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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么久才更新,捂脸,都没勇气上来看了~
    谢谢aimu亲的长评,哇,好激动,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个长评,Mua~一定要用力地亲亲!
    谢谢一直催更的亲们,爱老虎油!
    下章就交待永琏的亲事,差不多还珠也该上场了,嗯,今天这章是有些雷,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个设定最好,所以……当然,关于政治神马滴我完全不懂,凑了今天这章已经很勉强了,天雷滚滚大家就带上避雷针吧,orz~
    以后涉及这方面都会一笔带过,无能啊无能,以上~
    再次谢谢各位亲的支持,飞吻~  “快来人啊,娘娘晕过去了,快叫太医啊——”尖利的女声蓦地响起,打破了长春宫的秩序与平和。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远远传来花盆鞋重重敲击地面的声音。
    “刘太医,您可算是来了,快些看看皇后娘娘吧。”急得已是满脸汗水的墨梅一把拽着刘太医就往内院跑去。
    “梅姑娘,您慢些,慢些……”可怜的刘太医一路紧赶慢赶,这会又被狠狠地拉扯着,他都快要昏过去了。
    “哎呀,我这不是心急嘛。”墨梅看着一身衣着都乱了的刘太医不好意思地笑笑,“您老就快着些吧。”
    “娘娘这是心急过度才晕倒的,没有大碍,缓过了自会醒转过来的。”诊了脉后放下心来的刘太医捻着已经发白的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
    安嬷嬷、孔嬷嬷和四大丫鬟俱是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出大事。
    “皇额娘怎么了?”八阿哥永琮急急地走进来,平日里像个福娃娃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此刻正绷得紧紧的,不复笑意的眸子一阵冷冽。
    “禀八阿哥,皇后娘娘没有大碍,一会自行会醒转过来!”刘太医后背湿透,战战兢兢地行礼回禀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温和且总是懒洋洋的八阿哥竟有如此的一面,尽管年纪尚幼,面容稚嫩,面对时压力竟这般地大。
    “给皇额娘开个适合的方子吧。”听得皇额娘无事,永琮放下心来,屋里几乎凝滞的气氛总算和缓了下来,刘太医偷偷地松了口气,“那奴才告退,这就去给娘娘开方子!”“嗯,下去罢!竹姑姑和刘太医一起吧,拿了方子就去给皇额娘煎药吧。”恢复平日形象的永琮慢条斯理地吩咐道。“嗻,奴婢遵旨。”敦儿服用的药一向是由懂药理的墨竹伺候打理的。“刘太医,您老这边请。”墨竹领着刘太医往门外走去。
    “安嬷嬷,皇额娘因何事晕倒的?”永琮问正一旁伺候的安嬷嬷。“回八阿哥,可能是二阿哥出了什么事儿,娘娘正在看二阿哥新送回的信。”安嬷嬷一脸担心回想了下答道。“这就是娘娘在看的信。”安嬷嬷把书桌上的信递给永琮,不是他二皇兄的字迹,永琮也料二皇兄出了事了,因为二皇兄每隔十五六日便会遣人送他亲笔写的信回宫报平安,永琮忙快速地往后看,“二皇兄失踪了!”永琮一顿,双眉紧皱,他二皇兄身边不但有从小一直伴他长大的侍卫,还有皇阿玛特意选的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如此竟然失踪了,二皇兄处境怕是不妙。“可有唤人通知皇阿玛?”永琮心急道,“回八阿哥,已经叫小苏拉去请了,小苏拉回禀说皇上此刻正在和大臣们议事呢。”安嬷嬷回道。“嬷嬷,叫小苏拉候着,皇阿玛一议完事就马上禀报。我这会就陪着皇额娘吧。”永琮吩咐完,拉着他的贴身小太监耳语一番,小太监点头应后行礼出去了。
    “皇额娘,您总算醒了。”敦儿还未睁开眼就听得小儿子委屈的声音传来,敦儿这才想起自己晕倒了,“琮儿,你二皇兄失踪了……”敦儿抓紧儿子小小嫩嫩的手着急地道,敦儿只记得自己一看到这个消息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却是昏过去了。“皇额娘莫慌,皇阿玛已经着人去找了。”永琮忙安慰道。敦儿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是急坏了,永琮不过才三岁,虽一向是个知事的,问这个却是为难他了。多西珲也出嫁了,她身边现在连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现在永琏又出了事,敦儿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前两年被封为固伦和乐公主的多西珲和她皇姐一样也是出嫁蒙古,没想到竟然还是如历史那般嫁给了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当时敦儿听了弘历的指婚也是一阵默然,都历史变了个样了,还是有些事不可逆转的,她想到貌似历史上的和敬活得挺久的,所以默认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且她也相信多西珲绝对不比历史上的和敬差,一定可以很幸福的。对于固伦和乐公主这个封号敦儿也是满意的,她并不是对和敬这个封号有意见,而是想到令妃未来女儿的封号是和静,她就一阵腻歪,所以小阿图被封为和顺,多西珲是和乐,敦儿表示十分高兴。
