩,你生火,我扒兔子皮。”她突然反应过来,以为魏容不相信她会这个,颇为认真道:“你放心这个我真会,小时候没少跟我哥去打猎,这种事一向都是我来做,我哥怕血。”
    “……”魏容无言以对,只想等回封都后好好跟赵清岩探讨探讨武艺。
    他默默的将手中的兔子递给赵清宛,低头生火,眼不见为净。
    赵清宛拿着菜刀提溜着兔子走到小溪边,手起刀落甚是干脆利落。
    扒皮也是个技术活,从那里开始扒,怎么下刀这都是有讲究的,她对此不说有多精通。但是熟能生巧,至少还是很流畅的。
    魏容虽然在生火,注意力却是放在她这头,耳边听着不远处的响动,心里狠狠给某人记上了一笔。
    不多时,赵清宛提着扒完皮的兔子走回来,将兔子递给魏容:“给你,好了。”
    魏容一言难尽的接过兔子,还别说这刀工确实不错。
    火也升起来了,他把兔子串起来架在火上开始烤。
    赵清宛擦了擦手,坐在火堆旁看着他烤兔子。
    可能是这方面她是真没天分,烤的东西向来是自己都下不去嘴。这看别人烤肉多简单,翻翻面就行了,怎么到了她这就手忙脚乱,不是烤糊就是半生不熟。
    真是让她纳闷。
    她起身从行囊里拿出一张大饼,掰了一半递给魏容。这可是张大娘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她最拿手的饼,用邻居大叔的话讲就是“这饼就跟张大娘一样结实。”就是咬起来费劲。
    她坐回火堆边,眼巴巴望着兔子肉,手里拿着饼慢慢磨着牙。
    魏容看着她那样,看了看手中的饼咬了口,觉得也还行啊,怎么她一副很难吃的样子。
    弄不懂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
    终于在赵清宛的望穿秋水下兔子烤好了,魏容从行囊里翻出一个小碗,把兔子肉切好递给她,“唔……好吃,你看我做什么,快吃啊。”赵清宛吃了口肉,见魏容望着她,奇怪的问他。
    这人是怎么回事,老是动不动就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魏容道:“嗯,好吃就多吃点。”
    两人吃饱喝足后,才开始想晚上怎么睡觉的问题。
    赵清宛这会儿也才意识到,这可是孤男寡女在野外相处,虽然她是相信魏容的为人。
    但总归有些不好——
    最后魏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走到驴车边将张大娘准备的被褥铺开,转身对赵清宛说:“你睡吧,晚上我守夜。”
    赵清宛想了下,也只能这样,毕竟是在外面,确实也需要守夜,便道:“好,那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换我,记得叫醒我。”
    “嗯。”
    夜凉如水,虽是盛夏,夜晚多少还是有些凉意。
    魏容坐在篝火旁,不时加点树枝,让火不会熄灭。
    一旁的车上,赵清宛正在熟睡。此时寅时,他并未叫醒她。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这样看着她。
    就像他不知道她为何不远万里的一定要去锦州,她不说,他也不问。
    他能做的就是将她安然无恙的送到锦州,护她周全。
    一夜就这样过去,天色渐渐亮起,新的一天拉开帷幕。
    赵清宛猛地坐起,惊慌道:“什么时辰了。”
    “没事,才刚卯时,你再休息会儿。”魏容一夜没睡,脸上也不见倦容。
    “什么?卯时?你为什么不叫我。”赵清宛一听急道。
    “我不困,刚好你多睡会儿,若是今晚还寻不到驿站,换你来守夜可好。”魏容安抚她。
    赵清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再有下次,咱们就各走各的。”说完也不理会魏容,收拾完被褥就去旁小溪边洗漱。
    魏容苦笑。
    怎么说急就急了……
    收拾妥当二人就着昨晚剩的兔子肉吃了点干粮,继续赶路。
    这厢赵清宛还在生闷气,赶车的魏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要怎么让她消消气。
    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沉默。
    魏容实在不明白他不就没叫她,想让她多睡会儿,怎么就惹来她那么大的火气。
    而另一边赵清宛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是不希望魏容总是事事以她为先,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若是他总是这样,会让她觉得欠他良多,心中不大好受。
    两人出发点是好的,也不能说谁有错谁就做的对。
    只是一个想的自己多做点,一个希望事情大家一起分担。
    怪只怪赵清宛她跟一般女子不一样,其他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只怕心里不知该有多感动。
    偏偏她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心中愤懑。
    之后想了想也暗暗思索是不是她做不对,毕竟魏容确实一番好心,想她能多睡会儿,到头来还被她指责。
    她突然出言说:“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生气。”
    “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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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小可爱: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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