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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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静是温泉镇小学的老师,她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每当看着一双双天真求知的黑亮眼睛,她都会想到小时候和龙跃一起上学的情景,尽管那个时候整个国家处于黑白难辩,把老师当作第九类人看待,可从小岳静的志向是长大了要当一名‘臭老九’(文化大革命年月,把老师叫臭老九。),因为她对老师懂得那么多东西由衷的崇拜。
“知道了!我批完作业就睡。爸,你先睡吧。”岳静回答完父亲,又埋头进那堆小学生作业本上。
岳静四岁时,母亲因为得黄肿病死了,那是饿死的,但当时自己小,不知道什么是黄肿病,还是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其实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引起的水肿,完全是因为饥饿而死的,当地人叫黄肿病,有的也偷偷私下里叫做饿死病,偷偷的叫,是那个时候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要是谁说是饿死了人,是要被批斗的,社会主义多好的制度,哪有饿死人的,所以把饿死人,归结为一种病,于是医学界就多了个病种新名词——黄肿病。岳静记得,在她母亲死后,还有很多小镇里的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相继和自己母亲一样,黄肿后病死了。
她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也没照个相,是没地方照,所以自己都不记得母亲模样,只听父亲描述过,说是很像自己现在的长相,于是她常常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着母亲的模样。和父亲相依为命这些年,也没听父亲说要找个后娘,有媒婆上门来,每次都被父亲赶跑,她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才做鳏夫这么多年的。
“不行,我还得去澡堂一趟,今天为了看《渡江侦察记》,忘记给池子换水了,明天一早,朱书记去看到水是脏的,洗不成,可是要坏大事的。”岳老六才走进自己的屋,忽然想起澡堂的工作没做完,嘴上嘀咕着,点上提了快半辈子的马灯,就要出门。
岳老六是温泉镇男澡堂的管理员,他做这个管理员,可是有些年头了,那是在岳静母亲死后,家里住进了一个从县城来指导公社‘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干部,这个干部叫朱文荣,是他帮自己谋到了公共澡堂管理员的,要不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养活女儿呢,所以岳老六一辈子感激这个恩人,现在这个恩人是小镇里最大的官,既是镇党委书记,又兼任镇长。岳老六这么勤奋的工作,有一半是为了报答这个恩人,这么些年了,他还没在管理澡堂上出过事。
“哎呀!爸,今天早点睡,明天早些去不就得了,天这么冷,再热的温泉水不也一会凉了嘛。快回去睡,明天早去都来得及。”岳静听到父亲说要去澡堂,出来拦住他,见他快跨出门槛,推着父亲的背,把岳老六推回房间。
岳老六再怎么犟,可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是很听话的。在这个小镇上,他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女儿,一个就是朱书记。
“也是,最近朱书记总说水有些凉,每次他去,我还得临时加热水,今天爸就听静一回,明天早点去。恩,不早了,我先睡了。静,你也早些歇息,别太晚啊。”岳老六抬起左手,看了看戴在腕上女儿给买的上海牌梅花机械表说。
岳静看着父亲回自己的屋关上了门,才笑着回自己那还亮着煤油灯的房间,在竹椅子上坐下,继续批改作业。
澡堂里的男女,此时已经完成了这次相会的第二次身体结合,他们相聚一次不容易,每次幽会,都会好好的玩个痛快,把彼此的饥渴解了,到天快亮时才会分开。
两人很舒服的泡在温暖的温泉池子里,相互抚摸探索着对方身体,闻着水中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臭鸡蛋味,这股味道,是因温泉水里含有硫,在空气的氧化下,变成硫化氢气体而产生的。
“这次的征粮工作队结束,给你家老朱说说,让我当农经站站长吧,这个职位,不是一直空着吗。”男人摸着女人的胸,把自己想得到的说了出来,这也是今晚见这个女人的根本目的。
“你才分配进政府多久啊?就想当官了?想当官也行,看你怎么把老娘伺候好再说。”裸身的女人像是又来了兴致,手摸向身边裸身的男人两腿间,把嘴凑近裸身的男人嘴唇上,伸出大半个舌头,像条母狗发情样狂舔。
刚才那两次在女人身上的拼命,裸身的男人已经被这个大自己八九岁的女人快榨干了。
这段时间,因为到村里做征粮工作队的工作,白天走家串户到处跑,累得晚上挨着枕头就打呼,一身的酸痛无力。为了尽快能被提升,还大半夜的不辞辛劳跑七八里路,和这个裸身的女人幽会,不就是为了能尽快弄个一官半职嘛,所以他只好委身于这个小镇的第一夫人,一年前他刚被分配到小镇政府上班,就被这个女人给缠上了,成了她一只像小狗小猫般的宠物,而他之所以愿意当她的玩物,是想从她那个当书记的老公手里捞个一官半职。
听了女人这么一说,裸身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再次强打起精神,暗运下腹丹田之气,让那累得垂头丧气的狗肠子,再次晃晃悠悠的立起来,好在自己年轻,还能勉强应付。
别人跑官花钱,他不仅没钱,更没后台,但他有的是力气,胯下有一截很争气的狗肠子,他发挥自己的长处,自力更生,想靠自己真本事来达到目的。裸身的男人一想到做官,他的那截狗肠子不硬都不行,与其说是为女人树立起狗肠子,不如说是为了当官才挺立起来的。于是,他在池子里,掀翻身边裸身的女人,又开始他一次辛苦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