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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诱你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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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仅剩一线红,虽然落日西山的景色很美,但是看时候,心里总是有那麽一点淡淡的惆怅。
    傍晚的风特别的大,我信步走到後院,绕过假山绿水柳树,青苔小路的最深处,只见梧桐树下有一只幼鸟绻缩成一团,幼嫩的羽毛在风中可怜的抖动著,小嘴里还不断得发出弱小的‘唧唧,唧唧’声。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得捧起来,食指轻轻地抚著它的小脑袋,枭容柔和,好可爱的小鸟儿。
    我站起身来,抬头望了望树,环绕著树转了一圈後,果然在茂密的树丛中隐隐见到一个鸟窝。想必这只鸟儿定是不小心从那窝里掉下来的。
    我含笑地摸了摸它的羽毛,道,“算你有福气,正好我会爬树。”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鸟儿装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然後交结起裙摆,四肢攀著树杆慢慢得攀爬了上去。
    身子缓缓地移动到了鸟窝边,我轻轻地把它放进了还有几只幼鸟的窝里。
    见小鸟儿欢快的融入了它的兄弟姊妹里,我开心的笑了。
    风和,茂密树叶间微微的夕阳光迷幻了我的眼。
    我双手扶著树杆稳稳地坐好,倚靠著树杆,仰头著头,望著西山上的夕阳光芒,静静地发著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向这边缓缓行来。
    这院落只有我和那白xx还有嫦鄄住,打扫院子的陈伯也只在早上才来这後院来打扫一次,我又不喜人伺候,根本就没有什麽丫头之类的,所以定是白XX和嫦鄄。
    本想下去的,但是又想我在树上并不妨碍他们些什麽,也就做罢了。
    瞥见树下白XX依然潇洒自如的摇著白扇,而跟在他身後的嫦鄄明显是一脸的焦急。
    嫦鄄跺脚,道,“主子,现在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可是依然没有见你命令我们通知那四个人说那妓女在这里!”
    我心冷了半截,一种莫名的刺痛爬上了心头,没有想到嫦鄄在背後是这样叫唤我的。
    “主子,您在半年前说时机还没有成熟,半生不熟的,不太好玩。可是现在呢?现在您为什麽还不动手?”嫦鄄刚才见主子摸著那妓女送给他的玉佩在发呆,性子急的她,今日现在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从树上望下瞥去,心底发寒,他们终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白逸研拧眉回答。又是半年?本是打算要在她开店铺後就去通知那四个人,然後再好好的看场热闹。只是,他今生第一次出尔反尔了……
    听此,我一怔。透过浓密的树叶我愣愣地注视著他一头过了腰的长发。
    “主子,我只是怕您……”嫦鄄气闷,欲言又止。
    “你怕什麽……”白逸研淡淡转头,夕阳的红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一点一滴的撒在他的脸上,竟衬得他的俊颜更加的无暇。
    “主子,请怒我无罪!”嫦鄄弓身抱拳,声音怪异到极点。
    “说罢。”白逸研缓缓地收拢了手中的扇子,眼睛直直望向天边的夕阳。
    “主子您是不是……”话到了嘴边,嫦鄄却!!吐吐了起来。
    “什麽?”白逸研显然是快没有耐心了。
    “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嫦鄄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心中的话给问出来了。
    我两眼死死得盯著青苔深深的地面,晚风轻拂过我的耳畔,扬起的发丝在树枝间交绕缠绵。为看嫦鄄的这一句话,我屏住了呼吸。
    白逸研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突见夕阳红光下有一缕金光一闪,细看下才见那是一根发丝。──树上有人。
    而这个是时候在树上的人除了她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他突然勾起唇角,整个人变得柔情蜜意了起来,“嫦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可能我真得爱上她了……”优雅性感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
    “主子……您、您……”嫦鄄睁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她的‘激将’之语会变成真的!
