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湄玉又幽幽道了,“爸,这也不能怪君庭,你也知道阿辄那性子,要是君庭做了什么事,阿辄跟君庭断了父子关系也说不定。”
宋老爷子一听,气的心肝都疼了,他本来是站着的,缓了缓气,坐了下来。
然,卫湄玉这般举行着实令人不解,这行为,反倒有点像火上浇油啊。
宋少将听了,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看她的时候,目光变了不少,对她此刻说的话尤为不满。
卫湄玉低着头,她面色平静,瞧不出奇怪的地方。
宋老爷子,“打电话叫阿辄回来,我亲自跟他谈。”
勇叔在他们身后,听到宋老爷子的话后,拿出手机打了宋梓辄的电话。
宋梓辄接到勇叔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就接了。
“大少爷,老太爷让你回家一趟。”勇叔说明来意。
宋梓辄挑眉,语气平静的问,“爷爷回来了?”
“是的,大少爷。”
“那你告诉他,我今晚没空回去。”
勇叔开的扩音,不用他说,温老爷子听见了道,“你臭小子能有什么事儿?不管多着急的事,你都赶紧给我回来…”
“陪媳妇。”
接下来,嘟嘟嘟的忙音,宋老板挂的干脆。
温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最后阴沉沉来一句,“派人给我擒回来。”你不跟我谈,我偏要跟你谈。
勇叔也不多说什么,能不能把大少爷擒回来还是一回事,不过还是派了人去了。
温老太知道他那顽劣的性子,反正他儿子他孙子,他就想个个都得顺他意,简直跟老顽童,老霸王没区别,“医生说了你最近血压高,你嫌命长了?”
温老爷子立马温顺了,弱弱的道,“没。”
等温老太和温老爷子两人回屋休息后,宋少将才对卫湄玉道,语气有些冷硬,“以后别在爸妈面前说三道四的,阿辄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卫湄玉一听,如坠冰窖,是那么的冰冷,仿佛连血液也被冻住了。
“大嫂,我也觉得你今晚说得太多了。”
季宁等人纷纷表态。
☆、163会不会怀孕了?
空荡荡的大厅,最后独留卫湄玉一人。
卫湄玉手握着的茶杯,最后没有喝,又轻轻的放下了,眼里余留温凉,悲愤,像是被各种负面情绪包围了。
她喝了酒,有些晕晕荡荡的在房间里摔了,最后是一个叫月嫂的妇女伺候她洗漱。
月嫂是她嫁过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她看着卫湄玉苦口婆心的道,“夫人,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的生活不挺好的吗,你要是做的太过分,少将也会生气的。”
“过分?他娶何向晚的时候不是更过分吗?”
“他娶她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心情。”
而宋君庭,一个孩子,为了给他嫡长子的地位,为了让他堂堂正正的当宋家的大少爷,取消与她的婚约,转眼间与何向晚登记结婚,他们结婚虽然低调,但后来依旧传开,那会,嘲笑,奚落,谁知道她有多痛苦,多难受。
孩子只是个意外。
卫湄玉显然有些激动,她憋得太久了,从她进来宋家,她一直就忍受着,每回面对宋梓辄,看着他长大后,她就想,在他小时候,她为什么不干脆点弄死他。
月嫂叹了口气,夫人就是太傲骨要面子了,曾经放不下,现在依然放不下,人的心一旦有裂痕,想修补谈何容易。
她最后也没再说什么,伺候好人了,就出去了。
宋少将和卫湄玉心中一直存有芥蒂,若没有谈开,绕绕弯弯,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而恨,能让一个人变得丑陋。
别墅门铃响的时候,温桐在厨房,她把菜拿了出来,寻思着今晚吃什么,她听到声音,就出去了。
“阿辄。”
温桐见到宋梓辄的时候,唇边的笑容更甚,就像是甘甜的瑰露,甜如骨子里。
宋梓辄看的心猿意马。
最近温桐似乎很黏他,这种情况他喜闻乐见,动作熟练的把人搂进怀里,亲她的唇,眼睛,能不落下的,都不落下,他坏心的咬了咬她的耳朵,“想不想我?”
湿湿热热的感觉从耳朵传来,她轻轻一笑,揪过男人的衣领,抬头,垫脚,在他下巴亲了亲,“想。”
调戏反而被调戏。
宋梓辄的心情很愉悦。
此刻,在他们身后,一声不自在的咳嗽声响了起来,林子阳内心崩溃的,他还没有女朋友,呜呜~太磨人了。
温桐不知道林子阳也在,顿时耳根一红,笑容有点腼腆的朝他笑了笑,最后瞥见他脸上的青肿,“子阳这是怎么了?”
