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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罪心风流[卷一完结]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粗暴地踢了开来──
    交欢的气息扑鼻而来。令狐悦闻之狂怒,又见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圆桌上,双眸没了往日的光彩,下体更是不停地流出汩汨的白色液体,心中一阵抽紧。刚才倾默蠡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令狐悦脸色发狠地疾步奔过去,揪起倾默蠡的衣袖,在他的左脸上凶狠得打上一拳。
    倾默蠡心神混乱的没有防备,身子被猛烈的打飞到了梁柱上。
    倾默蠡抬起yīn鸷的眼,无谓的伸手抹去唇上的一丝鲜血。
    令狐一道掌风朝倾默蠡而去,倾默蠡转身避开,虽然未能伤到他的身子分毫,掌风却硬生生得扯碎了他的衣袂的边角。
    她是令狐悦的妻子,地图一呈现,他们这些人就无权再碰她。这一点倾默蠡岂能不明白?
    **
    “本想等回到令狐府後再对她使用催眠术,然後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逃跑。我只能对现在就对她使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们以後在她的面前,称她为‘令狐夫人’。……她是我令狐悦的妻子,这一生都是我的妻子!”令狐悦已经提出了最後的警告,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汐儿有著某种情愫──就连阎晟也不能例外。但是他聪明地什麽也不去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朦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说,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阚恒他们三人之力,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三个人……
    夜琥焰棱角分明的俊脸,冷酷板起,他心里头烦躁异常,却不懂是为了些什麽。只是他现在很想砸东西来发泄一下。
    倾默蠡眼中妖冶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寞敛眼,蠕动著双唇却也无话可说──现在的他没有立场说些什麽。
    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他只能压抑。
    阎晟手指把玩著麽指上的绿扳指──缄默不语。她是他的妻子,本来只要那地图出现了,那麽她就对他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却像中了邪似的都陷了下去,而且不可自拔了。他现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沈默。不过 ,令狐悦删去了她的记忆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少受些痛苦。
    **
    啧啧!令狐悦这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越轨了?一个被人插宽了穴的妓女到底魅力在哪里?他们为何这般的在乎?这还真是令他很费解。
    不过那个妓女身上有一点是他认同的──她很聪明。
    坐在屋梁上的白衣人,用扇点唇,“想删掉她的记忆?”她的记忆要是被删了,那麽以後不就没戏看了?
    为了以後有好戏看,他是不是该做些什麽?
    **
    屋里突然串出了一道人影。他发长至膝,并用条长长的白色缎带在後面打了个蝴蝶结,一条缎带潇洒得飘拂到xiōng前。
    这个扮相,风度翩翩。
    “你是谁?进我屋来做什麽?”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眉低喝道。
    “丈剑江湖的游侠。”他的唇噙起一抹笑。
    “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麽?”我眼睛一亮。
    “对,是行侠丈义的‘侠’。”她对这个‘侠’字的见解很有趣,果然能让四个人男人同是喜欢上的妓女就是不简单。
    “你来此是?”我疑惑问道。
    “我……”他敛眼,他该怎麽告诉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本是想探听附近房间的动静,但是走错房了。在无意中听到他们其中的一人说要消去一个女人的记忆。身为游侠路见不平事,岂能袖手旁观?於是,我就观察了他们很久,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才特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女子。”
    “消去我的记忆?”催眠术?他又要对我用催眠术?!
    “多谢少侠的告知,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会被他删去记忆的。”我颔首道谢,两个拳头却握得咯咯直响。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含笑说道,“我竟然来了,那麽就有办法帮你。”
    “帮我?”我从来没有奢望在古代会有人能帮到我。
    白逸研缓缓地合上扇子,心中微微一叹,无缘无故的帮助人是会惹人怀疑的,他有必要再强调一次他现在的‘身份’, “我是游侠,行侠丈义是我们侠士应该做的。”
    我静静地看著他,不说话。令狐悦的本事我是知道,一个普通的侠士岂能帮得我?
    “多谢少侠。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时,你还是快走罢。”我心底盛满了绝望,这一次的灾难,我该如何去化解?
