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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两尾活鱼戏水完毕,相拥而眠。
    董卿原本心心念念的吊着,这会得偿所愿挥洒汗水劳作一翻之后,那挤压着的疲倦终于卷土重来,将他拖入黑甜沉睡之中。
    茶末是出工不出力的,又加午憩过,精神依然抖擞。
    见董少爷熟睡了,她就裹了他的衬衣溜下床,在客厅里欣赏那块大金砖。
    这主如今也是高级酒店里的常客,早没有了往日小老百姓的拘谨,撩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又从冰箱里摸了饮料酒水出来享受。
    美酒佳肴陪着金砖,真叫一个三俗透顶。
    到底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看个金砖也能乐呵一下午。
    等董少爷睡饱了醒过来,猛一摸枕边没人,那小心肝跳的,跟一百一十米跨栏似的激烈。顾不得穿衣就蹭一下从床上弹起,光着脚丫溜着鸟就从卧室里冲出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盘子果盆摆了一茶几,饮料汽水果酒到处摆着,电视机也轰轰闹着。
    那沙发上,茶末盘腿坐着,只罩了一件他的衬衫,领口敞着,大腿露着,头发乱蓬蓬,小嘴油汪汪。还有那大金砖,就挨在她身边,一伸手就摸得着。
    听到动静,这吃喝享受着的主抬头看他一眼。
    那湿漉漉亮晶晶的大眼珠子,跐溜一下就从他脸上溜到腰下,滑来滑去,那叫一个露骨。
    她还在,她好吃好喝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还在。
    董少爷一颗心这才落了肚,因心咚咚跳过,血管里哗哗的淌血,浑身一阵燥热。那湿漉漉的小蛇在他腰腹里溜来溜去,又激起阵阵电流。
    他也不避嫌,敞着腰溜着鸟迈步就过去。
    走到沙发前时,那好兄弟已经苏醒。
    茶末抿着嘴笑,白花花的大腿一伸,脚丫子就招呼过去。
    去势很凶,但落地很轻。那两个脚趾头跟钳子似的,一夹一拧就闪开。
    董卿整个人哆嗦一下,一把握住那凶狠又无赖的脚丫子。
    这小破鞋,哪儿学来的损招,怪刁钻的。
    且她那一抬腿,底牌都亮出来,董少爷看了心猿意马按耐不住,直扑过去。
    茶末也不和他玩虚的,他扑过来她就张开手臂接住,两个人分开三小时之后又贴在一起。那油汪汪的小嘴嘟过去,什么花生米啊辣白菜啊烤鱿鱼啊外加可乐橙汁老白干,都一股脑的渡给了董少爷。
    董少爷立刻给出回应,肚子咕噜噜直响,饿了。
    也是,中午心心念念的吊着都没顾着吃喝,人来了就卖力劳作,干完了活就躺下休息,到现在醒来还没进过一粒米一滴水,能不饿?
    听见这响动,茶末搂着他咯咯直笑,跟老母鸡似的,那叫一个刺耳。这笑声针扎似的刺激着董少爷的脆弱小心肝,脸当下就黑了。
    偏着胆肥的还不罢休,两条胳膊将人脖子搂着,贴着肉揉来搓去厮磨,还咬着耳朵嗲嗲的问。
    “情哥哥小卿卿,你是要先吃我呢还是先吃饭?”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事关男人面子,怎能退让。
    董少爷将人往沙发上一摁,就地正法。
    等这正法完了,天边已经挂起了夕阳,玫瑰色的暧昧异样。
    两个人懒洋洋的起来,套上衣服,整理一翻,恢复成人模人样,手乔手的相挟出去吃饭。
    这S市茶末混的比董卿熟,自然是她带路。
    小老百姓就喜欢那种街头店,装修一般,胜在味道。
    小店门面小,为了提高座位利用率,桌子都不大,位子也挨得紧。一男一女对面坐,桌子下膝盖就抵在一起,却也增加别样的情趣。
    出汗出力的董少爷饿得前xiōng贴后背,先来一叠奶油小刀切垫底,就着酸辣羹。缓过来了就开始大鱼大肉,清炒时蔬。男人补身子自然离不开海鲜,清蒸的螃蟹,爆炒的海螺。
    两个人稀里哗啦一通吃,最后再灌上一小碗泡饭,就着一碟酸辣泡萝卜,那叫一个痛快。
    说起来,别看董少爷在外面人五人六吃香喝辣,全世界的美女泡遍,全世界的美食吃遍。可这最舒心痛快的,还是和茶末吃过的没一顿,搞过的每一炮。
    管它万紫千红山珍海味,这最贴心的还是她小破鞋的三俗滋味。
    对于董卿他这个骨子里彻底三俗的中国男人来讲,最理想的生活状态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馒头稀饭就辣汤。
    唉,老婆热炕头,馒头稀饭辣汤,这都容易。唯独就缺个孩子呐,想起这茬,董少爷心里就漏气。
    再多的家业攒下,每个后代传承,到底是遗憾。
    不过他也想得开,人生没有尽善尽美的事,能做的他尽力去做,老天爷给啥就是啥吧。
    今儿个是寻欢作乐的日子,就别想这漏气的茬了。
    吃饱喝足,两个饮食男女打着饱嗝剔着牙商量,接下来去哪儿玩?
