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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梓蕊和则刚回了国,专心的做事,快乐的做丘太太,也许听了华清的解释,她越来越喜欢听则刚这么叫自己了,只是她有点怕公婆。她回国之后的第一天就下了厨房,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小心的看着公婆的脸色。
    “你会做饭?”淑敏看了看菜,又看看梓蕊。
    “那当然,丘太太……哦,是星星,她们三姐妹都会做,星星做得最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丘进看了儿子一眼,看看梓蕊笑了笑:“做得好,你妈妈的手艺也很不错,你要向她多学习。”
    “是!”梓蕊乖乖的点点头,她为婆婆挟了一块腊鸭脯:“妈,我不懂事,您多包含。”
    “哪有!其实我和你妈妈是朋友,你不用太怕我,为了你妈妈,我也会好好待你。”淑惠微微一笑,尝了尝,点点头:“北方口味,谁教你的?”
    “家里的老保姆是北方人,爸爸是喜欢南方口味吗?”她知道这个家是以丘进的口味为标准的。
    “你爸爸口淡,下次记得少油少盐就行了。”她笑了笑。
    “是,少油少盐会更健康,我会注意。”她忙点头,则刚翻翻白眼,想说话,可是桌下,被父亲踢了一脚,他只能低头吃饭。好容易回到房间,则刚抱着梓蕊,“拜托,丘太太,你也太……我们在拍台湾苦情戏吗?”
    “你不想我给她面子吗?”
    “可没让你这么迁就她,‘是,妈妈!’天啊!让我去死吧,我让我的丘太太成了小媳妇。”
    “我爸爸说,我妈当年为我爷爷洗过脚,也为奶奶洗过澡,搓过背。”
    “切!别听那个老头的话,你敢这么做,我爸妈会傻掉的。你啊,有空陪我妈去逛街,买东西就行,至于我爸爸,他喜欢你,我刚刚想为你说话,被他踢了一脚,想想也对,我帮你说了话,我妈训你就更厉害了,还是他江湖老对不对?”
    “是啊!丘先生,看来你得习惯在家里叫我星星,虽然我也不习惯。”
    “习惯我叫你丘太太吗?”
    “是啊!我喜欢听你叫我丘太太,丘先生!”
    “那就叫丘太太吧!我会跟他们解释。”他亲亲她的唇,他越来越喜欢看到梓蕊那越来越常见的笑容,“丘太太,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
    “谢谢!以后我会努力多笑。”她回吻了则刚一下,推开他,给了他新的文件,因为他们的工作积了一大堆,都等着他们回来打理。则刚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认命的看了起来。
    淑惠和丘进回到房间,丘进看看淑惠笑了笑:“是不是女人当了婆婆都变得威严起来?”
    “我像恶婆婆吗?”
    “哪有!只是觉得你笑容少了点,那孩子胆子本来就小,看她吓得!”他笑着摇摇头,想了想,“那个丘太太,星星什么的你听懂了吗?”
    “丘太太应该是你儿子对她的爱称,可能怕我不高兴,就叫她的小名,星星应该是小名。”
    “是怪称!哪有管自己太太叫太太的?叫亲爱的什么还好理解一点,莫明其妙。”他摇摇头,笑了笑:“淑惠,其实我们不该让他们回来的,我今天才知道自己老了,儿子真的有媳妇了,过几天,再生个孩子,唉!”
    淑惠想了想也笑了起来,回头看着丈夫,他头发的发根处都已经点点白光了,上面的黑发是自己帮着染的,看来真是老了。似乎没有孩子之前还真的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想想摇摇头:“毕竟是大家闺秀,这孩子看上去纯良很多。儿子看来真的很喜欢她,你看他看媳妇的那种眼神。”
    “我不宝贝你吗?我妈那时说做的菜不好吃,我还说,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这样做的,气得我妈恨不得打死我!那时你的脾气可比小蕊的脾气坏多了,板着脸,理都不理她。”
    “后来她老了是谁伺候的?你少没良心,我就是说话不好听,可是该做的我都做了。”
    “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个时候可不一样,肯回来煮饭,肯叫妈妈,肯说句好听的已经很难得了。”丘进笑了笑:“我不指往他们孝顺我,有时,我想看则刚笑。有时我很想看则刚小时候的笑容,我怕妈把他惯坏了,送他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了,我们去看他,现在他回来,我好像没看他笑过,那种真心的笑容。他说他想娶个有病的孩子回来,我不管她是谁,有病就不行。可是我看到了则刚的眼神,他迫切的想要那孩子,我同意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是因为则刚的眼神。今天,从进门开始,则刚就一直在笑,我知道,他高兴,我的儿子终于高兴起来了,所以哪怕那孩子真的有病,我也认了。”
    “是啊,你说得对,则刚高兴是最重要的。”淑惠微笑起来。丘进轻轻的拍拍妻子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梓蕊还是早早的下楼和阿姨一起准备了早点,顺便了解了一下丘家人的生活习惯,则刚下楼时,正好看到梓蕊端着大盘的早点从厨房里走出来,忙过去端了放到桌上:“丘太太,你想去竞选好儿媳妇奖吗?”