    “你是当心我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挑了挑眉,惊讶地望著我。
    少年游侠,年轻气盛。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却总是自视甚高。能认识到‘敌强我弱’这一点的人,定是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放心,我有把握救你。”他眉眼含笑,麽指一推,拂开扇面,白扇如蝶,翩跹飞舞。
    我笑著摇摇头,“多谢,不过恐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几个人皆是权势滔天的人,要对付他们岂能那麽容易?就凭他一个游侠儿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能意识到这一点,看来她的确还是有点头脑的,一个普通的游侠当然是不能对付得了他们的。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我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避开他的催眠。”他嘴角的一抹淡笑,深入人心,勾魂摄魄。
    “真的?”我眸光晶亮如星辰,只要我没有被令狐悦删掉记忆,那麽我就会想办法逃出去。
    “嗯。”他左手伸进右手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镊,在瓶中夹了片薄膜出来。
    “我自小就学了点医术,这是我精心用动物眼膜做成的软皮,你把它们带到你的眼睛里,你带上之後,眼睛的视线就会模糊不清,你看不清他拿到你眼前的催眠物。那时只要你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催眠了。那麽他的催眠术对你来说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脸上的笑容浅浅,却恰到好处地让我觉得很温馨。
    “有人试过了麽?”我的神情激动,有些相信他可以帮到我了。
    “嗯,这个自然是证实过的,我是不可能说地这般肯定的。不过,事後你要装作已经被他催眠。不然 ,恐怕他会对你使用更高的催眠术,到时候你就算不想被删去记忆也难。”他对我说道。
    “多谢少侠提点,我明白该如何去做。”我颔首一礼。
    **
    果然,当天晚上令狐悦就对我用了催眠之术……
    由於带在眼里的软皮很有效,所以我能清醒得努力克制住脑袋的昏沈。
    过了几分锺,令狐悦的催眠结束,我依然还记得事儿。不由心中一松,我总算没有被催眠成功……
    ……
    “汐儿在想什麽,想得这麽入神?”令狐悦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我身後,他的双臂穿过了我的腋下,紧紧箍住我的身子。
    我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逃离了他的怀抱。
    “汐儿你……”令狐悦拧眉愣神,眼眸一冷。
    糟糕!过大的动作会引起令狐悦的怀疑的。
    我连忙灿笑著,亡羊补牢,“虽然你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现在对你还是很陌生。我不太习惯你的接触……感觉很不舒服。”假话里头要有一半真话,这才让人不去怀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的适应。”令狐悦黯然敛眼,抬眼时,眼底已经盛满了柔情。
    适应?我冷哼一声。这一辈子我恐怕都不能适应他了。
    “嗯。”我佯装害臊地低下了头,乖巧地点了点。
    假装失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演戏毕竟只是演戏,到最後总会有穿帮的时候。逃,只有逃离这一条路了。
    只是,第一次逃跑不成功,我想再逃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虽然现在他们误认为我已经被令狐悦给删去了记忆,但是据我暗中观察,他们的防备却是有增无减。
    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做才能成功的逃出去……
    恍恍惚惚间,马车缓缓地停止了下来──已经到达了下一个城镇。
    “来,汐儿。”令狐悦先跳下马车,再伸手向我。
    我把手交到他的手心里,借著他的搀扶,跳下了马车。
    站定,抬眼一看,见此处的客栈豪华异常。
    我有些惊讶,这里已经是边陲之地,怎麽还会有这麽豪华的客栈?
    “汐儿不必惊讶,这里有一条河流,河底藏有金沙,所以此处往来的客商较多,客栈豪华是无可厚非的。”令狐悦解惑道。
    我心头一颤,我只稍微的一动心念,令狐悦便能猜出我在想什麽!我假装失忆的事情还能隐瞒他多久?