    “皇额娘……”永琮记忆中只在二皇姐出嫁时才看见皇额娘掉泪,现在乍一看到敦儿落泪,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额娘没事儿,就是担心你皇兄。”敦儿摸摸永琮的头示意她没事。
    弘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场面,“怎么了这是,怎么又哭了?”弘历越来越习惯这个落泪的皇后了,再也没有当初第一次见时的不知所措了。“已经派侍卫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永琏的线索了。”弘历安慰道。
    敦儿这会也是冷静了下来,她这般作态也是无用,只能等着侍卫尽快找到永琏。待得敦儿平静下来,弘历就离开了。
    待得弘历出门,让丫鬟们退下守好,敦儿对着永琮挤挤眼,“怎么样,额娘的演技还不错吧!”永琮看着近年来越来越小孩子气的皇额娘哭笑不得,僵硬着点头。“说说吧,你们两个小鬼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敦儿拉过永琮问道,自永琮懂事以来,他们两兄弟一直神神秘秘地,也不知在筹划什么,敦儿问起也都笑而不答,只说到时便知了。
    “二皇兄打算成亲了!”永琮这次很干脆就给出了答案,“他怎么想通了想要成亲了,是哪家的啊?”敦儿有些不可置信,按规矩的话,他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虽然有敦儿拦着,但她也不能打破规矩,拦不了多久,尤其是在多西珲快要出嫁时,弘历更是差点就给他指婚了,不知道永琏怎么做到的,和他皇阿玛密谈了几次,居然让弘历改变了主意,永琏更是拿到了婚姻自主权。要知道虽然弘历年纪正盛,可世事难料,永琏在众人眼中就是太子的地位,满洲贵女莫不是盯紧了永琏的后院,个个都蠢蠢欲动,希望能指给他,所以永琏能够说服他皇阿玛,着实令人好生意外。想远了些,敦儿立马反应了过来“小八,别给额娘转移话题,琏儿想成亲和他失踪有什么关系?”“这个,就是这样这样……”永琮望着已经呆住的皇额娘怨念不已,那个无良的二皇兄,他的事为嘛不会自己和皇额娘说啊。“不是吧,永琏这么酷啊——!”敦儿两眼发光,双手托腮,满脸梦幻。永琮愣住了,他想过皇额娘很多种反应,也许会尖叫,也许晕过去……就是没想到现在这样,虽然不知道“酷”是什么意思,看他皇额娘的表情就知道皇额娘不仅不反对,反而赞成的很,永琮冷汗,他怎么觉着皇额娘和皇阿玛相处久了,也传染了不着调的性子!明明温柔不过的人,怎么越来越难琢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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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琮二岁,永琏一十九岁,安静、安全的宫殿里。
    “你不够野心!”永琏心中一震,奶声奶气的童音一针见血地说破了他一直的担心。永琏蹲下来把永琮抱到软榻上坐好,仔细观察自己才二岁的幼弟,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弟弟一向极黏皇额娘,他甚至在他眼中看到过他望着皇额娘时满满的濡慕,虽然有些奇怪小孩子眼中怎会流露这样的眼神,他也没有想太多,以为自己一时看错了,岂料今日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想到这里,永琏眼微眯,“你到底是何人?”这才是永琏的真面目,他虽然整日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容,可长春宫的丫鬟们都知道二阿哥是个温和好说话的人,此刻他眸中一片冰冷,气势十足,不愧是皇阿哥。面对如此威压的永琮好似无事人般,轻笑道:“皇兄,我一直都是永琮啊!”他的话意味十足。“你的意思是……?”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一向胆大的永琏也不可避免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皇兄,你没有想错。”永琮看着永琏脸上的神色,知道聪慧的皇兄已经猜到了一些。
    “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呆在皇额娘身边。”以前一直没有多想的事实一下子涌入脑中,他这才明白过来,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你今天说破是打算要那个位置?”永琏肯定地说道。“是的,那个位置定会是我的。”永琮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强烈的气势,甚至让人会忽略他现在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我观察了三年,发现皇兄并没有足够的野心。”永琮十分确定自己的观察,“没有错,我的确是没有。”永琏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自小在绿竹小筑看了许多游记的书籍,我更想出宫亲自看看大清的山水。可我的责任又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坐上那个位置,那么又有哪个兄弟能够容下有嫡子傍身的额娘呢,更何况还有皇姐和皇妹呢!”兄弟两人一阵沉默,是啊,这就是身处皇室的无奈与不由己。
    “如果不是确定皇兄的心思,我绝对不会把秘密说出口的。”永琏笑笑,摸摸永琮的头,知道皇弟是在安慰自己,是啊,他们是亲兄弟啊,而且他们还有一直支持自己的皇额娘和皇姐、皇妹,如此,又有什么不知足呢!
