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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生病的孩子是块宝,健康的宠物是根草。──Tom Riddle
    第二天,目送Tom出门后,Vio用家里的壁炉去Forester庄园。这次她没有带上Arthur,也算是多信任他一点了,让他留在那个家里。来到了上次跟Tom一起去的那个书房,查找关于黑魔法的书。那些书所说的都大同小异,就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难以根治,到目前还没有找到最有效的方法,最常用的方法是每天用纯净的水清洗伤口,如果有血流不止的情况就要喝补血药,然后用白鲜止血,但是白鲜对于这种伤口的作用也只有止血了,要治好只能等伤口自然愈合,速度极为缓慢。
    纯净的水,意思就是没有受到污染的水,用平时喝的水就好了。补血药好像没剩几瓶了,而且白鲜根本就没有存货,这些都要到对角巷去买呢。于是Vio只好到对角巷去,在药材商店买了三瓶补血药跟五瓶白鲜,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她叫Arthur变回人型,又让他把上衣脱掉。之前她帮他包扎时的那种别扭的态度不见了。他已经习惯在Vio面前□着,虽然还是有点害羞,毕竟在异性面前脱衣服是很尴尬的一件事。Vio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想他的伤快点好,快快离开这里。
    Vio轻轻地泼些许清水到他的伤口上,他的眉头紧皱,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其实除了上次Vio恶意用力拉紧绷带时惊叫过一次,他再也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Vio施了个干燥咒,让水分残留在伤口上很容易会发炎,在Arthur喝药的同时,在他的伤口上滴了几滴白鲜,血就没有再流了,但是伤口还在。果然没那么容易痊愈呀!Vio想。
    她帮他重新包扎好之后,没有再管Arthur,她可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呢!昨天因为小Pau的缘故没有写成的结尾,Vio决定今天一定要把那个故事完成。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以一个少年和他妹妹为主角的冒险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这是童话故事都有着的开头。少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和一个妹妹,他常常带着妹妹出去玩。有一次他们不小心在森林迷路,作为哥哥的少年紧拉着大哭着的妹妹的手,尽管少年自己也很害怕,但他不能让妹妹更不安,所以他不能哭。沿途他们遇到了很多人和事,认识了新的朋友,知道了世界上有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到最后在新朋友的帮助下,他们走出森林,看到的是自己的父母极力寻找他们的样子,少年马上抱着母亲,大声哭了起来,妹妹则笑着跟父亲说他们在森林里的奇遇。大团圆结局是普遍的结局,但是最后的最后,从父母的对话中能知道森林里面根本没有其它人,那么那两个孩子遇到的究竟是什么﹖还是他们只是睡迷糊了呢﹖这就只有那两个孩子自己知道了。
    Vio拿着羽毛笔,为故事加上最后的两个字──The End。她坐在椅子上伸懒腰,看向墙上的时钟,三点多了,Tom快要回来了吧﹖是时候做些小点心,那么他回来时就可以吃了。Vio笑着站起来,却发现大腿上多了一只兔子。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那么喜欢这个位置吗﹖Vio不解。
    其实Arthur早在中午的时候就来找她,原因是他肚子饿了,只是无论他做些什么Vio都完全不甩他,到最后他都嫌麻烦直接卷缩到她的大腿上,看她什么时候发现他。他从没见过有人能专注到连午餐都可以不吃的,除了那个老头子外。
    Vio突然感到肚子很饿,才想起她还没有吃午餐,这么说Arthur也没吃﹖所以他才会在这里找她要东西吃的吧!原来是这样,可惜她一进入状态就什么都不管,他只好等她写完吧。跟Arthur道个歉,然后下楼去做点心。
    她今天做柠檬派,完成后把它切开八份,有剩的话留到今天晚上做甜点。因为没吃午餐的关系,她不等Tom回来就跟Arthur先吃,吃了两口,却发现Arthur一口也没有吃,她从他不爱吃柠檬猜测到其实他中午有吃东西,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吃。莫非又要她喂他不成﹖这么想着Vio尝试性地把叉子递在他前面,于是他吃掉了。Vio面部抽搐,好一只懒兔子!