    看来我必须早点逃,只有早点逃离才不会当心受怕得当心自己又被催眠了……
    **
    怀著满腹的心事我被令狐悦搀扶著进了这家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
    “你先歇会儿,我先去叫饭。”令狐悦搀扶著我坐到了圆椅上。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整天下来怎麽心事重重的?”令狐悦不放心得停下了脚步,再次在我的身边蹲下身来。
    我摇摇头,胡诌道,“只是突然间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空的不能适应而已。”
    我掀起眼帘,正好扑捉看见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我凄凉一笑,要是我真得失忆,那也是被他删去了记忆,他现在在这里心疼些什麽?不懂他,我一直看不懂他。要说他对我要是真心的喜欢,他为何要如此对我?要说他对我是虚情假意,他又为何会时不时得蹙眉捧心?
    **
    “姑娘。”突然有声音从背後传来,我受惊了一下,连忙回头,见那名手握白扇的少年正风度翩翩的站在我的身後。今日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位绿衣姑娘。
    “少侠,你怎麽也在这里?”我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我,对於帮助过我的他,特别的信任。
    “帮人帮到底,我说过我会帮你的,追了过来也是无可厚非。”他的白扇悠哉地轻轻摇动著,扇风吹得贴在他xiōng前的发带在空中自由飘摇。他身上的一股股男儿香亦随著扇风向我拂来。
    我不习惯地後退了一步,感激一笑,“多谢少侠的仗义,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站在他身旁的绿衣女子抿唇一笑,道,“我叫嫦鄄。”
    我笑开,好开朗的一个女孩。
    我颔首福身向她一礼。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就像前世那个世界的女孩子──开朗活泼。她让我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所以对她也倍加亲近了起来。
    “只是对不住姑娘,他们守卫森严,我学艺未精,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姑娘要想逃出去只能智取。”他缓缓是说道。
    我双眸染愁,是啊,光凭那个夜琥焰的武功就深不可测,只是这智取怎麽会简单?
    手中的丝帕被我的双手绞得宛如一团草绳,心内的纷乱更甚。
    怎麽办?我该怎麽逃离?
    我仰头,突见这屋里有一处梁柱生得极为隐避。我心中一明,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随後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少侠,你们练武的人如果闭上眼,能听得出房间里有几个人麽?”前世看武侠,常常写到什麽练武之人连人的呼吸都能听到,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他愣了一下,“你是想?”她想躲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少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只这样一问,他便知道我的计划。这次有他的帮忙,也许我逃脱有望了。
    “嗯。”我含笑得点了点头,“敢问少侠这,能否被听见?”
    白逸研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麽样的方法脱身。“练武之人是会比平常人较耳聪目明一些,但是一个房间里的呼吸嘛,只要小心些,是听不出来的。”他合上白扇,指尖轻抚著扇骨。
    我心中一喜,又问道,“如果夜琥焰他们四个人不在这家客栈里,你有没有把握在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前提下把我带出客栈?”
    “这……”白逸研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有一半的把握能让他们不会发现。”
    一半的把握?我握著丝帕的手指泛了白。
    要不要试?能不能试?
    如果试了,不能成功,那麽令狐悦定会知道我是假装失忆,到时候不仅我会被看守得更严,还会被他催眠掉记忆……
    令狐悦不是好糊弄的人,现在他只不过是对他自己的催眠术太有信心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失忆是假的,到时候……想到此,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那麽多了,我就把下半生拿来赌一次,成败只能看天意了!
    “这一场,我赌了……”我坚定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畏惧失败。
    白逸研勾唇,她勇气可佳。这场戏定会很好看的。
    “那……姑娘需要我们做些什麽?”白逸研唇上噙著笑。
    “少侠等他们出去後,就来救我罢。”我转头向他。
    他点了点头。
    **
    “她还真得相信这世间有什麽少侠?”嫦鄄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
    白逸研淡笑摇了摇手头,合起白扇在手中轻轻敲打著,“她不是真得相信,她只是在赌一个机会。”於其说她愚笨,还不如说她大气。
    “赌?”嫦鄄皱眉,她听不太明白……”
    “呵呵!”白逸研畅然一笑,道,“要是你都明白她的用意了,那麽她也不会挑起我的好奇了。”
    好奇??