    茶末能有什么好玩的,这俗物也就好唱歌,还唱得不怎样。
    董少爷客随主便,那就去唱歌吧。
    于是车子一溜就开到S市最出名最豪华的会所去,今儿个有大财主买单,小老百姓也奢侈一回。
    但凡乐极了就必然要生悲,所以说这天底下就没称心如意尽善尽美的事。人呐,不折腾不成活。
    却说茶末和董卿去了会所唱歌,包了个豪华的大间,就两个人在里面胡闹。
    茶末是玩疯了,在董少爷面前她是不装不端不拘束的为所欲为惯了。
    踢了鞋散了发蹿到沙发上,抓着话筒又蹦又跳。
    唱情歌的时候那叫一个浪催骚包,扭屁股撩裙子晃大腿,要不是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来,估计她都能抱着钢管跳舞。
    董少爷自然是极为捧场,皮夹里的大钞跟撒雪花似的撒。撒完了就直接扔信用卡,不过两个多小时,身上的全副身家就已经砸在这老油条的脚下。
    进来送果盘酒水的少爷公主也摸不清里面这一对玩的什么门道,反正这会所大半的客人都是变态,也见怪不怪了。
    喝汤喝羹又喝酒,茶末的肚子胀鼓鼓的拉警报,熬不住了这住就从沙发上跳下来,汲着高跟鞋要出去放水。
    高级会所的客人放水会有专门的少爷公主跟着伺候,茶末自然也不例外。她倒不是乐意有人跟着,主要是不认识路。这会所跟迷宫似的,估计没人带路她能转死在里面。
    几杯薄酒下肚,人有点飘飘然。仗着有董少爷这个财主老爷撑腰,她今儿个胆也特别肥。让公主扶着,她拖着高跟鞋,晃晃悠悠飘去放水。
    高级会所的放水场所那也是丝毫不亚于玩乐场所的豪华,茶末好好享受一翻后,面带舒畅之色出来。一身轻松的她心情爆好,一路走屁股扭得跟花似的。
    可巧,迎面就走来一个熟人。
    道是谁?朱三太子座下李大头是也。
    两人一照面,都眼熟。
    茶末先反应过来,冲口就呼。
    “咦,李大头。”
    一听自己的浑名,李公子也反应过来。
    “茶小姐?”
    茶末点点头,脸上带着笑。薄酒熏出的红晕浮在双颊上,灯光一照,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她喝了酒,整个人正兴奋着,脑子就特别混,胆尤其肥,口无遮拦,眼神放肆。
    往人家脸上一溜,就溜到李公子的裤裆上。
    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想,那笑就变了滋味,带了暧昧。
    要说李韦博对茶末的印象主要来自于朱三,朱三喜欢这女人,所以混个脸熟。要说这茶末到底有什么好,他才管不着。倒是这主的不好,朱三座下的几个都有一点说道。
    小气啦,没见识啦,貌不惊人啦,总之一句话,不搭配,配不上朱三。
    可今儿个这么狭路一相逢,这赤果果暧昧异常刁钻损人的眼神一溜,他就迷糊了。
    都是饮食男女,欢场老手。这一句带戏虐的浑名,这一眼带暧昧的轻瞥,里面的能量却是巨大的,信息也是丰富的。
    她看什么想什么笑什么,李韦博岂会不知。
    男女女人只这一声名,一溜眼,就已经过了千百招,你来我往。
    以前是不知道,以为她不起眼。现在方才晓得,这主的销魂厉害之处。
    不过只是轻描淡写的叫了他一声,看了他一眼,却比那红果果白肉上阵还勾人心魂。
    那秋水瞳,薄粉脸,红菱唇,组合在一起原来是这般招人。
    那胀鼓鼓的xiōng,细窄窄的腰,翘嘟嘟的臀,白花花的腿,这条杆真是极好。
    凭他这几年的欢场经验,不必上手就知道,这条杆是真金白银货真价实,绝对没有半点水分。
    哎呀呀,原来朱三这般眼毒手辣,抄了个如此好的货色。
    难怪小太子迷了心窍花了眼,跟这个俗物恩爱情深。
    他这些想法不过电光火闪之间,本来嘛,这就是顿悟。
    那头茶末YY完了他的大头,眼一眯嘴一抿,轻轻一笑。素手一抬,手指一拨拉。
    “再见。”她就道别,揽着公主离去。
    李公子还没回过神,这风情万种的妖精就已经扬长而去,将他无情抛下。
    顿时满腔失落,却都不知道该找谁去申述。
    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李公子抓心挠肺似的难受。
    也顾不上放水了,跟上去一探究竟。