    “那你以前是……”永琏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是在二岁时就薨了,除了皇阿玛,各宫都有出手,包括皇妈嬷。”永琮面无表情地说出真相。
    永琏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兄,我没事,都是过去了的事儿。”永琮接着说道,“除了二皇姐,咱们兄弟姐妹几人都早早夭折了,皇额娘也在十三年去了。”望着二皇兄脸上的不敢置信与疑惑,永琮放缓语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阎王也觉得我小小年纪就没了有些可怜吧,”永琮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不可思意的真相,“我被困在紫禁城中也出不去,只好每日到处游荡。当时我不过二岁余,尚不懂事,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玩,直到眼睁睁看着看额娘崩了,消失了,才明白害怕!”永琮面色平静地说着紫禁城中中的秘密了,所以关于知道了他二皇兄薨的真相,大皇姐夭折的真相,皇额娘的死因,以及他自己夭折的秘密……“直到皇阿玛80几许的高龄禅位给令妃的儿子永琰,甚至是大清朝被红毛鬼子炮轰的情景。然后,然后我就被一道绿光把我带入了黑暗,醒来,我还是成了皇额娘的儿子,还是大清朝的皇阿哥永琮。”永琮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沉仿佛呓语似的,在永琏的不可置信中把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都说出来了。是啊,他不过是个孩子,而他的经历却硬生生压迫他长大,让他变得冷酷、麻木。永琏用力地抱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幼弟,用力地抱住那个一直一个人的孩子。永琮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自前世皇额娘没了后他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泪了,“我们有皇额娘呢!”不知是兄弟哪个人开了口,一顿,两人相视一笑,想到如护崽的母鹰般的额娘,心中俱是一片温暖。
    “那琮儿会告诉皇额娘吗?”永琏问道。
    “皇兄,这个秘密越少人知晓就越安全。”的确,这种骇人听闻的秘密定要死死的守住,尤其是涉及到了那个位置,而且也没必要让皇额娘担心心疼。
    “那就这样吧!”永琏答应了。
    二人又是对未来如何应对,将来的行事一一讨论过这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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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道了八皇弟的秘密后,永琏就改变了他的游历目的,不再单纯地是为了游历大清,反而是更注重各地的政吏,尤其是永琮口中的洋枪洋炮,他不但秘密派人和能工巧匠接触,更是深入洋寺庙和洋和尚打交道,他更是亲自去了沿海一带细细走过……也许是皇阿玛对他称得上信任,他们的行事也尚算隐秘,所以行事尚一切正常。
    有了明确的目的后,永琏这才真正看到了号称明君的皇阿玛治下竟然如此名不符实,不单单八旗糜烂霸道,就是一般地方的官员也是贪污成风、政治腐败,他甚至看到许多百姓甚至蓬头垢面,衣杉褴褛,他们当垃圾扔掉的食物也抢着吃。这些事实给永琏极大的冲击,以前的永琏虽称不上奢侈,但也的确衣食住行都有着皇阿哥应有的标准,更何况他又是嫡子,更是从来都没有考虑担忧过这些事情,永琏真的庆幸,如果不是游历,说不定他真会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而这也更促使他加紧脚步布置,不但是为了将来皇额娘和兄弟姐妹的平安,为了避免大清朝将来的屈辱,更是为了这些无辜的大清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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