    主子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奇怪……
    “走吧,今儿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看戏.”白逸研宠爱地用扇子点了她的额头一下……
    **
    第二日,客栈人声沸腾,他们四人派人马翻遍了整坐客栈……
    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清雅脱俗地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楼里,悠闲饮茶。
    “主子,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嫦鄄问道,两眼直勾勾地望向对面人声嘈杂的客栈。
    “嗯。”白逸研慵懒得应了一声。
    那个桃花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既然能玩得动这麽多男人的心。
    “主子,那女人逃出客栈了吗?”嫦鄄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除夜琥焰、倾默蠡不说,阎晟、令狐悦的武功也不弱。而且还有那麽多的暗卫在。就凭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防备这麽森严下岂能逃脱的了?
    白逸研勾唇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主子,您是说那女人还在客栈里头?耶?!如果还在,他们怎麽会找不到?”
    “关心则乱。”白逸研悠闲得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慵懒地告知。
    “我们真得要去救那个女人麽?”主子应该不会去管吧?
    白逸研玩转著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再看看吧。”他要看看她到底对那些男人有多大的影响。然後在做决定。
    **
    我害怕得瑟瑟缩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很小,呼吸也放得很轻很轻,唯恐下面的人会听到……
    “废物!这麽多人在,居然让她给跑了!”夜琥焰大掌一挥,一个黑衣人的脸被打偏了。
    “不对!要是她真得被删去了记忆,她怎麽会想到逃跑?”倾默蠡的眼眸里一道光芒闪过。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就算是你倾默蠡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是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令狐悦反驳道。
    阎晟抬手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性子本来就桀骜。失去记忆後在彷徨无依下,选择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至於她有没有被催眠,……那麽等找到她了再说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她。
    “我们都把客栈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夜琥焰急红了眼。她居然又丢了!!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倾默蠡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防守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她居然能逃得出去!”
    “暗卫都说没有见她出去,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在客栈里再好好找找!”阎晟有一种感觉,仿佛她现在就在客栈里,而且离他们很近。可是现在他心乱如麻,没有能力好好思考。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那麽多遍了,就连这家客栈的地下室都被挖了出来。依然没有见到她!她怎麽可能在客栈里?”夜琥焰他现在只想到外面找去。
    见他们的怒火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起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现在就在他们的头上,那麽说不定会被虐待成什麽样。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逃跑会如此在意,前次是,这是也是。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在是意我背上的地图外泄的原因。那麽他们到底在执著些什麽……
    我想不通,弄不明白……
    **
    “主子,他们四个全都出去了。”嫦鄄低声叫道。
    白逸研缓缓抬眼,“我决定去救那女人。”
    “主子,真得要去救?!我们不是只看戏的麽?”她本以为主子是说著玩来的,当白逸研真得要救的时候,嫦鄄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来。
    白逸研淡笑著摁住了嫦鄄的肩膀, 用内力让她坐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如果不去救她,要不了一会儿,等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就藏在她原本的房间。要是她这次被抓,那麽定会被令狐悦给删去记忆,那麽这件事情就不好玩了。”所以为了让事情更好玩些,他是一定要去救人的。
    “既然这样,那天我们为何还要放出五步蛇?”嫦鄄不懂得主子到底要做什麽。要是想让她成功逃离,那天就不应该命令她放蛇出去吓唬她,要是她最後不叫出声来,那麽她就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
    “让她直接逃了,那我们就没戏可唱了。”白逸研白扇摇啊摇,嘴角的那抹倾城笑意越来越浓。
    “主子是要她的感激麽?”嫦鄄想到这种可能。
    白逸研合扇,摇了摇头,“你现在不用多猜,等以後你自然会知道。走罢,趁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去救她。”
    “主子,要救她,只要我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情,哪里轮得到主子亲自出马?
    “亲自去了,效果才会更好。再说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游侠’,你一个‘小小的游侠’哪来那麽大的本事能轻易地‘救’她出去?”
    “主子,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问了,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她家的这个主子什麽都好,就是贪玩!