    Arthur不吃东西是因为他在想事情,想起那个教了他很多东西的老头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Grindelwald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诸如此类的事情,突然面前多了一只叉子,上面还有很香、看上去很好吃的柠檬派,他便一口咬了上去,才发现那是Vio在喂他,双颊发热,幸好有兔子毛挡住,Vio才没看到他脸红。
    一个脸部神经抽搐的女人在喂一只兔子吃柠檬派,这是Tom回来时看到情景。Tom有仔细想过,虽然Vio知道Arthur是巫师,但是面对兔子型的Arthur的时候,从她的举动看来,她是真的把他当成真兔子也说不定,毕竟她是Vio嘛!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还是有点不爽就是了。Vio看到Tom回来,便把他的那份拿出来,让他洗手后再吃。
    之后他们也过着一段安稳的日子,直到有一天,Vio很专心地做早餐,Arthur的伤也好了一大半。早餐做好后,Tom还没起床下来,Vio觉得有点奇怪,Tom很少会懒床,今天他是怎么了﹖这时Nagini爬到她旁边,用头轻碰她的脚,好像很焦急地示意她到楼上去,于是她便上去看看Tom在做什么。
    打开门看到Tom还躺在床上,她失笑,走到床边轻轻摇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马上用右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热!」Vio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呼叫Arthur上来,她让Arthur准备一条扭干的湿毛巾,放到Tom的额头上,帮助散热。她去打电话给学校请假和拿体温计。再次回到楼上去时Arthur已经依照她所吩咐的,在Tom的额头上放了一条毛巾。
    「Tom,你在发烧,我帮你请假了。现在我要帮你量体温,把体温计放在舌头下面,千万不要咬它啊。」Vio担忧地说。
    Tom费力地点头,微微张开了口,含着体温计。
    「没有提神剂吗﹖」一旁的Arthur问。
    「没有,我准备到对角巷去买,你帮我照顾一下Tom,我很快回来。」Vio穿上斗篷,用幻影移形离开。
    Arthur看着她的残影消失。只是感冒而已,她也太过紧张了吧。他心想。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拿出还在Tom嘴里的体温计。
    「*101.2度。小鬼你烧得可真厉害。」Arthur放好体温计,摸一下Tom头上的毛巾,变得有点温,他用水洗一下那毛巾,再把它扭干,放到Tom头上去。
    Tom大口大口地喘气,额间出了不少汗,脸颊红红的,看上去真可怜。这种虚弱状态的Tom在平常是很难看见的,至少他来到的这段日子里从没见过。说真的,照顾小孩的事Arthur是从没做过的,所以当Vio拜托他时,他还是有点犹豫,但是Vio一瞬间就走了,他也只好帮她照看一下那小鬼。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时,母亲是怎么样照顾自己的,好像要喝水吧﹖Arthur到楼下去倒了杯水,先把杯子放在Tom床边的柜子上,小心地扶他起来,用枕头垫着他的背,确定他没有睡着,把杯子送到他唇边,Tom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但还是不小心呛到了,Arthur连忙接过杯子,轻拍他的背,等Tom平静下来,他让Tom躺回去睡觉。
    他坐在旁边,这样有什么事情他就能第一时候发现。话说回来,Vio还真慢,到底在做什么呀﹖他心想。
    Vio并不想这么慢的,只是跑了好几间药材商店都跟她说没货,她只好到St. Mungo去买,谁知道他们说不卖给别人,除了那些在医院看病的人之外,真是气死她了!她没有办法,她不能带Tom来这里看病,一来一回只来加重病情。她还是先回去看看Tom的情况好了。
    回到Tom的房间,原本很辛苦的他,睡觉后倒是平稳许多。Vio帮他整理一下头发,换了一条毛巾。这时她才发现房里除了Tom再无别人,Arthur到哪儿去了﹖她离开了Tom的房间到楼下去找。
    Arthur在厨房。他打算煮一些流质食物给Tom,他才不是担心那小鬼呢!他只是看到他那样子心里不舒服罢了!才不是为了他!Arthur在为自己的行动找借口。Vio进去时他已经完成了,当他端起那盘食物时,他看到Vio苍白的脸。
    「哟!妳回来了﹖提神剂……喂喂喂!妳在做什么﹖!」
    Vio把他那盘不知道是什么食物的食物放到餐桌上,指着它惊恐地问﹕「你打算把这盘东西给Tom吃﹖」
    她真的不知道要放些什么材料才能做到他那样的极致,她彷佛看到了这盘食物被马赛克,这盘散发着诡异颜色跟诡异气味的食物是怎么都不能给Tom吃的!
