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晋山庄之中,吴邪站在山庄高点,一直注视着虫巢。
当看到核弹爆炸,倾泻而下的虫族之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毫无疑问,军部的这一次攻击失败了,虫巢并不是一枚核弹就能解决掉的。
如果一个核武器就能解决掉虫族,恐怕人类就不会苦苦挣扎这么久了。
虫巢是面对着金陵城方向倾泻虫族的,并不像以前那样不分方位,显然这一次来自金陵城的核弹,让虫巢有意识地对金陵城发动了攻击。
但紫晋山庄也不能掉以轻心,虫族数量巨多,迟早会蔓延到紫晋山庄来的。
吴邪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各个方向,准备战斗。”
他开口,警报瞬间拉响,守护阵法范围之内,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本来信心十足的众人,呆愣愣地看着虫巢除了受了点损伤,依旧好好的待在空中,而且还出现了数量惊人的虫族之后,都惊呆了。
竟然,失败了?连核武器都奈何不了虫巢吗?
警报声的拉响也让这些人瞬间回过神来,不由慌了起来。
虫巢没有被毁灭,超越以往数目的虫族降了下来!他们能否撑得过去?
先前在金陵城中,几百万的异能者,面对着虫巢暴动都是要牺牲好多人才能压下的。
现在……虫族更多,这一次危机,真的能躲过去吗?
他们茫然地看着笼罩在头顶的守护阵法,这个东西,能保卫他们的安全吗?
而吴邪提前布置好防线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那些从金陵城过来的异能者,都有山庄异能者带领。
山庄异能者久经训练,秩序感以及面对危机时的反应力,都是超强的。
他们提早记住了自己这边要防守的位置,第一时间稳住局势。
“这边我大刘负责的异能者们!记住我们现在的位置,一会儿虫族下来了我们守好这里就行,大家一起出力,一定能度过危机的!”
守护阵法边缘处每一处的异能者们,都在紫晋山庄异能者的带领下,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人带领,有人指挥,便不会陷入无头苍蝇之境。
在虫族过来之际,因为不是第一个攻击目标,紫晋山庄还有时间准备。
吴邪对山庄的异能者有信心,此时他依旧站在高处,仰着头看着那不断往下倾泻着虫族的虫巢。
他能感受到,这一次军部的核弹攻击,并不是完全无用的。虫巢比起先前,似乎有些不同了。
忽然,他眼睛一眯,只觉得虫巢之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
虫巢就像是一个倾斜的碗口,里头数不清的虫族从这碗口中下来,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人很难看到虫巢里头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影却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吴邪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虫巢何其巨大?
而那一道清晰可见的光影在虫巢之中,都是如此明显,那又该是多么庞大的东西!
他凝神聚气,死死盯着刚刚金色光影出现的方向。
就在这时,金色光影再次出现,在虫巢口停留了两秒,而后再次闪身到了虫巢内部。
然而短短的两秒,已经足够吴邪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距离太远,吴邪也只不过是看了个轮廓,大致分辨出它的外形。
是一个生物没错,金色的虫身,却有些像一个趴伏在地的女人弓起身子。
它通体金色,看上去不似平常虫族的狰狞,倒有一分美感在里头。
它的身上,生长着巨大的骨质甲壳,身后是三对巨大的骨翼!
虫子……怎么可能?
虽然大概看清楚了这生物的样子,却更加令吴邪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虫子,对比那些从虫巢口落下的虫子,就好像西瓜和芝麻相比,那究竟是多么庞大的虫子!
“虫族女皇……”吴邪没来由地心上冒出这几个字来,打了个激灵。
是的,虫巢之中,为什么会源源不断地产出虫子?
虫巢和虫洞不同,虫洞就像是异时空的通道,将遥远地方的虫族传送到地球上来。
只要虫洞在,就会源源不断地钻出虫子来,虫洞更是会因此而不断被撑开。
但是虫巢,却并不是传送虫族,更像是从内部繁育虫族一般!
是的,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虫巢暴动似乎是周期性的,也许这个间隔的时间,就是女皇繁育虫族的时间。
当繁殖出了足够数量的虫族,虫巢口便会倾倒,涌出大量的虫族来!
而这一次核弹攻击,没有毁坏掉虫巢,却惊动了虫巢之中担任着繁衍大任的虫族女皇,也让吴邪得以一睹女皇的真容。
吴邪看着虫族女皇刚刚出现的位置,握了握拳头,虽然在虫族中,强大的虫族不一定体型巨大,但是体型巨大的虫族,却总是强大的。
那么这庞大的虫族女皇,实力几何?
吴邪安慰自己,可能这女皇只有一个用处就是繁衍,所以体型巨大,本身其实战斗力不高。
但是心中的不安却无法散去。
南方,魔鬼藤本体,青萝赤身裸体,环着膝盖缩在魔鬼藤中央藤萝半开的花苞之中。
在虫族女皇现身的短短几秒钟,青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金陵城的方向。
“她出现了……”
青萝喃喃自语,想要从花苞之中站起身来,然而周围立刻伸过来很多藤蔓,温柔地按住了她的身子。
青萝皱了皱眉,重新坐回到花苞之中,叹了口气道:“是,我现在还不能出去。”
现在正是她实力提升的关键时期,一旦离开了这花苞,便是前功尽弃。
她抬眼看了眼金陵城,目露担忧道:“也不知道她现身了,吴邪是否会有危险。”
“她”那么强大,吴邪该有麻烦的,只希望自己不在的日子,吴邪可以挺过去。
青萝点了点身下的花蕊,低声道:“争点气啊青萝,要快点完成,不然他会有危险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重新缩进了花苞,环抱着膝盖,合上了眼睛。
只是眉宇之间,仍有一份挥之不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