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慢腾腾地泡了杯茶,很体贴的将茶杯递到她嘴边,说:“坐起来喝口茶,刮刮油,省得将来你胖了怪罪我。”
顾瞳瞳低头喝了几口,然后他接过茶杯,轻轻的搁在了茶几上。
抬眼看他,清眸里泛着柔光,在容时有些惊讶的眼神中,柔软的红唇朝着他微抿的薄唇欺了去,属于她的幽香味道在他口中漾开,男人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立马归为零了,手掌环住她肩膀,禁不住勾引的将舌头滑入她口中,愈加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
想进行下一步,刚要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腰部猛地一抽,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依依不舍的忍痛将自己舌头舌头抽离了她唇瓣,四目相对,顾瞳瞳脸上挂着控制不了的轻快笑容。
她就是单纯的想笑,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可在容时这个自尊作祟,不容侵袭的人眼中,这是赤裸裸的嘲笑。
“去放洗澡水,我要洗澡!”
容时咬牙切齿,强迫自己坐直身体,不去看她,才能忍住不发脾气。
顾瞳瞳喘着气,望着他,悄然一笑,晃着脑袋点了点头,从沙发上滑下来。
望着她纤细曼妙的身姿,随着步伐一摇一摆,他深深吸口气,眼睛里浮起隐忍,脑海中飘荡着绯色的片段。
端起被顾瞳瞳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大大喝了一口,压制心底的欲念。撩拨一身火,却无处发泄,难受不已。
他这个不争气的身体,还真不怪顾瞳瞳有事没事的戏弄他。
沉默冷静了好大一会儿,容时也就恢复正常了。
有些事情,不去想,身体就不憋闷了。
“放好了,去吧。”
顾瞳瞳贴心的伸手过来搀扶他,像极了古代的小丫鬟。
暗暗想着,幸好在医院时候她跟他说了不许发脾气,要不这男人指不定会怎么折腾她呢。
容时穿着内裤站在水管的喷头下,水流声“哗哗”作响。
他行动不便,顾瞳瞳怕他再摔倒,便亲手给他擦拭身体。
容时乐得轻松,双臂举高,眸光柔柔的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女人。
在她这,他永远是听话的那个,不管什么事,只要她一冷下脸,他马上就投降,舍不得她难过。
“转过身,我给你擦擦背。”
顾瞳瞳声音没有不耐,在水下搓搓毛巾。
洗完澡,容时依旧保持昨晚的姿势,趴在床上,胸脯处垫着软软的抱枕。
顾瞳瞳从医药箱中取出医院给开的药水,用掌心轻轻拍打,让药水渗透。
“瞳瞳,辛苦了,等我好了,给你买糖吃。”
低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感性的温柔,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
冷冷哼了声:“你不气着我,比什么都强。”
容时不服,“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你说东我不敢往西,要不从明天起,你说太阳是方的,我就说对,从来没见过圆太阳,行了吧?”
郁闷委屈又无奈的语调,逗的顾瞳瞳又是气又是想笑,“别动,好好趴着。”
手下用了点力道,容时闷哼一声,认命的把脸埋入枕头,他不跟她说了。
男人跟女人从宇宙开始的那天,就注定女人嘴上功夫厉害。
沈家别墅内。
沈志文和徐聪玲在为沈月和慕斯的婚礼准备着。
请来专业写喜帖的师傅,在客厅一笔一划,极其认真的按照宾客名单填写着邀请函。
沈月了无生气的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面色十分不好。
纵使慕斯不是沈志文夫妇心中的乘龙快婿,可慕斯主动辞了盛世,过来帮忙打理沈氏,这事正中他们下怀,有能力的上门女婿,他们一家人也认了。
不然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因为沈月被捉奸,登报后,沈氏股票大跌,如果不用借坡下的方法,将来损失会越来越大。
想通后,俩夫妻脸上都洋溢着浓郁的喜色。
“小月,结婚后一定要抓紧慕斯的心,把婚前不好的习惯改改,那些乱七八糟的夜店不许再去了,慕斯这孩子还是可以的,人长得并不比容时差,而且他比容时爱你,娶了你,不会叫你受委屈。”
徐聪玲满脸兴奋的在沈月耳边唠叨,手脚乱舞,一点都不顾及沈月的感受。
沈月满脸黯淡,
想生气又不敢,小脸狰狞,难过的开口:“盼望好几年,最终落空,妈妈,对不起!”
徐聪玲拉着沈月的手,拍拍她手背,柔声说:“好孩子,前天是妈妈不对,妈妈脑子抽,没想好孰轻孰重,现在反应过来,当然是我女儿幸福重要,沈氏是咱们的,有这个给你做靠山,慕斯不敢欺负你!”
“听话,明天叫上慕斯,去影楼把婚纱照拍出来,我唯一的女儿结婚,我要办的风风光光,让全城人知道我们沈氏有接班人了。”
唯一的女儿,徐聪玲的话听在沈月心里,她苦笑。妈妈态度的转变是她始料不及的,命怎么这么苦,从出生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谢谢妈,我知道了,做不了容家少奶奶,那么嫁给谁,我都无所谓。”
亦是同一时刻,晚间相对清闲。
高文豪倚在窗台边,手中端着高脚杯,喝着酒,窗台上的红酒已经喝了一大半,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