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墨总眼里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什么?”我反守为攻,故作镇定的笑道:“说的跟你亲眼看见了什么似的”
“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但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不想让我们知道?”流苏戏虐的目光有些闪烁,感觉很矛盾,让我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似乎她并不是很期待我的回答,而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问下去一般。
她是否真感兴趣先搁放一边,我是倍感为难啊,茫然中又不免心虚。
让我承认被墨总打了一嘴巴是不可能的,太丢人了,告诉他们我抽了她妈一大耳刮子?更不可能,太搞笑了,可啥都不说只会被他们误以为我默认了什么所谓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流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莫说流苏和伟哥,就是我自己也感觉到话里没底气了,莫瞧流苏这丫头表面大咧咧的,其实心细着呢,锐利的目光锁定在我脸上,让我煞是感到一阵不自在,就见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突然问我道:“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我一怔,旋而暗叹,原来如此,敢情她给我打过电话啊!
伟哥吃惊的合不拢嘴,“南哥,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你昨天不会是一整晚都和墨总在一起吧?!”
“你们想哪去了?”我急忙打断他们越发邪恶的遐想,“我昨天就是帮忙去接个人,后来把手机和公文包忘在墨总车里了,根本不知道你给我打过电话。”
流苏愣了愣,“真的?”
“骗你干嘛,流苏,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怀疑老公出去偷情的怨妇啊?”以前我和流苏之间也会开些类似的玩笑,所以我并没有多想,只是为了结束话题,习惯性的脱口而出,但猛然想到昨天伟哥的话,心脏的跳动不自觉的多赶了几个节拍。
再看流苏,当着杨伟的面被我调戏了,多厚的脸皮也架不住啊,一张粉面瞬间红了个通透,十指成爪照着我脑袋就挠,“你才怨妇呢,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哈哈——”杨伟大笑,他就是爱咋呼,其实心里未必相信我能和墨总发生点啥,摇摇头,不屑理我们两个,找投资部另外两个俏妞搭讪去了。
我和流苏正掐的不可开交,组长刘姐过来了。
“楚南,把这份资料整理一下,拷贝两份,这份存档,复印的两份中午之前分别送到运作组和项目组,还有”刘姐顿了顿,在我和流苏的脑门上各弹一个爆栗子,笑道:“你们俩关系再甜蜜也不用天天扭成一团吧?多不像话,要亲热至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的我都脸红。”
流苏松开了掐着我脸蛋的毒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蕾姐,我们闹着玩呢,不像你想的那样。”
“噢?呵呵,”刘姐故意逗流苏,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我想的哪样啊?”
流苏语塞,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立刻憋了个大红脸,“你你耍我呢,讨厌——”
“就算像您想的那样又怕什么,”我脸皮厚,替流苏解围道:“刘姐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没见过,还至于脸红?我不信,过来流苏,咱俩啵儿一个,看看刘姐的脸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红。”
“去死吧你,混蛋!”臭丫头爱闹,但没我这般无耻,开不起玩笑她照我小腿就是一脚,力气不大,可偏偏和昨晚被楚缘踢到的是同一个位置,疼的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臭小子,就你贫嘴。”刘姐作势用文件拍我,最后却是轻轻的放在了我桌上,“玩归玩,工作别给我耽误了,不然看我饶得了你。”
我忍痛点头,打保票道:“您放心好了。”
刘姐大名叫刘心蕾,今年三十四,为人慈和谦逊,做事认真,不仅人缘好,长的也漂亮,就是不太会打扮,用杨伟的话说,‘打扮打扮像二十四,她非把自己捯饬的像四十二’,老练成熟的她思想保守,稍显古板,因此才格外喜欢活泼开朗的流苏,或许她也向往着成为流苏那样的人,可惜性格使然,只有羡慕的份了。
“喂,南南,”刘姐刚走,流苏就再次凑到我身边,“你昨晚真的没和墨总在一起?”
“你有完没完,”我装模作样的翻看着文件,好似无意的说了一句,“难道你吃醋了?”
“去,我吃谁的醋,你的?咱俩可是哥们,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别告诉我你刚才没生气。”我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想藉此试试流苏的反应,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气的是你不接我电话,”流苏忿忿道:“有了异性就忘了哥们,换你你不生气啊?”
流苏说的有道理,而且表情自然,看来是我想的多了,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刘姐的声音,“墨总,早上好。”
我一机灵,和流苏同时站了起来,转头望去,一身米黄色职业套装的墨菲寒着俏脸疾步而来,和往日不同,今天的她没戴眼镜,这使得她的目光更加犀利,看见我时,她眼中闪过几分复杂,旋而移开了目光,犹如寒风卷着冰花,匆匆经过了办公区域,留下阵阵寒意,她甚至没和员工打招呼。
完了,她果然还在气头上,看来今天的炒鱿鱼我是吃定了。
“咦?”流苏捅了捅我,“南南,墨总手里拿的包是你的吧,她怎没还你?”
“不知道,没准是当着人不好意思,”我只顾看她的脸色了,根本没注意其他,反正已经做好走人的准备了,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有意支开话题,突然间想起昨晚楚缘生气的事情来了,“流苏,问你个问题。”
流苏坐回椅子,打开了电脑,“什么问题诶?你脑门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额头肿起的地方被头发挡住了,流苏才注意到,我迫不及待想解开困扰我一夜的谜题,没心思做具体解释,“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有三条毛巾,一条擦脸的,一条擦脚的,一条是浴巾,我用了其中的哪一条会让你觉得害羞甚至是生气呢?”
“讨厌,人家是女孩子,当然是用哪条我都会觉得害羞啦。”臭屁丫头做作的双手捧颊,露出一幅很肉麻的淑女表情。
“至于吗,”我不解道:“那我用哪条会最让你觉得害羞呢?”
“那还用问,当然是擦身子的浴巾啊!”流苏猛然醒悟,给了我一记粉拳,嗔道:“你又耍我?”
“不是,”我挡住流苏的粉嫩攻势,依然迷惑,“按理说,应该是擦脚的那条更让人觉得害羞才对吧”
“你装纯呢还是存心调戏我?”流苏作势想弹我一个爆栗子,我赶忙捂脸,她神色蓦然一变,抬起的手缓缓放下,眼睛死死盯着我额头的包,“南南,你昨晚真的没和墨总在一起?”
怎么又问这个?我不耐烦的说道:“真的没有,你怎么老问啊?”
“不问了不问了,”流苏表情中闪过一丝古怪,随即恢复了正常,将椅子滑回自己桌前,晃动着鼠标去闻了,我刚松口气,就听她又道:“南南,咱俩是哥们对吗?”
我想都没想,道:“对,铁哥们。”
“如果你想追墨总,我会给你加油的,追到她我也会替你高兴,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不用瞒着我。”
流苏的话说的莫名其妙,让我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她已经被新闻吸引,不再言语,我想问的话被微妙的气氛堵在了喉中。
这丫头,到底哪根筋不对,我不禁暗忖,她貌似有些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