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立马跟着下来,见他左边肩膀还不太能动,她踮起脚尖给他揉肩膀,“下回别这样了,你叫醒我就行了。”
“嗯。”下回,他肯定还会这样。
看她睡着,他总是不忍心叫醒她。
“路爷。”是钟芊的秘书尉迟。
尉迟以前是路权潇的秘书,因为帮着水音对他下了药,路权潇直接把他打发到钟芊身边。
尉迟已经开着摆渡车过来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路权潇没从车上下来,他自然不敢去喊。
“你到家里还要坐摆渡车?”苏默无语地问。
路权潇没有回话。
尉迟很有眼力劲地说:“回少夫人,为了这边的空气不受污染,老夫人只让摆渡车进去,汽车一律不让进。”
“这年头哪有不被污染的空气,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苏默随口说。
尉迟一愣,这姑娘可真是忒直接了!
自欺欺人是指老夫人吗?
这么说老夫人,路爷总要生气的吧!
路权潇却说:“是自欺欺人,不过既然母亲喜欢,尊重她的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纯粹吐槽。入乡随俗,这个肯定要尊重的。”苏默说着就上了摆渡车。
“知道。”路权潇从来知道苏默这个人不会有恶意。
苏默坐他离的很近,手臂快要碰到他的了,不过她还是往旁边挪了挪。
见苏默挪开,路权潇跟着挪到她身边挨着她坐。
不仅挨着,还顺手抱住她的肩膀。
苏默身子一缩,想挣开,他却抱得更紧。
苏默说:“权潇,你这么抱着我,你妈妈看了估计要糟心的。”
“她需要习惯。”
“……”好吧。
这么抱着好像也挺好的,反正她不排斥。
他身上其实有淡淡的味道,那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味也不是别的,好像是一种体香。
听说只有最亲密的两个人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味道。
她闻到的味道是那个味吗?
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又闻了闻。像小狗似的。
真好闻。
苏默无意识地扬起了唇角。
路权潇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看着前方。
苏默一愣,抬头看他。
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感觉他们两个这么抱一起都是很自然的事。
好奇怪的感觉……
明明就是莫名其妙的婚姻,可是在一起的时候,却跟普通情侣没差评。
“哎呀。”什么东西搁到她了。
苏默低头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是那对耳钉。
这是她送给凌慎的耳钉。
路权潇看着她掌心的东西,眸色一沉,“凌慎的?”
“我送给他的。”
路权潇拿了她掌心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扔到了道路两旁的草坪里面。
“你!那是我的东西!”苏默气急。
“你送给别人的,那是别人的东西。”
“那你也不能乱扔!停车!!”苏默怒气匆匆地让尉迟停车。
尉迟立马停了车,苏默从车上跳下来,跑去草坪上找。
可草坪那么大,耳钉那么小,天色又是黑沉的。
苏默一时根本找不到耳钉。
她打着手机灯在草坪里翻。
路权潇坐在上眸光冰冷到了极致。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那么忘不了那个男人!
“走。”路权潇让尉迟开车走。
“路爷,少夫人她……”
“不用管她。”路权潇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