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而是先出去了。
易沈进来后,目光率先打量床上的宋梓辄。
好吧,以他看人的经验,宋家的大少爷又怎么会俗人平凡。
“叔叔,阿姨。”宋梓辄淡笑着打了招呼,带着客气礼貌。
温爸爸和温妈妈点了点头。
温桐走上前坐在床边,看见宋梓辄在扣衣服扣子,上前帮忙扣好。
很自然,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老夫老妻的感觉。
宋梓辄黑眸藏着笑意,看着温桐的目光越发的溺宠。
温桐面不改色介绍,“站着的是我表弟易沈。”
两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易沈承认了宋梓辄的存在,“你好,表姐夫。”
这个称呼对于宋老板来说很受用,“你好,易沈。”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
温爸爸和温妈妈对于易沈这称呼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身体怎么样了?”一旁,温爸爸看着女儿这举动,盯了宋梓辄好一会企图看出什么端倪,才问。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拆线就可以出院了。”宋梓辄平静的回。
“人瘦了不少。”温妈妈跟着道了。
“让你们担心了。”
宋梓辄知道温桐的父母是真的在担心自己,这让他更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挺好的。
温妈妈随后又对温桐说了,“要是阿辄出院了,小桐你啊,多做点好吃的,也多煮点营养的汤给阿辄补补身子。”
温桐恩了一声。
只是怕,宋老板这一出院最想吃的最想补的,就在眼前。
易沈疑惑的问了,“两人同居了吗?”
听到这句话,宋梓辄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温妈妈淡定的回,“跟同居也差不了什么了。”
再说b市两人的公寓就在隔壁,以宋梓辄的性子,怕已经把她女儿吃的死死了。
事实上,宋老板比温妈妈想的还要狼子野心。
两人不仅同居。
而且关系更近一步,已经扯证结婚了。
温桐平生第一次在父母面前起了愧疚感,不由的窘迫了一张脸。
两人扯证之后,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较多,她一直没机会和父母说这件事。
宋梓辄似乎知道温桐在想什么一样,放在床边缘的手悄悄拉住了温桐,两人靠的近,加上有被子挡住,所以其他人也看不到。
那黑蕴的眸子里的淡然,显然是有什么计划安排的。
看样子。
温爸爸和温妈妈知道两人结婚的事并不远了。
晚上,宋家。
因为宋梓辄的不待见,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去探病。
只好把季泠叫来家里吃饭,询问询问情况。
季泠也如实说来,“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可以拆线出院了。”
宋君庭的气色差了不少,因为宋梓辄的事情,劳心劳累,或许因为宋梓辄那天露出的冷漠的眼神,让他着着实实受了伤。
那怎么会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眼神。
他也只是想为儿子做点什么而已。
宋家人虽然都想劝说什么,但是,若是支持了那两人,说服宋君庭接受,那也就意味着以后,也许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德源大师都说两人命格相克,不宜在一起。
所以,他们不好说什么。
也只有看宋君庭怎么想了。
不过看情况,宋君庭不想接受也无济于事,因为,宋梓辄,不是受宋家控制的孩子。
卫湄玉的心思似乎也不在这里,上次她和温桐说了这么多,她的心思都没有改变吗?
季泠想了一下说了,“今天,温桐的父母来探望阿辄了。”
宋君庭听到,沉了一下,最后问了卫湄玉,“湄玉,上次你去b市见过温桐的父母,他们为人如何?”
卫湄玉停下筷子,淡淡的回了,“挺热心的夫妇,也蛮好说话的,朴实醇厚,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说的都是乡镇人的一些最基本的特征。
季泠问了,“卫姨见过温桐的父母?”
“恩,见过,在b市的时候。”
季泠是觉得奇怪卫湄玉这个说辞,温桐的父母,看起来很有学问大气,也颠覆了他对乡镇出来的人的看法。
不过宋君庭现在什么心思,这次卫湄玉也猜不准了。
☆、124暴君之道
既然温桐的父母也知道了宋梓辄的存在,还特意从乡下上来帝都探望宋梓辄,那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宋梓辄已经和温桐的父母见过了。
这意味着什么?