    **
    “姑娘,你在麽?”白逸研和嫦鄄从窗户飞串了进屋,白逸研在低声叫唤。嫦鄄灵活得把窗户急忙关上。
    我见他们来了,我心急地想叫唤他们。刚要开口,却被理智硬生生给压制住了,不行!现在还不能开口。
    要是阎晟他们的人埋伏在附近等著抓我怎麽办?这是我可是下了巨大的赌本,不成功便成仁!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姑娘?姑娘?”白逸研连续叫唤了几声,但是却不见她应声。
    “主子,她不在这里?”嫦鄄小声问道。
    白逸研抬手制止她再说话,优雅踱步至桌边坐了下来,“不急,我们等等吧。”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房间里,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她藏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见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这时候的我,才敢大胆得叫喊出声,“少侠,我在这里。”我抱著梁柱,歪著头往下低唤了他们一声。
    白逸研惊讶地抬头,他知道她定是藏在这屋里的某一处,但是他没有想过她会藏在屋梁上。果然好计谋,好胆识!
    “姑娘,你是什麽上去的。”白逸研仰著头好奇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帮我下去。”一看地面就头晕,这个客栈的房梁建的太高了──不过还好它建得高,不然要满过那些人真是不容易!
    “你能上去,怎会下不来?”白逸研莞尔一笑。
    “我的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屋梁横木上很久了,现在双腿都发麻了,站也站不起来,更何况是再爬下去?”我哎哟地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那……白某就得罪了!”他左脚向地面一点,身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铁臂一弯,把我夹在他的肩窝里,把我带到了地面。
    “呼!”我松了口气,终於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姑娘好本事,这麽直的木柱你居然能爬得起来。”白逸研笑道,他想她定是顺著那圆柱爬到屋梁上的。
    “小时候顽皮,常和同伴爬著树玩来著,所以就会那麽一两下,现在不已多说话,少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有什麽问题,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们四个人现在是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是凭他们的脑袋,他们定能很快识破我的伎俩的。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得尽快离开才行。
    “好,我们快走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往窗户外串出。
    “啊!”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低声叫了出来,一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的头撞上了窗户,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屋顶上……
    “主子,等等我!”嫦鄄紧跟著也跳出了窗户。
    白逸研带著我沿著屋顶上的瓦边急奔。冷风瑟瑟得刮著我的脸,突然,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怎麽了?”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急切问道。
    “他们回来了!以夜琥焰的武功,我们现在定是走不了了。”白逸研蹙眉说道。
    “那、那……”我的脸色一白,心乱如焚的我,瞬间没有了主意。
    “你不要太当心,我们现在随便入一间客房,然後再静观其变。”他话音刚落,他就抱著我的身子往屋下跃去,撞开了一间客栈的小窗户,抱著我的身子滚了进去。
    “主子!”嫦鄄一跺脚也跟了进去,现在那夜琥焰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主子真的想走,那夜琥焰跟本就不会察觉。主子不是想救她麽?为何又要横生枝节来?看来是主子的好玩之心又起了。拿那笨妓女当白老鼠在玩……
    **
    “搜,每一个角落都要好好的搜一遍!”令狐悦对著跟进来的黑衣人下命道。
    “屋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倾默蠡神情一震,因为他看到两扇窗户是开著的!
    阎晟闭眼,懊恼道,“看来我们回来晚了一步!”都怪他察觉得太晚,心急果然能令智昏,他显然是对她的逃离太过心焦了,才会忘了她只是个弱女子,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出被暗卫包围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可是她又不只是个弱女子,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弱女!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寻找机会。正因为她的聪明,才让他们勿以为已经被她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只记住她的聪明,却忘记了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肯定还躲在客栈中,我们再搜一次客栈。”令狐悦果断说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去搜。”倾默蠡和声应道。
    令狐悦和倾默蠡早已经带领部分人马奔出房间,夜琥焰见阎晟还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忧心问道,“阎晟?”
