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长江南岸繁华区的一套房子已经装修了,按时间算,应该是这个月该搬进去了。
那夜,提起有人举报她,她欲言又止,他看出了她侥幸的表情和内心的隐痛。即使她要他做艳情电影里那些动作,他也看到了她脸上不经意间掠过的勉强的快乐。
那夜,华轩本想早点离开,沁雪却环着他的脖子不放:“他出差了,我女儿也上大学了。我反正一个人。”
说不上阅人无数,对女人有一点心得体会的华轩至今没有见识过值得过夜的女人,也许那个有一夜之缘的达州女人勉强算一个,但是她最终还是回老家去教书去了。
而面前这个丰腴的女人,总是闲不住的手会一次次激起他情欲的女人,好象是一个离家出走无人收留的人,好象和华轩一样,是一个性乞丐而已。
华轩突然对自己发明的这个词有了兴趣——什么人能归类于性乞丐?他的理解是:光想得到原始的物理性快感,从而花言巧语,加以小惠,上手后当然没想负责,总想像换换衣服一样换女人或男人,于是乎,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接着来世再见;一夜情;婚外情。
是的,他老公对她一片忠心,体贴入微,除了肾不好以外,他什么都好。用她的话说,就是望年望月才有一次,而且那一次也是如流星一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去考察别人或者是“考察”风景区,怎么会关机呢?如果是被别人“考察”,那就麻烦了。
华轩的预感很快应验,网上的消息说,沁雪以前任镇长那个镇出问题了,建新办公楼的时候,多名官员涉嫌经济问题。
华轩看着手里的合同发呆。这个不需要一点垫资的项目如果顺利做完,他可以还掉所有的债务,而且至少在一两年内不会再为自己和公司的生存问题发愁。
陈总在电话中说,不要着急,款的事情需要按程序办。
隔了一个星期,华轩在去问他们单位的财务,就有人私下说,由于涉嫌单位领导动用资金购置房产,他们的一个帐户被冻结了,“你这个项目的资金悬了”。另有一个说法是,他们的老板在放高利贷。
从那个单位的办公楼出来,正下着暴雨,很是凉快。眼前是一个绵延见不到尽头的大工地,地铁的三号线的建设正在这里展开,泥泞四沾,华轩直接在暴雨里从容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