    “无论我与那四个人有什麽深仇大恨。我都不想交出她了……”低迷的声音含著无尽的悲伤,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低低诉说著动人的爱语。
    嫦鄄满脑子的浆糊,主子什麽时候跟那四个人有仇了?分明一直都是主子把那四个人当老鼠在玩耍而已。
    “主子……您、您……”嫦鄄结巴的厉害,两只凤眼也快瞪成斗鸡眼了。她总觉得主子在这一刻里很不对劲。
    白逸研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嫦鄄虽然不解,但是主子的眼色她还是看得懂。
    白逸研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笑意,一双眼睛荡著盈盈的波光,只是这水波深处却似藏著惊涛骇浪的yīn谋和邪恶。
    白逸研打开扇面,轻遮容颜,只留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像是在期待些什麽,又像是在玩弄些什麽……
    一场游戏的开始,其实连同玩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也不知道这场游戏将如何开始 又如何结束,不过这般也好,他就可以随了性子去自由发挥……
    **
    他们什麽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我满脑子都只有白XX的那一句话‘嫦鄄,我可能真得爱上她了……’
    “爱?”他用的是‘爱’,不是‘喜欢’,只是那样诡异的人会有爱麽?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在树上,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
    不,不可能。他们也没有这麽做的动机。
    我在树上久久不能动弹。
    晚风乱舞,树叶沙沙。
    他……
    真得喜欢上我了?!
    纵然被令狐悦伤到了整个心都碎了,但纯情的心总是会再起涟漪的……
    **
    我的厢房外有河流围绕著,又因四面的窗户都糊的天青色窗纱,所以屋外河水在暖阳的照耀下整个屋子都流光溢彩。波光涟涟,好看极了。
    我懒懒得歪著身子躺在床榻上脑袋里想得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话。
    房门响起,不用问话,我也知道是白XX来了。
    “桃花妹妹,今日怎麽不出去看店了?”白逸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我难得犯懒。”我摆摆手,不是我犯懒,只是我被他前晚在树下的那一席话给弄慒了头了,我得好好让自己静一静。
    “生病了?”他的手在我不察时抚上了我的额头。
    我唬得连忙歪著头避了开来,脸儿微微得泛了烫,要是在往日我对他的这个动作不会太过在意,但是今日,我却不能如往日的那般的自在从容……
    他表情一怔,随後就若有所思得盯著我瞧。
    我被他这一瞧,耳根子更烫了起来。我局促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话来救场。
    随後他便像个没事人似的斜躺在我的旁边,嘴角微微翘起,“这塌子柔软舒适,难怪你会这麽喜欢躺在这里。”他闭了目。惬意地说著话。
    我睁著大眼愣愣地望著躺在身旁的他,一时愣住。
    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我猛地坐起身来。由於起身的动作太大了,为了免去尴尬,我笑说道,“白大哥要是喜欢,我明儿叫人也叫人帮你做一张。”
    “好啊。”他答的轻松,应的自在。
    我却气结,我刚才只不过为了救场随口说说罢了,他还真接得下口去?
    呆坐著也怪别扭,於是我拖过榻尾的炕桌,提起茶壶,静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茶水刚入口,满腔的苦涩味儿,我眉头紧拧,今日我是中了邪了麽?连个茶都未能泡好。
    白逸研见我皱紧了眉,含笑起身在炕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轻柔地塞入我的唇瓣里。
    突然的亲密唬得我连忙後退了身子去。
    他却视而不见地为自己也倒了杯茶,低呷一口後,亦拧紧眉头,“太苦了。”说完後,捻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我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明明知道这茶水苦,自己偏要试上一回。”虽然只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从中却可以看出他平素里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了才肯信的。
    “见你吃得那麽难受,我情不自禁得就吃了一口,与你同甘共苦。”他对我眨了眨眼,再捏一颗蜜饯塞入嘴里。
    “白大哥又没个正紧。”我白眼一翻,在和他说闹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我正好去南城买些东西,你要些什麽?我给你带回。”
    “ 就为这个?”我有些惊讶。
    “嗯。”他摇扇,淡笑。
    平素里他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觉的有什麽不妥。可是今日听来却特别的别扭。只因为梧桐树下他那一番话语,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我想抹也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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