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19)
几天后,钱多多兴冲冲得把刘珍案的判决书拿给凌然看时,凌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或者是他那个惩恶扬善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凌然最近在所里比较顺利,跟着马有才和钱多多真正做了这两个案子。一路跑下来,虽然没有什么收入,但心理还是美滋滋得。
凌然的思维逐渐由学生的思维慢慢向律师的思维靠拢。凌然深深得懂得虽然自己是个研究生,但是在法律实务方面却仍然才是个小学生,甚至连小学生都算不上。所以他很谦虚,在所里从没有显示自己是个研究生身份。他曾听说过讽刺研究生律师的一个笑话:“一个小男生,为了炫耀自己是男的,而到处拿*给人看,君以为如何?”,凌然听出了其中得道理,学历只能代表过去,并不能代表你就能做好一个律师。
盲目自大,只能让别人耻笑罢了。
张涛并没有答应收凌然为徒弟。现在凌然却庆幸起来,多亏了没有拜码头,才有机会和多个律师做案子,观察律师做事方式,学习每人不同的处事思路,获得不同的经验。这正好印证了律师行里的一句话:“老律师是新律师的第一笔财富。”
人都有习惯性,习惯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好习惯能成就一个人,那么坏习惯,即使小小的坏毛病也会让你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顷刻灭亡,永得翻身了。
做律师也是一样,就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要学习说话,要学习走路一样。做律师的思维有别于常人的思维,或者说法律人的思维有别于普通人的思维。
凌然感悟彼多,面对法律问题的思路也越发的清晰。他正不断得朝着自己的理想进发。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的煎熬,但做律师这个行业,没有三五年的艰难期是不可能成功得。
江灵时时在凌然身边鼓励,凌然为此感到很欣慰。有志男儿,能得志趣相投得伴侣,这也算是人间美事了。
江灵的司考竟然高分通过。这让凌然和江灵狂喜万分。
“老婆,怎么感谢我?”凌然坏坏得问道。
“怎么感谢你?自从咱们谈朋友,你就没有请过我吃过像样的饭,连肯德基和麦当劳都没去过。”江灵故意得嘟着她那秀巧的小嘴说道。
“是呀,请,一定请,等我发达了,就请你吃,到时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凌然嘻嘻哈哈得说着,但他得内心却被江灵无意的话语刺痛了。
他心里明白,有哪个女孩不喜欢穿好衣服,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能请得起吃大餐,住宽敞明亮得房子,谁愿意住这样的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的小蜗居。但自己现在却无法给她什么。即使江灵不要求,但凌然内心的愧疚感,却无法释怀。
“傻瓜,逗你玩呢!”江灵见凌然沉默了,便明白自己的话伤到凌然,便换了话题。“走,陪我去逛夜市吧。可能可以淘到宝贝呢?”
凌然当然知道江灵得心思,江灵的理解,却让凌然感觉却更加愧疚。只能用行动更加得疼爱江灵。尽可能得给江灵更多的关爱。
“好呀,走。”凌然便也痛快得答应着,便帮江灵披上大衣。深秋季节,夜晚便更加冷凄,但大街上却很热闹。
海县得一条主干道两旁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不为过。特别在天园街,街道是东西走向得。是上下两层,也就是有高架桥。夜市便在街道北侧得人行道上,晚上六点左右,便陆续得来了很多小商贩,他们有得在地上扫出一块干净得地方,便铺上些包袱,就把自己的小商品放到上面,一一摆开,吃得用得,琳琅满目。
街道两旁得路灯每晚准时亮起,照得整个大街通亮,如同白昼一般。所以这些小商贩便选择到这里来摆摊。夜市是自然形成得,卖东西得一个两个,慢慢成群结队都来这里,逐渐成了气候。出来摆摊的,有白领,有学生,有专职做小生意,夜市就是一个小社会,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能看到。
江灵在人群里拉着凌然的手挤来挤去,看着什么都新奇却不买。凌然跟着江灵乱逛,女人喜欢逛街是一种天性,江灵也不例外,虽然没有钱买,但是她也喜欢看,像这种夜市,商品大多没有什么档次,也不能保证质量,但它们却吸引了广大低层收入得来买。
