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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母亲果然是世上最伟大的生物了。──Vio Forester
    第二天早上,Vio吃过早餐后跟着Derek来到她的教室。Derek带她来之后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还有课要上。麻瓜研究课的教室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的右边,是一间被空置很久的教室。虽然被空置许久,但是家养小精灵每天都有打扫这个教室,所以看上去并不会很杂乱。
    Vio打开黑板旁边的一道小门,里面是她的办公室,虽然现在还是空荡荡的。要快点决定教些什么,不然到时可就尴尬了,什么都没有教给学生的话,还算什么教授。她突然好想知道Amy当时究竟是教些什么的,就算一点点也好,她想要知道她上课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想念她的母亲。
    她在这里待了一小会儿,决定还是看看有多少人会报名再想,如果人数太少,就把各年级集合在一起上课,如果人数足够,她就各年级教些不同的东西。烦恼解决之后,她的心情就轻松很多。不知道Tom现在在做什么呢﹖不过他是Tom嘛,不会有问题的。Vio微笑。
    Tom很早就起床,他洗刷后,Carl也醒了。他们一起到公共休息室,拿到自己年级的课表。今天第一节课是魔药课,由他们的院长负责。之后有草药学、变形术和魔咒学,中间是午餐时间。今天有学长带领一年级的学生到大礼堂,之后的日子就要靠自己了。Tom很努力地想要记住路,但是那些会动的楼梯显然不买他的帐。Tom觉得很不爽。
    他在早餐时有看到Vio,她跟他眼神对上时对他微笑,他同样。然后Vio就跟旁边的教授聊天,时不时看向Slytherin那边。Tom之前被楼梯惹火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喜欢受人关注,尤其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有想过或许到了Hogwarts之后Vio就会跟他保持距离,理由他不清楚,可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但现在看到Vio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他就安心了。
    Vio比他还早离开大礼堂,跟着那个金发男人。他昨晚就注意到了,她是跟着那个男人离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Carl顺着Tom的目光,看到他注视着Derek,便说﹕「那是Brent教授,是草药学的教授。」
    「嗯。」Tom收回目光,对Carl微笑。
    「嗨,Tom。你们吃完了吗﹖」吃完早餐的Lillian走到Tom的身侧。
    「早,Lillian。我们吃完了,方便的话请让我们跟妳一起走吧﹖」Tom礼貌地问道。他知道她走过来的目的,反正他对这个女孩不反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他是不介意多做些小事的。
    「太好了!我刚刚就想问你们能不能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她很高兴Tom主动提出让他们一起走。
    于是三人就向着魔药课的教室出发。教室在地窖,也就是说在Slytherin那边,他们都走了两遍了,自然比较熟悉这段路。他们很顺利地到达教室,没有迟到。渐渐地越来越多学生来到,有Slytherin的,也有Gryffindor的。不知从何时开始Slytherin跟Gryffindor就一直不对盘,时至今天,就像是传统一样,无论跟对方有没有私人恩怨,都会敌视对方。其实Hogwarts也有过Slytherin跟Gryffindor相对比较和平的时期的,那就是Amy在这里念书跟任教的期间。她总是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在她离开Hogwarts之后,这两个学院又再次对立到现在。
    Slughorn教授还没来,而学生们开始发生一些小争执了,原因是Slytherin跟Gryffindor的一年级各自从自己的学长那里知道对方是自家学院的敌人,所以Slytherin鄙视Gryffindor,Gryffindor不屑Slytherin,人的情绪只要细心一点都是很容易就察觉到的,于是其中一方没有耐性,率先出口伤人,继而发生口角,当然那不是素以耐性出名的Slytherin所做的。
    「那些Gryffindor真是一群难以忍受的野蛮人。」Carl坐在Tom的旁边,轻声说道。Carl跟普遍的Slytherin一样,总是看Gryffindor不顺眼,无论对方做些什么,在他眼里总是一些鲁莽的事。
