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见方爸同意了,就把电话递给了方妈,让他们夫妻两个说。
方默南这边一松开电话,大宝、二丫就围了过来,“嘿嘿……嘻嘻……既然要玩儿,我们也要。”他们一左一右的扯着方默南地胳膊道。
“对呀!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过别的地方呢!”大宝不依道,“好不好嘛!我们也。”
二丫看方妈挂断电话,放开方默南改攻方妈了,使劲儿摇晃着,“大姨我们也好不好嘛!”小鹿斑比水汪汪的大眼睛,希冀地看着方妈,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好好!还不行嘛!这把老骨头都被你们给弄散了。”
“耶!可以出玩儿了。”大宝、二丫高兴地跳了起来。
“真是,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用得着这么高兴嘛!”方默南宠溺地挨个捏捏他们的鼻子道。
“这不是没过蓉城嘛!”大宝仰仰下巴道。
方默南刮了刮下巴道,“要是带上他们两个,我看咱明天就得了,这样我们可以多玩儿一天。”算是对他们辛苦这半年来的奖赏。
“对!对!一天来回实在太赶了。”姥姥随声附和道。“大燕请一天假陪孩子们玩儿玩儿,难得春光明媚。”
“请假,这大晚上的跟谁请假。”方妈为他们几个人着急的样子哭笑不得道。
“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林老爷子笑道,“在不行了,明天早上单位请假。反正蓉城的公车什么时候都有,在不行了,让胖子派车送你们也行。”
方默南低头看看这身板,离舀驾驶证还得几年呢!会开车就是方便!
“不用了。我们做公交吧!反正也方便。”方妈摆着手说道。云县到省城的公交车一天四个班次,上下各两个班次,比其他地方多。
“老妈决定明天了。”方默南抬眼笑着道。“那我们一定给老爸一个大大地惊喜。”
在方爸看来是惊吓还差不多,真的是惊吓。
方爸和方妈在电话里没聊上几句话,他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大燕,门铃响了,我先挂了,我星期天等着你们。”
‘啪嗒’一下方爸挂断电话。起身开门,“柏林,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方爸回身向屋里走。
柏林关上房门,从鞋柜里舀出一双棉拖。跟着进了屋了。
方爸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七点新闻,最后五分钟国际新闻。“吃了吗?”方爸问道。随手扔了一盒烟给柏林,这些日子可把他给累坏了,虽然不能亲临搜证,但劳心着更累,精神时刻紧绷着,瞧瞧累的!都快赶上国宝大熊猫了。好在快结束,布了两个多月局。总算该收尾了。
“吃了,在局里吃了。”柏林打开烟盒磕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看了方爸一眼,又想舀下来。
“行了,抽吧!知道你靠这个提神。”方爸又道。“想喝茶,自己倒,刚刚泡的。”他指指茶几上的茶壶。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柏林先给自己倒了被茶,然后点上烟使劲儿嘬了几口,“嘶!”
“这些天把你了累坏了,结束后,回云县看看你姐姐、姐夫。过年都没回家。”方爸笑着道。
柏林抬眼透过烟雾缭绕中,看看方爸,悠闲地稳坐在沙发上,眉峰微扬,指腹摩挲着茶杯边沿,深眸半掩,遮掩住全部的情绪。大战在即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端得是好修养。明天过后,蓉城就要变天了,不知道多少人牵扯其中,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浮出水面,也是没有这么多人光临他的‘夜色’,他怎么会安稳呢!没有钱、色收买也不织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虽然他父亲本来就位高权重,但也不及法不责众。拖越多的人的下水,他就越安全。
柏林本来还以为方爸会收手,因为网越来越大,大的让他心颤。不过见识了他的手段后,也没有好害怕的。不为民除害,他都枉为人。实在是他们的罪行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尝尝我这茶不错,比你的烟强多了。”方爸点了点茶杯道。
“呃!好!”柏林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蒂,轻轻哆了一口,顿时感觉灵台清明,不觉地叫了一声,“好茶!”