人挤着人,车辆在这个时候是不会通过这里的。小商贩的叫卖声,逛夜的男男女女,却构成了这个城市的一部分。无论是卖东西得,还是买东西的,大多住不起豪华住宅,吃不起丰富的大餐。却拥有很多快乐。喧闹,吵嚷,本真得表现着自己。
“这不是住一楼得张哥吗?”江灵在人群中发现了熟人,便拉住凌然说道。
凌然停下定眼看了看,确实是张哥。这个张哥叫张品,他也租住在凌然租住的那家,他和他的老婆,还有两个孩子挤在一楼一间昏暗不到二十平方的房间里,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张品就是小商贩,每天晚上都会出来摆摊,白天却在家睡觉,因为白天,在大街上城管是不吮许摆摊得。
张品留着长头发,如果不认识他得人第一次见他,肯定认为他是个风流倜傥的艺术家。但他不是,他在这个城市就是以此为业,每晚出摊卖衣服,他所卖得就是所谓得路边货,就是杂牌子的大众衣服,男装,女装都有。
张品,在自己摊位前和两个客人谈价钱,张品娴熟的语言里透露着他得老练。据说他从事这个行当已经有五六年了。
“这件衣服多少钱?”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问张品。
“哪个?”张品镇定得问道。女孩又指了指。
“这个呀?五十元。”张品热情得说着。
“这么贵呀?”女孩故意夸张得问着。
“这还贵呀,就这款式在专卖店可要卖一百多呢。看摸摸这料子,这手感,你买不贵。”张品娴熟得应对着。
“便宜了卖吗?”女孩显然想买,不断得打量,摸着衣服。
“不能再便宜也,已经是最低价了。”张品难为情得说着。
女孩听了便想走,张品一看女孩想离开便马上说:“你给个价,想多少钱买?”
女孩一听张品这么说,便思量着说道“二十五,卖不卖?”
女孩说完定定得看着张品。张品先笑了笑,“二十五?买不着呀。你要想要便宜五元。四十五,你拿着。”
女孩便又开口:“三十元。”张品说:“四十元。”
女孩说:“三十五。”
张品便又说着:“真卖,三十五我都要赔本了。”
女孩又说:“三十七元,多了我不要了。”
张品一看女孩挺内行,便高喊着:“得来。就三十七,和你交个朋友,以后常来。保证质量。”
女孩便付了钱把衣服拿走。
张品便得意得把钱塞进包里。凌然并不有打扰张品做生意,而悄悄得走开了。凌然心里其实很佩服张品,张品的生活没有保障,靠这种生意支撑着整个家庭,养活自己的两个孩子。而且活得很自在,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心里却坦荡荡。生活也简简单单。
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无论做什么都是光荣得。
凌然和江灵逛了一大圈。慢慢走回住处。江灵什么也没买,却仍然很愉快,吱吱喳喳和凌然说个不停。
其实故事看似很平淡,但这却是真实得。有多少年轻人能住得起洋楼,能吃得起大餐,能穿得起名牌。像凌然他们这样的草根,随处可见。但他们却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信仰。
生活平淡,却真实得活着。
回到住处,一楼里灯光暗淡,大厅里散乱得放着多辆电动车,自行车,这些车大多是租在这里的蚁族的。
一天的劳累,这时便大多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在外面受多大得罪,受多大的气,来到自己的小窝,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些苦涩都会过去。
“靠,这才几点,又来了。”凌然狠狠得骂了一声。凌然又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次声音不是从旁边房间传来得。却是从楼下传来得。凌然和江灵住在三楼,住在二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每天晚上,非等到晚上十二点就把音响放得贼响。
凌然为此,跺地板,踹墙,都无济于事。下面的房客却仍然我行我素。凌然实在受不了,非要下去找去。江灵一看表,便拉住凌然,“算了,都这么晚了。”
下面的刚停息,邻居小两口的情戏又上演了。女人叫得那**,让凌然不得不听。江灵把凌然的耳朵堵住。呵呵,凌然也便不老实起来。
平淡得生活里,也许只有**上的快乐才能让他们暂时忘记忧伤与无奈。此起彼伏,静夜中,忘情得感受身体上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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