    Tom没有搭话。他现在明白为什么Vio这么坚持四个学院之间应该和平相处,这样起码他能保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看出Gryffindor有什么优点,但是他不想违背Vio的期望,所以他不搭腔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一个黑发的Gryffindor男孩突然用魔杖指着Carl,好像是听见了Carl的话,觉得受到侮辱,气得涨红了脸。Tom皱眉,尽管他才认识了Carl没多久,但他也算是他的朋友,他不喜欢有人用魔杖指着他的朋友。
    「这位同学,能不能请你把魔杖放下来呢﹖等一下教授来到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Tom扬起微笑,放下手中的魔药课本,对着那个男孩说。
    「没有误会,我可听到他是怎么说的。」那个男孩沉着脸。
    「我可不是说你误会了,我是说教授来到看到Gryffindor的学生用魔杖指着一个手无寸铁的Slytherin学生会想些什么呢﹖尤其那个教授是Slytherin的院长。」Tom很得意地说,此刻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像是嘲笑那个男生。
    「你!」男孩手一转,把魔杖指着Tom。男孩的朋友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哼了一声收回魔杖转身返回座位。
    Tom重新拿起课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Carl本想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万万想不到Tom会出手帮他,他以为依Tom之前的举动看来,他没有在意的东西,除了那个新来的教授。或许这是Tom接纳他的证明﹖这么说其实他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Slughorn教授来到教室时,他发誓从没见过Slytherin跟Gryffindor会安静地坐在各自的坐位上而不是大吵大闹。虽然气氛是有点压抑,但比起要用到扣分会令他们停下争执的话,或许这个环境更适合教学。当然就算是吵闹,还是Slytherin的学生最可爱的。Slughorn教授显然有着Slytherin的典型性格。
    这一节课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上,所以Slughorn教授先说明制作魔药时应该要注意的事项,还有遇到突发情况时应该怎么处理,教他们一些很常用到的魔药药材的特性等等。Tom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又多了一点。
    Vio很无聊,她现在没有可以做的事,所以当校长提出她可以去旁听其它教授的课时,她欣然答应了。她打算去看看Derek的上课情况,他是她在这里比较熟的人嘛。Derek的课在午餐之后,那是一年级的课。那样就有可能看到Tom的上课情形了。Vio想。
    「Brent教授,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Vio点头。她现在在草药学的教室跟在备课的Derek讲话。
    「没关系,参考一下别人的教学也是好的,不过不知道我的能不能帮到妳就是了。对了,为了不让学生有不自在的感觉,我希望妳用隐身咒藏起来,当然我能看到妳的,不必担心。」Derek说着便对她施了个隐身咒,除了他谁都看不见Vio。
    时间差不多,Vio站在角落的位置,看着学生进来,最早到的是Slytherin的几个学生。那么她真的可以看看小Tom了!Vio很高兴。没多久她就看到Tom跟Carl还有Lillian一起来,Tom跟Carl坐在一块儿,Lillian则坐在Tom的前面。
    Derek见学生差不多都来了,就开始点名,然后开始一年级第一节的草药课。他首先解释为什么有魔药课还要开设草药课,那是因为魔药课着重于教熬制的过程,而草药课着重于教授能够作为魔药材料的草药的特性跟生长环境,以及如何分辨它们。
    「这个学期我先给你们解释书上的内容和教你们如何分辨,实际Cāo作会留到下个学期。那么,现在打开第三页。」Derek站在讲台上,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量说。Derek是Hufflepuff出身的,却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耐性,他不像平常的Hufflepuff那般软弱,他一年级的时候有个Slytherin当面拦着他,侮辱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微笑,但是之后那个Slytherin看见他也会转道而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之后一直都没有人敢找他麻烦。他也算是Hogwarts的传奇之一了。