    “好啊!真的选回来了,我们丘家也光宗耀祖了。”丘进白了儿子一眼,对梓蕊笑了笑:“你是要上班的人,做一次是你的心意,以后就算了吧!”
    “就是,家里有阿姨,你是我们郑重其事娶回来的儿媳妇,不是请回来的保姆,知道你乖巧就行了。”淑惠点点头。
    “看到没,我就说你在做无用功,快点坐下。”则刚忙把梓蕊按在椅子上,“我爸爸妈妈最通情达理的,怎么可能被你这种小伎俩所迷惑,你啊,好好上班,好好的照顾我就是好儿媳妇了!对不对?”他笑着看着父母。
    “你可以去竞选最怕老婆奖了。”丘进摇摇头,帮妻子拉椅子,让她坐下,自己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是跟您学的,这不是怕,是尊重,丘太太,喝粥。”他给梓蕊端了一碗粥,梓蕊吓得忙把粥放到了丘进的面前,又盛了一碗放到淑惠的面前。
    “她是丘太太,我是谁?”淑惠瞪着儿子。
    “你是我妈啊,我总不能喊你丘太太对不对?所以在这个家里,我喊丘太太当然是喊她了。”
    “你能不能有个正常点的称呼?我还没听过有谁叫自己老婆太太的?”
    “爸爸,你也说了,这是我自己的老婆,我想叫什么都行吧!我想叫她丘太太,我要告诉全世界,这是丘则刚太太!我跟您说,我现在恨不得在她身上贴上标签,‘丘则刚所有,生人勿近!’”
    淑惠笑了起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爸,这孩子不能要了,赶出去!”
    “唉!当时让你再生一个,你不听,好了,后悔吧!认了吧!”
    “妈,找天我陪您去逛街,则刚给我奖金了,我给您买衣服。”
    “真的吗?”淑惠眼睛亮了起来。
    “嗯,公司没我也行,我陪您。”
    “谁说没你也行?当然,如果你陪妈妈我会给你一天半天的假。”他点点头,淑惠笑了起来。
    丘进笑了起来,低头喝了口粥,看了梓蕊一眼,“你煮的?”
    “怎么啦?”
    “没事,很好吃。”丘进笑了笑,又喝了口,静静的吃了一口菜。
    “小蕊,你妈妈会做饭吗?”淑惠想起了什么,看着梓蕊。
    “我不知道,她去世时,我还没记事。听姐姐们说她好像很忙,应该没时间做这些吧。”
    “我们分开时,她还是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做。”淑惠想想笑了笑,“我也什么都不会,到了乡下,轮到我做饭时,急得直哭。”
    “怎么想到要学这个?”丘进有些好奇。
    梓蕊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记得了,反正大姐是六岁起就下厨房了,周妈就开始系统的教了,二姐到了六岁也开始学,我六岁时,周妈也就领我进了厨房,好像是惯例。”
    “商家的家规还真怪?如果你有女儿也会这样吗?”
    “我没想过,也许会吧!”她摇摇头,笑了笑。看向丘进:“我以为您更想要孙子。”
    “我无所谓,丘家是不承认私生子的,所以无论你生男孩,或者女孩,即使你不生,你收养的也会是唯一正统的继承人。”他淡然的一笑。
    “所以做丘家的女人很幸福,很保护正妻的地位,小蕊,则刚选了你,我们也会承认你,会给你一切丘家女人应有的待遇,明白吗?你只要惜福,快乐的生活就好。不用太在意我们的想法,你是我们郑重其事娶回来的儿媳妇。”淑惠笑着看梓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家规?”