    茶末回到了包间里,董少爷打赏了公主就让她出去。
    公主一出来就碰上李韦博,这主把人一提溜,拎到角落里盘问。
    得知里面一男一女,男的却不是朱三,当下吃了一惊。
    将公主打法走,他心里万千思绪一团糨糊,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心里到底什么念头。
    在走廊了转了几圈,哥们几个就打电话过来,取笑他一去不回头是不是掉马桶里冲到太平洋去了。
    李韦博笑骂几句,转身回头。
    那头包间里人可比茶末那头热闹多了。
    朱三太子座下的几个妖魔鬼怪都在,什么王谋谋,柯豫章,程可乐,一个没少。这些公子哥儿都搂着个小情玩乐,吧台上还有个特妖媚的舞娘搂着钢管大跳热舞。
    这天才刚黑,这群妖魔鬼怪就放出来乱耍,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李韦博回来以后就心不在焉,坐在那儿不吭声。平时他是个插科打诨的好手,这一静下来就引起旁人的注意。
    哥几个还当他是出去放水遇上了美人,又动了花花肠子,就打趣他。
    这惟恐天下不乱又满怀说不清道不明滋味的花花公子眼珠子一转,索性就把事情就捅出来。
    “你们猜,我刚才在外面遇见了谁?”
    遇见了谁?狐狸精不成?
    哥几个哄笑打趣,还没当回事。
    李公子哼哼一笑。
    “还真是个狐狸精,专门勾搭咱们朱三爷的那只小狐狸精。”
    这句话一出,顿时个个脸色一变。
    柯豫章和程可乐是连体婴,互望一眼,嘴角立刻浮起一起坏笑。
    这一对坏水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不惯茶末,正愁找不到她的错处给她好看。
    最最变脸的自然是王谋谋,王少爷。但因为他没想使坏,所以脸色只是一愣,反倒最正常。
    “茶末?她怎么在这儿?跟朱三来的?”
    李韦博听了哼哼一笑,带着一丝酸意。
    “要是跟朱三来的就好了。”
    那三人一听这话,又是一阵变脸。
    柯豫章和程可乐也哼哼一笑,一脸的坏意冒出来。
    王谋谋却是一惊,脸色绷住。
    “她跟别人来的?谁?男的女的?”
    “还是王少爷你问到点子上。这狐狸精还能跟谁来?当然是个男的咯。难不成她还玩蕾丝边。”李韦博哼哼冷笑,假模假样拍拍王谋谋的肩。
    王谋谋脸色一冷。
    “男的?是谁?”
    “听进去的公主说不是S市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暴发户,出手倒是很阔绰。还说……”
    这家伙讲一半还吊人胃口。
    王少爷自然上钩,追问。
    “还说什么?”
    “还说里面玩的那叫一个疯。那小狐狸骚的差点没脱光了跳艳舞,热辣得很,伺候的那暴发户撒钱就跟撒雪花似的,连信用卡都直接扔过去了。啧啧啧啧,这小狐狸胃口真好,吞了咱们朱三爷还有地捞外食呢。”李韦博一边说一边啧嘴,酸意浓浓。
    王谋谋是听在耳朵里,气炸在心头。
    胃口好?好极了。她不光吞了朱三,还啃了他谋少呢。两个垫巴下去还不够,她又勾搭上别人了?
    这一位又是哪一位?是机场那位?还是送表那位?又或是再来一位?
    嗬,这小狐狸到底有几位?
    她那扁轧轧的肚子里,到底能吞下多少个男人?
    反了反了,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小娘皮不教训看来是不行了。
    走,咱们捉奸去!
    王少爷义愤填膺,振臂一呼,包间里几个各怀鬼胎的妖魔鬼怪立刻纷纷响应。
    于是一行人捉奸的捉奸,乘火打劫的乘火打劫,挟私报复的挟私报复,风风火火朝那走廊角落里的二人扑去。
    这一伙人哪里知道,他们这一去将翻起那些十几年沉淀在泥塘里的陈年烂账。
    几多腥臭,几多糜烂,几多险恶,却有几多销魂。
    ********这一群妖魔鬼怪,且演一出好戏。日更哦,不许霸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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