    阎晟摆摆手,“你们去仔细搜,我留下来看看屋里有留下什麽线索没有。”
    夜琥焰点了点头,带著人马跟上了倾默蠡和令狐悦……
    **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急得直跳脚。
    乱了,乱了!现在我的早已经分寸全乱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急。”白逸研按住了我急得直跳的身子。
    “我怎能不著急?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会再失去记忆的。”成王败寇,失败者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得了姑娘,只是怕会让姑娘受委屈。”白逸研佯装为难的敛眉。
    “少侠,请讲!”有法子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
    “只是怕会有损姑娘的名节。”他有些羞涩的说道。
    “嗯?”我听得懵懵懂懂,歪著头,不懂他要用的是什麽办法。
    门外的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起来。
    正当我紧紧揪住xiōng前的衣物的时候,那少侠突然说道,“来不及了,姑娘!为了救你,只好得罪了!”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什麽意思的时候,他的铁臂就抱著我滚到了床榻上去。
    “主子!”嫦鄄叫道,主子怎麽把那妓女抱上床了?
    “嫦鄄过来!”白逸研唤道。
    “是,主子。”嫦鄄奔了过去。
    “把上身的衣物脱了。”白逸焰说道。
    “主子?”嫦鄄的脸蛋瞬间酡红。
    “快点,救人要紧。”他歪著身子把他的双脚屈起,把我的腿夹在他的双腿间,大手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再盖上被褥。
    “啊!少侠,你……”我又气又愤。
    “嘘!姑娘,现在不要出声。”他话一说完就把嫦鄄脱衣脱到一半的身子也拉进了被褥里。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搜!”这是夜琥焰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啊──你、你们是什麽人!”白逸研突然尖叫。
    “啊~~~”嫦鄄细致的尖叫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干什麽?”白逸研故意装成是很害怕的样子。
    “没有你们的事,乖乖的给我躺著。”夜琥焰冷声怒吼道。
    “回夜主,没有搜到!”我听到一个低沈的男音在回禀著。
    “再仔细找找!”夜琥焰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地找!”
    这时的夜琥焰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酷样,内里却急如火烧。
    “夜主,还是没有搜到。”那个低沈的男音又再一次回报。
    “走!”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不能让她给跑掉了。
    ……
    **
    等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我从被褥里伸出头来。拼命地呼吸著,幸好刚才带人进来搜得人是夜琥焰,要是倾默蠡那个变态,他非把床榻给翻起来看不可──他可不管两个男女是不是赤裸的。
    “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赶快走。”他穿戴整洁後,又夹起我的身子,飞出了窗外。
    “主子!等等我!”嫦鄄快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跟著主子飞了出去。
    **
    倾默蠡和夜琥焰在客栈的楼道交接口急急忙忙地遇到了。
    “琥焰,上面的房间你都搜过了?”倾默蠡问道。
    “嗯,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合的男女。”
    “什麽?!你刚才说什麽?!”倾默蠡揪起夜琥焰的衣襟。
    “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夜琥焰蹙眉回答,他不明白倾默蠡为何会反应这麽大。
    “不对!是下一句!”倾默蠡发狠问道。
    “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媾的男女。这有什麽不对麽?”
    “走!快带我去。她就在里面了。”倾默蠡激动地说道。
    “什麽!”夜琥焰不太懂倾默蠡到底在说什麽。
    “这些晚点再给你说,快!你先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夜琥焰点了一下头,脚一点楼道的木柱,身子飞跃到了上层楼里。倾默蠡紧跟其後。
    等他们在推开那扇门时,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倾默蠡气急地一捶圆桌,那张木桌应声碎裂。
    “人怎麽不见了?”夜琥焰皱起眉来。
    “夜琥焰!你什麽时候做事情能用一下脑子!!啊!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居然又让他们给跑了!”倾默蠡用力挥剑一砍,“砰!“的一声,床榻上的木柱应声倒下。
    “那个女的不是她。”那女人的声音不是她。
    “笨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错误!”倾默蠡转身给夜琥焰一拳,夜琥焰本能的避开了。
    “倾默蠡!你又在发什麽疯?!”夜琥焰冷酷地板起脸来。
    倾默蠡怒极反笑,“这客栈里早在我们第一次搜房的时候,房客已经都被我们震跑了,现在这个客栈里除了窝在底层簌簌发抖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外,就都是我们的人,哪来的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必定是带她出去的人。
    “什麽!”夜琥焰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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