    “因为制定这个家规的丘家长辈是一位女性,那一代的丘家只有一位女继承人,后来招赘,她的夫婿在外养了二房,她把丈夫赶出了丘家,后来她的儿子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也不知道珍惜,在外面又爱上了一个女子,他的正妻自杀了,还带着孙子一起自杀,孙子活下来了,儿子看到正妻的尸体一下子就疯了,那位长辈一生经历的所有苦痛都是男子用情不专而产生的,于是定下了这样的家规。后来,有一代的长辈没有遵守这个家规,那个长辈认为自己是真爱,他觉得和妻子在一起太痛苦了,于是向妻子提出了分手。妻子很通情达理,那长辈把自己所有的家财都给妻子和孩子,自己净身出户。可是那天,家里发生了大火,家里,妻子、孩子、家财全部烧得一干二净,那位长辈自杀了,他说那是报应。从那之后,丘家就没人敢抛妻弃子了。”丘进笑了笑,“一个成功的男人最重要的可能就是个稳固幸福的家庭,懂得珍惜,懂得爱家,才会懂得爱别人,因为会爱人,于是会有一大批真心的朋友伙伴来帮助你,想不成功都很难。我想定规矩的老人一定是想到这点,才会定出这个家规吧!她不是想管住男人,而是想教男人们什么叫责任。”
    “爸爸,如果则刚真的爱上了别人,请允许我离开,我不会诅咒,也不会求□家。则刚教会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放手,放开不属于自己的,给自己,给别人一片天。但我会继续做你们的女儿,真的,我不会让则刚像那些长辈那样的。”
    “如果是你爱上别人呢?也要则刚放了你?”
    “则刚没我大方,他说我如果后悔了,他会缠我一辈子!捆我一起下地狱。”
    “说明则刚比你爱他更多的爱你,爱一个人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大话不要说得太满,我有眼睛看呢。”丘进看看表,到时间了,擦擦嘴。回房间拿了包,准备上班,想想:“你会开车吗?如果不会记得去学。”
    “是!”梓蕊点点头,站起来送他去了门口。
    “妈,你相信那些传说吗?”则刚看父亲出去了,问着母亲。
    “刚刚说的那个长辈就是你大伯公。你爸爸小时候经历的事怎么会假得了?你奶奶跟我也说过,所以你也别起花花肠子,你可以不要,我不能不要我的孙子!”
    “十万八千里的事!丘太太,求你快吃两口饭,我们也要迟到了。”
    “我饱了,我去换件衣服就行了。”她准备上楼了,被则刚又拉了回来,给了她一个鸡蛋,她乖乖的吃了,又把剩下的粥喝了,看则刚点了头这才上楼去换衣服。
    “小蕊脾气挺好。”
    “嗯,很听话。”他温和的笑了笑,“我没娶错人对不对?”
    “则刚!”淑惠笑了笑,“她是谁不重要,你娶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娶了她!早了我说了两次郑重其事,丘家的规矩你从小就听熟了,你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所以就算你想娶乞丐,我们也不会真的反对,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你一生的选择,你可以不用对我们负责,可是你总会对你自己负责。”
    “您想说什么?”
    “你已经结婚了,他就是你一辈子的老婆,所以就这样一辈子喜欢下去,最好越来越喜欢,把她捧在手心里喜欢,和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会很幸福。”
    “这话您也对丘太太说一下,对她说反正已经嫁了,就喜欢我吧,把我捧在她手心里喜欢一辈子。”
    “我会的。”淑惠笑了起来,摇摇头。
    梓蕊正好下楼,听到了则刚的话,她慢慢的走下楼,对婆婆笑了笑,“妈,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家里有阿姨,小心她说你抢她饭碗。你们呢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回娘家也可以,去宾馆开房间也可以,明白吗?我也年轻过,那时我也不想回家,只想……算了,我约了人打牌,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她笑了起来,起身回房。
    “主意不错,我们去开房间!”
    “看来有病的那个是你。”她白了他一眼,想想,“我们还是回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回去看看爸爸。”
    “直接去你家就完了,妈妈不是说了吗?我挺想老爷子的。”他满不在乎。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
    她没说话,笑了起来,没解释想了一下:“为什么爸爸让我学开车?”