    全过程都是在极安静的情况下进行,除了偶尔有学生发问外,基本他们都是静静地在听课,至于专心不专心就不得而知了。要说发问得最多的应该算是Tom了,他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立刻举手,而Derek一一解答他的问题,游刃有余。不过Vio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以前Tom没有这么常问她问题呢﹖
    转眼间,这节课就完结了,Derek也不拖学生的时间,让他们离开教室。Tom并不急着走,动作都很慢,而Carl跟Lillian在旁边等他。Derek也出去了,这时,刚刚在魔药教室找Carl麻烦的男生看见没多少人留下,就朝Tom那边走去。
    「别以为我会忘了刚才的事。」那个男生这么说,他旁边还有几个人,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那么你想做什么呢﹖」Carl漫不经心地说,好像不觉得这个男生可以构成威胁。
    「你这家伙!」另一个男生用力抓着Carl的衣领,因为他比Carl高,当他拉起Carl的衣领时,Carl的双脚稍稍离地。虽然Carl尽量维持着从容的表情,但是皱着的眉头却告诉别人他很痛苦。
    「真是一群粗鲁的人。腿立僵停死!」Lillian对着他施锁腿咒,那个男生的双脚马上黏在一起,向后倒去,幸好Tom抓住了Carl的肩膀,不然会被他拖下去。
    「你们这群卑鄙的Slytherin!」那个带头的男生举起魔杖,刚想说出咒语,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不只他,在场所有人都失去自己的声音,Gryffindor都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没几秒就认定是对方的所为,就怒瞪他们。相反Tom他们几个就镇定多了,不能说话也还是很淡定。
    「好了,到此为止。」Vio把自己现出原形,从角落走到他们中间。
    这下子Tom的内心真的乱成一团,他没想过Vio会在这里,但是从他的表情还是没能看出他是如此恐慌。当然看不出的人并不包括Vio,她跟Tom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可怜的小Tom又被她吓着了。
    「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先说。」Vio解除了那个带头的Gryffindor的男生的咒语。
    「教授!是他们先侮辱我们,我们才还手的!」他怒瞪着Carl。
    「侮辱你什么﹖」
    「他说我们是野蛮人!」他指着Carl。
    「嗯,这样呀……Cotton先生,是这样子的吗﹖」Vio解开其余人的咒语。
    「我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了。那时Gryffindor跟Slytherin在发生口角,我觉得他们有点吵,才不自觉地说出口,并不是有意对着他们说的。」Carl稍微放下身段,显得他真的不是有意说那些话似的。
    「说错话是要道歉的,那么Cotton先生,请跟这位先生道歉。」Vio煞有其事地说。
    「Forester教授﹖」一旁的Lillian不可置信地问。
    「快点道歉。」Tom推了推Carl,他可知道Vio的脾气,现在不适宜惹火她。
    「……我很抱歉,我收回那句话。」Carl别过头去。
    「这样不就好了嘛,那么,这位先生,也请你向Cotton先生道歉,因为你出手伤人了。」Vio解开另一位男生的锁腿咒,扶他起来,把他推到Carl的面前。
    「对不起。」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这位小姐﹖」Vio信相那是位聪明的小姐,不用她说她也应该知道要做什么。
    「是的,教授。对不起,不过谁叫你拉着Carl的衣领嘛,我也是急了才会这么做。」Lillian解释。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扣你们的分数,但若是有下次,我就不只是扣分了,明白了吗﹖」Vio板起脸说。
    「明白了。」
    「嗯,那么你们可以走了。Riddle先生请你留下。」
    Gryffindor的学生们快步离开,Carl跟Lillian则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走出教室。Vio面向Tom,伸出双手拉他的双颊。
    「我不是才跟你说过﹖」Vio好没气地说。
    「我可没有做些什么,我只是抓住了快要跌倒的Carl的肩膀而已。」Tom反对她的指责,反正她不知道魔药教室的事。
    「最好是这样,我可看到那个男生也有怒瞪着你。」她松开手,抱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他,虽然并没有高多少。
    「是妳看错了。」Tom淡定地说。最重要就是淡定。
    「这次就算了。快去上课吧。」她抱了他一下,然后放开,拍了拍他的背,催促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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