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抱着她下楼。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见到一辆出租车,上面有人,华轩强行拦下上车。
进医院后,医生们并没有华轩的焦急改变他们做事的节奏,他们倒像一个个恨铁不成钢的父母。
“是第几次?你们不要命了?你看她身体,哎……”医生抱着一团东西出来的时候,华轩凑上去问医生怎么样了,那个女医生脸绷得紧紧的,十分吓人, “还能怎么样,给她吃好点,补起来。”
华轩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抱着头蹲在一旁,那里刚好可以听见医生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出的调遣。然而,他听到的却是几个医生对他和吕长芹的议论。
“我看,那女的不下于做了四次了。”
“那男的怎么那么冷漠啊,只是付钱拿药,根本没有进去看那女的。”
“我猜,八成他们是情人关系吧,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女的真可怜,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敢向家人申张,有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遭孽啊!”
“现在这个社会,哪个男人不是为了图那一时的痛快嘛,哪个男的靠得住嘛。”
“是啊,女人自己不能太傻了。你要不要孩子,不就是麻烦那两秒种的事情吗?”
“唉,我们在这里空操心,现在这些女人也是,做这个事情,就像进茅房解个大手,等几天他们可能又开始欢腾了。”
华轩站起来径直走进病房,故意在医生护士室的窗口探了探头。
里面立马禁若寒蝉。
这是一个收费相对便宜的社区医院。对于这些议论,他觉得是因为他们医院没有多少业务的原因,他们也需要拿别人的痛处说事打发时间啊!
感谢上帝,她还活者。她脸色苍白,只是眼角动了一下,似乎无力完整地看他一眼。
去餐馆端来鸡汤,华轩把她扶起来,她似乎已经无力端起一只碗。他就把碗搁在一旁。
她任由一蹙头发散乱在脸上,脸歪向一边。
华轩尽量不去看她的脸,好象她是自己的一个邻居或不争气的姊妹。他端起碗开始喂她,像是在喂着路边捡来的奄奄一息的孩子。
她的两行泪水一直流进了华轩手上的勺子。
“你这个傻老公!”她理了一下脸上的头发,又重新闭上嘴后,华轩才发现碗里只剩下骨头了。
整个那个周末,华轩就在医院和餐馆之间忙乎。
在忙乎的间隙,他想起了数年前的往事。
“我想和别的男人乱来。”
“我就是别的男人。”
华轩和吕长芹同居七个月后,有次吕长芹半夜醒来把华轩摇醒就提出了一个很突兀话题。接下来,他们又干了一场。
然后,吕长芹提出了试离婚。其时,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正在同居试婚。
想起这一幕,华轩脸上一阵阵抽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