    “应该是要给你买新车吧,你不可能总和我一起,总有办自己事的时候,我们公司太小,请个司机又不合算。再说,我妈都会开车,大姐和二小姐也都会开,有车。他有钱,让他给你买好的。”
    “我不想学,怕!”她迟疑了一下,看着丈夫。
    “怕什么,我亲自教你,不过还得去报个名,不然没法拿照。”他不在意,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会我就必须得会?知道你们家是有钱人,可是……”她笑了一下,想了想:“开着车在路上,我会怕,怕灯,怕人,也怕自己。”
    “怕也得学!丘太太,越怕越要去做。”他很坚持,本来他没那么坚持的,可是听到她说怕时,他才下定了决心。
    “华清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所以你就一直待在楼上,丘太太,我们对你的方式不同,可是心态一样,所以他的榜样对我没用。我的原则是,哪怕我是死了,你一个人也能撑起整个丘氏,整个丘家。你不能害怕,知道吗?”
    梓蕊看着他,想了想,摇摇头,懒得理他了。
    晚上回到商家,也谈到了买车的事,梓华不禁羡慕起来:“哇,你公公要给你买车?看来还是应该嫁有钱人。”
    “梓华!”老爷子白了老二一眼,看着则刚想了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学,小蕊不想学就算了,现在坐出租车也很方便。”
    “那可不行,现在小蕊可是丘家的儿媳妇,万一坐车被绑了更不合算。也太不方便,自己有辆车方便很多。对吧,姐夫!”梓华看向了云浮。
    云浮在给秋儿喂饭,想了一下:“坐出租车也很安全,主要是怕记者。小蕊现在肯定会有人跟着,丘家的新媳妇,又是商家的小女儿,当时结婚就话题多多,我听说还有人赌他们什么时候分手,说是政治婚姻。反正小蕊,你以后行动上一定要注意。叫我说,还是和则刚最好。”
    “记者跟她干什么?又不是明星。”老爷子皱皱眉。
    “可能还有新题材,舅舅要回来了,他想让我帮他。”梓华想了想看着父亲。老爷子吐了一口气。
    “你妈妈已经拿了遗产,你们和董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为什么还要你去帮忙?”
    “表弟出了车祸,董家已经没人了。”梓华面色凝重,老爷子想了一下。
    “你不是要做平凡的女人吗?不是想去住那个四十平米吗?”
    “其实最近我想了很多,看小蕊,看则刚,看姐姐和姐夫,我觉得我应该改变,我就是我,为什么为了他而改变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委曲自己,如果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我,那么就不是真的爱我,那我干嘛还要强求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我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生命。”她蹲下看着父亲:“爸爸,我不缺钱用,我也不贪舅舅的那点钱,可是我真的当二小姐当腻了,什么宁得罪商界也不得罪商二,狗屁,我如果不是您的女儿,国贸的那些人凭什么怕我?国家的生意,说实话,我真是……算了,我不是不爱国,只是我热爱自由。”
    “爸,二小姐的意思是说,国企不是不好,而是不适合她的意思。”则刚笑了笑和老爷子解释着。
    “她只是去工作,不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去。”梓蕊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了梓华一眼。梓华马上会意。
    “对,我只是对工作,舅舅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钱往我口袋里塞。”
    “你们不用一唱一和了,想去就去。你妈家的那点事,组织上又不是不知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我也不可能再升官了。”老爷子摇摇头,看看梓蕊,笑了笑:“公婆对你好,你也要乖一点,快回去吧!”