    「当然,不然给谁﹖」Arthur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么你自己先来尝一下如何﹖阿嗯。」Vio笑得十分灿烂,拿起汤匙作势要喂他,如果他自己都能吃下的话……那么他就自己把这盘东西吃完吧!
    「什、什么﹖」Arthur嘴角抽搐。他自己也知道这东西应该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只是他做好的时候就变成这样子了,倒掉很浪费,而且Tom那小鬼平时没少捉弄他,所以他才想乘着Vio不在时给他吃。
    「来,我喂你,阿嗯。」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吃嘛!喂!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呀!看看这汤匙上的糟糕物吧!有什么好脸红的!
    「不、不用了,我去看看小鬼怎么样!」Arthur飞快逃走了。这是第一次在不是兔子时被她喂,他不知怎的觉得很不好意思。重点并不在这里好吗﹖Arthur兔先生。
    「啧,逃跑了。」Vio无趣地把那盘糟糕物用清理一新清理掉,跟上Arthur到Tom的房间。
    Vio用手摸了摸Tom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热了。Tom出了很多汗,睡衣都湿透了,她让Arthur帮他换一套衣服,Tom从来都不用她帮忙换衣服,更确切地说是不想让她换,所以她只好请Arthur动手。Arthur继续照看着Tom,她上去做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而且严禁Arthur再次步入厨房,Arthur很是生气,但是无法反驳。
    她熬了白米粥,熬好后撒上一些话梅粉,这是Amy在她生病时给她吃的食物。原本只是一些白米粥,但是她那时吃任何东西都是没什么味道,吃到这么淡的东西更是不高兴,Amy便撒上话梅粉,她吃下去时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流连。如果就这样吃话梅粉的话味道会很浓,但是跟白米粥一起吃倒是刚刚好,有点味道在嘴里,彷佛生病变得没那么辛苦了。
    Vio用托盘端上去时,Tom已经醒来了。她拿起装着白米粥的碗,让Arthur坐另外一张椅子,自己则坐在Tom的床头附近,舀一勺粥,吹了吹,递到Tom的面前。Tom首先是错愕,然后露出微笑,把粥吃下去。
    「Vio,这酸酸甜甜的是什么﹖」Tom问,不时有两声咳嗽。
    「那是从中国来的话梅粉。Tom,先别说这些,把粥喝完就休息。」她又舀了一勺给Tom。没两下Tom就吃完一碗,再次躺回去睡了。
    「好了,我们也出去吧,让Tom再睡一觉。现在我只好去问Hill夫人拿点麻瓜的感冒药了。下面还有些粥,肚子饿的话就吃点吧!今天的晚餐也是这些了。」Vio跟Arthur说,穿上大衣,她可不能用咒语保持温暖,不然外面的麻瓜会觉得很奇怪的。
    Hebe听到Tom生病之后,很爽快就把感冒药给了Vio,还问候了两句,Vio一直都觉得能和这家人做邻居实在是太好了。晚餐时Tom又喝了点粥,还有Hebe给他的感冒药也吃了。Vio这才放下心来,一整天绷带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脚步有点站不稳,差点就向后倒,幸好后面有Arthur站着,他扶着她的肩膀,所以她才没有倒下去。
    「Arthur。」
    「什么﹖」
    「快变回兔子。」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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