季泠见宋君庭的神色,“叔叔,我看得出阿辄很尊敬温桐的父母。”
宋君庭还是一脸闷闷不乐,“行了,那小子的事情你先别说了,再说下去饭都不用吃了。”
宋民航在旁边,吃了一口菜后吧唧两下道了,“大伯,你就是爱瞎折腾,和大哥对着干,你看哦,大哥连命都不要都要得到的女人,那肯定是说明很爱她的。”
爱?
这个字眼在宋少将眼里是十分陌生的。
宋少将一记白眼过去,“吃你的饭,小兔崽子。”
宋民航缩了缩脖子。
没有生气跳起来反驳,季泠笑了笑,看情况似乎是有松缓的迹象。
宋礼贤却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起身准备回房。
宋少将看着自己二儿子,“过几天你要回军队了吧?”
宋礼贤嗯了一声,他的休假快结束了。
“好好干。”
宋礼贤冷硬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卫湄玉默默的吃着饭,宋君庭现在的心思都落在了宋梓辄身上,心里想着的儿子也都是宋梓辄,对于宋礼贤却没有足够的关心,她心里怎会平衡。
晚饭结束后,宋君庭就窝在了书房里,手里捣鼓着让勇叔新买的手机,看了说明书后,从抽屉里拿出电话簿,在大屏幕的圆形键盘丧,笨拙的按下一串数字,拨了一个电话。
美国早晨,何见晚刚到医院不久,看到是中国那边的电话,没犹豫也就接了。
宋君庭听到这把声音,多少还有些不自在,好半会回了一句,“见晚,是我。”
何见晚怔了一下,宋君庭?
“找我有什么事吗?”何见晚的语气里夹着懒散的揶揄。
离婚之后,两人基本没怎么联系过。
“我就是想问问你,阿辄和温桐的事情,你真的同意他们在一块了?”宋君庭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到底是该妥协还是坚持初衷。
何见晚笑了,“阿辄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反对。”
“为什么…”不反对?那两人不适合。
宋君庭是个很传统的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见晚反驳了,“你要知道,你在阿辄面前是父亲,而不是主导大权,威风凛凛的少将,你的主观念意识太强,你也从来没问过阿辄的想法,生命固然重要,但温桐对他来说,比生命重要。”
宋君庭从来都是教训别人,此刻反过来被教训,脸色有些古怪,不过对象是何见晚也就忍住了。
卫湄玉上楼经过书房,本来想要进去的,但在半开的门缝看到宋君庭在讲电话后,隐约听到对话之后,脸上莫名僵了一下,眼里迅速染上了冷意,她回了房里,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寒风习习,却不知感觉。
裴家。
裴于正坐在椅上,戴在拇指的玉板被他另一手把玩着,心理学上,有的人在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的一种动作,这样的人,心思一般藏的很深。
被宋梓辄反将了一计,他的心情确实有些压抑。
“裴先生,他们开始调查我了。”
说话的男人中年岁数,身躯高大,很孔武有力,他叫厚安,是一名退伍军人,如今是京都酒店的经理,也就是宋家大少举行专会的那一家酒店。
那天晚上,他做的密不透风,不过那宋家大少爷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酒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视频全都没调出来,还有参加专会的人,酒店里的员工也没有放过。
在锁定了身高后,他也成了有嫌疑的人了。
厚安以前当兵的时候曾经在裴于正的手下办事,出任务的时候受伤,裴于正救过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受伤退役后工作也是裴于正安排给他的,现在对裴于正是心存感激。
“保持缄默,他们查不出什么。”裴于正一点都不担心。
“是。”
宋梓辄受伤,是裴于正安排计划好的。
他的目的很显然。
无非是想让宋梓辄受伤的事是属于意外,让宋家人联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宋梓辄逆命而行,与那叫温桐的女孩一起才会发生这种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