宋梓辄,“他自己撞的。”
林子阳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巴,疼的龇牙咧嘴,好一会他才道,“是老板的爷爷回来了,他叫老板回家,老板不愿意,之后没多久公司楼下就来了好多军人,夫人,你也知道他们练过的,身手不凡,我不是他们对手就准备躲远点,哪知道一个王八羔子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然后撞柱子上了。”
多丢人啊。
要是被他哥林寒知道,准笑他。
温桐听,觉得宋家的长辈做事的套路都不变,简单,粗暴,她道,“我拿药油给你。”
“谢谢夫人。”可怜兮兮的声音
温桐上楼找医药箱,拿了药油下来递给林子阳,顺便喊了林子阳晚上留下来吃顿饭在回去,于是,她拉着宋老板就进了厨房跟她一块做饭。
找来猫图案的围裙给宋梓辄系上,男人面貌长的清俊,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宋梓辄穿戴过几次,次数多了,就免疫了。
温桐自己也系了一条同款的不一样颜色的,免得做菜的时候,水或油渍溅到衣服上,毕竟现在天气冷,手洗衣服的话,洗起来很麻烦,“爷爷不同意吗?”
“不同意也要同意。”任性,专制。
系着围裙的温桐看起来很贤淑,他心念一动,将人抱起坐在了干净的台面上,一手勾起她的下颚,缠着亲着。
他一手揉了揉温桐的发丝,柔溺的看着她的眼睛,“爷爷那边交给我就行了。”
温桐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的脸颊有些红,眼睛却更清亮了,像是映着水盈盈的波光,她慢慢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其实没担心什么,宋梓辄在宋家,估计没有谁能压得住他。
再说,宋家的人也不是不明理是非的人。
兴许是在厨房,宋梓辄对于亲吻更热衷起来,又开始吻了下来。
温桐闭着眼睛,不过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厨房里亲热,她难免有些坐立不安,稍微有点紧张,这个地方稍微有点刺激过头了。
一会,脖子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她整个人有些迷糊了,但宋梓辄始终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不肯抽离,声音很软,“阿辄,要做饭了。”
此刻,宋梓辄,不动了,眼睛有点红,有点深沉的过分。
温桐感觉没了动静,低头一看,突然脸更烫了。
她穿的毛衣属于宽松的款式,许是两人刚才亲昵时,又因为他的动作,随着她香肩滑了下来,大片晶莹细腻的肌肤裸露,还有那隐约的起伏,很美的春光,难怪他不舍得移开眼睛。
宋梓辄看了好久,埋头在肩窝亲了一口,才不舍的把她的衣服给弄好,“我洗菜。”
温桐知道宋梓辄在隐忍,他知道她经期的日子,前些日子又因为怕她发烧身体还没好所以没碰她,然而想到经期,她皱眉,晚了两天了,而且胸口比以前来经期的时候还要不舒服,胀胀的,很难受。
宋梓辄开始洗菜,修长润玉的手将洗干净的白菜摘成一片片放进干净的盆子里。
不知原因,索性不想了。
林子阳帮不上忙,上了药后,只能在外面乖乖的看电视。
四菜一汤。
林子阳也不是第一次吃温桐做的饭菜,一个字,绝了,不管吃几次,都觉得美味无穷。
次日,宋梓辄回了宋家,而温桐,则和向初瑷去机场接机。
赵佳提前到帝都先游玩几日。
圣诞节才刚过没几天,帝都还留有圣诞节时候的余热,高高的圣诞树,上面缠绕着七窍玲珑的灯,繁荣景胜,美的令人应接不暇。
上车后,赵佳泪流满面,“帝都原来真的很冷。”
向初瑷哭笑不得,“我在微信里不是和你说了吗?”
“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你看你平时晒的照片穿的多薄,结果现在裹得跟熊一样。”
“赵佳,你一天不怼我,你不开心是吧?”
赵佳诚实的点头。
向初瑷气结。
温桐专心致志的开车。
赵佳和向初瑷从认识后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
在醉香阁门口停了车,三人齐齐走了进去,三人走进去,服务员很主动的就迎了上来,“欢迎光临,三位。”
醉香阁的粤菜在帝都是最有名的,一走进去,仿佛进了古代时候的豪华茶楼,古色古香的味道很浓,缕缕还有一阵清香飘来。
来之前温桐已经订好了包间,随服务员往包厢走去,迎面而来,却是谢怡心和古夫人。
两人见到温桐皆是一愣。
自从古玲上次见面就再也没见过温桐,此刻意外撞见,不免有些尴尬,原因,许许多多,已经理不太清楚了。
“温桐。”谢怡心叫了温桐一声。
温桐回头看她,朝她点了点头,倒没说什么,进包厢前,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古玲。
古夫人察觉温桐在看自己,顺着她的目光,就发现她看着自己的手,她手臂挂着包包,所以手腕向上,她不是很自然的用另外一个手遮掩了她手腕上还没淡去的割痕。
有一次,严楚涯打电话突然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他的语气好像充满了无奈,说完之后就挂了。
她当时并没有多加在意,现在想想,他应该是要做些什么给她澄清清白,然后被古玲再一次阻止了。
古玲看着进了包间的温桐沉默了会。
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