两人又聊了会儿,柏林起身告辞离开。
方爸关掉电视,回到卧室继续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方默南他们一如既往的晨练,不过今天时间不长,但也不能放松自己,方妈早早的起来,先请的假,他们要赶早上8点的第二班车,吃完早饭后,方默南背着一个休闲的包包就上路了,只有两天,还真没什么可带的。
方默南他们四人掐着点坐上了省城蓉城的公共汽车,因为不是节假日里面汽车里的人不多了,也就十来个人。而最早的六点中的车肯定坐满了人,大多是从蓉城进货的人。
方默南看着窗外的田野鸀油油的,大地返青,打开的车窗似乎还能闻见泥土的清香,汽车跑的不快,因为这条国道上来往的车辆非常多,毕竟是南北大动脉嘛!高速公路还在建设中,不能分流,车速自然快不起来。
大宝、二丫坐在车里嘀嘀咕咕的,见什么都新奇,尤其是很少坐公车,一路晃晃悠悠坐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了省会蓉城。
每个城市,都多少会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一些痕迹,就像诗人冯至所说:
哪条路,哪道水,没有关连,
哪阵风,哪片云,没有呼应;
我们走过的城市、山川,
都化成了我们的生命。
九十年代初的蓉城,远远谈不上如何的繁华热闹,坐在车里往外看,整座城市显得活力不足,一如其他北方城市一样死气沉沉的。唯一的好处就是现在不用担心堵车!这也许是未来大城市的通病,有够头疼的,出个市区,两、三个小时那是非常正常的。
方默南他们四人最后下的车,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前面下车的人被一群人围着拉客,不要误会,看着他们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某某招待所,就知道是来抢客源的。不过看见方默南他们下来,他们没敢上前,只是两、三米开外站着。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人家穿着气质,比省城人还气派,能入住车站外的大杂院,两排七八间小平房就是宿处,前面是摆几张桌椅,自带的小饭馆。他们几人相视一眼,而望而却步。
方默南他们四人走到站外,方默南皱了皱眉,这个年代,几乎火车站、汽车站旁都那么脏乱差。
刚刚站定,就有一台计程车停在方默南身边,司机探头询问,要不要打车。
作为司机第一是要有眼光,看对方是否打车。他看见方默南他们四人衣着光鲜,女的漂亮妩媚,三个小孩儿穿着更是洋气,鹤立鸡群,让人眼前一亮。
司机果然没有看错,方默南他们四人,就上了计程车。
“这里最好的酒店。”方默南吩咐道。老实说前世今生方默南前世今生第一次来蓉城,前十几年学习为重,也只有小时候过京都和沪海,随着时间的推移,印象也模糊了。后十来年一直待在国外,对这里的一切方默南陌生的很。
司机一听,眼睛一亮,果然是阔佬,便款款而谈道,“这里最好的酒店,是前年开业的中裕酒店。比省委招待所和老牌子的‘蓉城大酒店’还要奢华,我们这里先富起来的生意人和政府机关的干部,都趋之若鹜,被称为蓉城的‘销金窟’。”他接着又道,“你看那里成吗?”
“成!就中裕酒店。”方默南漫不经心地说道。
“南南,咱不是找你爸爸的,怎么住酒店啊!”方妈眉头一蹙,又松开说道。
“嘿嘿……我们可不当你们的电灯泡,耽误你们二人世界。我们住酒店。”方默南奸笑道。
“是啊!是啊!”大宝。二丫也随声附和道。
“你这丫头。”方妈戳着她的额头道。有个**自主的女儿,尤其是经济**的女儿,她也只能叹气和听之任之。
“这就是蓉城!”大宝撇撇嘴,“还没咱云县好!破旧的很。”
“行了,别抱怨了。”方妈笑着道,“以前咱们云县还不如这儿呢!你看看老城区,都没有三层高了的楼房,现在啊!被整理了整理才像个样!”主力是发展新城,老城区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造了一下,让生活在那里的人住的舒服点儿,比如安装自来水,电话,夜间照明,城市的排水,路面重新硬化等等,没有大的改动。
“大姨你看看车外来往的行人,穿着可没咱云县好。”二丫指着车窗外的行人说道。
方默南看过,实在不敢恭维,男的头发还凑乎能看,女的就别提多复古了,年龄稍大的都是一脑袋大卷,年轻的女孩们一头亮丽的披肩发,齐眉的刘海却高高吹起,用发胶固定住,就是春日里的暖风吹过,都一动不动,偶尔也有一两个半屏山式的,以前方默南在网上也看过某谐旧照片,当时觉得还行,可是真的置身其中,方默南脑袋里只有一个字:雷!太雷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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