    “嗯!”她准备起身了,梓华想想叫住了她。
    “反正我辞职了,我已经跟大姐说了我会提前去替她,就不再跟你打招呼了。”
    “哦,去之前还是跟周妈打个电话,问她什么要带的。”梓蕊点点头,顺口说下去,梓华点点头,梓蕊和父亲打了招呼便和则刚离开了,梓华愣愣的看着梓蕊的背影一直到他们走出门去。
    “看什么?”云浮看着她。
    “我也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算了,你看小蕊,我说去看华清呢,你看她的态度。”
    “她昨天才回来,你要她说什么?更何况她和则刚正值新婚,他们对这段婚姻都很认真,所以很正常。小蕊比你们两个都要理智得多。”
    “不知道!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也可以过得这么好,也许只有这个小呆子办得到吧!”她叹了一口气。
    “她是在珍惜,她知道则刚对她的好,她珍惜这份好,才会幸福。老大这方面太差,而你太信感觉,小蕊是心静,静静的体会着别人的爱,珍惜爱。如果你觉得成就一番事业是你的心愿就去做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老爷子笑了笑回书房去了。
    回到家丘进和妻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坐下喝茶吃点心,梓蕊觉得也许他们是在等着自己回来聊聊吧,便乖乖的坐下,给丘进重新沏上茶。
    “这你也会?跟谁学的?”丘进看她的手法很专业,不禁有些惊喜。
    “姐姐,大姐说外公家是做茶叶的,不能不学。”
    “你外公?还活着吗?”淑惠吃了一惊。
    “好像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过比妈妈活得久。”她想了一下,摇摇头,把茶恭敬的放到了丘进的面前,再回头放了一杯在淑惠的面前。
    “还在台湾?”
    “不,在美国。应该说,舅舅还在美国,好像在七十年代就移民去了。”她想了一下,她和他们不怎么熟。
    “舅舅?应该是你外公去台湾后生的孩子吧?和你们亲吗?”淑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外公找来时,妈妈已经去世了。当时舅舅就想接我们去美国,被爸爸拒绝了。后来外公去世,给了妈妈一份遗产,舅舅如数的拨到了我们名下。”
    “哦,血缘这种事说不清的,怨恨解决不了问题,想想你外公当年偷渡去了台湾也是受不了国内的苦,并不是真心的想抛弃你妈妈,如果她还在应该也会很高兴看到你们相处融洽吧!”
    “偷渡?”则刚吃了一惊,看看梓蕊,梓蕊也摇摇头,她也不清楚。
    “嗯!你外公当年也是公子哥,解放后政府给他安排了工作,可是他实在做不了,再说似乎也心情也不好。后来他台湾的一些朋友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了他,他就动了心思,谁也不告诉,自己偷偷的跑了。你外婆可是大家闺秀,当时都蒙了,你叔公,就是那个当将军的叔公知道了,马上让你妈妈和外公离婚,划清了界线,外婆更绝,把你外公家传的大房子也交给了国家,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们过了几年的安定的日子,后来你外婆也死了,你叔公本来要接你妈妈去北京的,可是最后运动来了,叔公怕自己也保不住你妈,于是直接送你妈去了部队。”淑惠马上说道。
    “是吗?”梓蕊听着像是别人家的事,专心的削着水果切成果盘,放到茶几的中间。
    “你们一点也不知道吗?”丘进看着梓蕊。
    “爸爸妈妈那时特别忙,我是保姆带大的,我们姐妹对妈妈还有记忆的只有大姐。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常常下部队,也没时间说这些,等外公找了来,太乱了,好像也没人想到要问。他说是就是吧!”
    “还有联系吗?和你舅舅?”淑惠边吃边问。
    “姐姐们有,我不怎么喜欢见外人。”她端起茶杯却只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
    “他们家二小姐要去董家帮忙了。”
    “是啊?”丘进想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梓蕊一眼,“如果你二姐继承了董家的生意,那么商家也就更不得了了!”
    “丘太太有一点好,对外面的世界她不怎么理会,是个心静的人。”
    “是啊!希望一直保持。”丘进笑了笑,看看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小蕊,明天不用早起,记住了吗?”
    “是!”梓蕊忙站起来,目送着他们进屋,这才收拾了桌上的茶具水果,和则刚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
    “累吗?”则刚给她揉着肩膀。
    “心累!现在我不但是三小姐,还是丘家的媳妇,马上又多一个,董家的外孙女。也不知道舅舅的事业有多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让二姐觉得是舞台的地方应该不会小。”
    “挑一个你喜欢的角色,专心的去做就好了。”他笑了把她搂进怀中。
    “我想做专心的丘太太,开一间小公司,够吃饭就行。”她笑了起来,回抱着则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我要睡了,就这样抱我好不好。”
    “那我就不能睡了?”
    “你身体好,少睡会没关系。”她闭着眼说得理直气壮,样子看上去美极了,则刚不禁深深吻着她,夜似乎因此而拉开,梓蕊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困极了,一点点地被则刚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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