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067回:又解散一个家
人们常说“情为何殇?”有人这样回答:“遇到不如意的人,自古多情空余恨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他,有情人终会成眷属
又有人说:“很玄,很虚,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引起人的喜怒哀乐,恰似酸甜苦辣。”
也有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有人为之生、有人为之死、有人为之颠狂、有人为之抑郁,有人为之铁窗寄身,有人为之成为僧尼,有人为之春风再度,有人为之消沉萎靡”
以上引用这些出自文人笔下的解答,不能不引起深思;呈祥村里为情而殉道者并非丁革、查玉文、蔡仲林、盖振东、焦莹等尚未醒悟者。
唯独焦元在大本毕业生夏明海帮助下,走出了误区,现在卓有成就。已被市民推举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市政府一至通过,报请省委省府批准任平江副市长,主抓菜篮子。
闲言少叙,再回到眼下,呈祥村又一户是因情字而解体的一家——查玉文的家。看看他们要怎样处理他们早已破碎、牵萝补屋的情缘。
查玉文在家庭中被宋萍宠惯的一身臭毛病,他在一步步向前紧逼。她一再一步步退缩着忍让。至于到了答成允许他夜不归宿。
昨晚又提出,丁革不在家,家里剩一个人的焦莹夜里害怕。他去给丁革媳妇儿作伴的既荒唐又过分行为,没办法不允许,已经答应的可夜不归宿。
可是查玉文真去给焦莹做伴走了以后,宋萍一夜难眠。东方天边有了亮光时,宋萍穿好衣服,被一种无形的力驱使着,两只脚情不自禁地迈进丁革院里。
宋萍来到丁革家的院子里,见丁革家并没有人起床迹象。院子里一片寂静!她走到窗前,从窗帘没遮严处向室内窥视一眼,见炕中被褥內已经是空的。又把视线向里延伸两米远,看见她不愿看到的一幕。焦莹手扶炕沿,查玉文站其身后。两人赤丨裸着身体仿佛听到,他俩正在继续。
宋萍强忍撕心裂肺的震痛,双手护着脸,急步如风般跑回自己的家中。一头扎在床上,痛哭一阵,泪水倾吐出20年的酸楚。倾吐出沒有恋爱,直入婚姻主题给自己带来种种伤害,让查玉文觉得自己的轻浮。
这顿痛哭,倾吐出好多好多陈年积怨。倾泄出的泪水化作一条小溪,冲涮两岸荒凉的岁月留给它的痕迹。淹沒20年的过去。
一阵痛哭后心里感觉舒服许多,坐起身,洗净脸,瞬间做出决定。去平江找焦元,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俗话说:‘马渴想起长江水,人到难处思宾朋,’宋萍把生存希望寄托在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朋友,中小学同学焦元身上。她要抱着一线希望,去投奔他晶姐大帐下谋条生路。
一年多听到过乡亲们的传闻,平时也搅起过这种念头。但一想到要走出家门的艰辛,她退缩了,宁可让内心受到强烈压抑,不想去趟打工的浑水。
宋萍在电视上看到过中外的打工妹,受到的岐视,心里打颤。始终沒有坚定过信心。今天早晨目睹到的一幕,彻底把维持破碎婚姻的恶梦叫醒。艰难做出决定,让以后生活中不再忍让、圧抑。
半小时的路程里,轿车里的空气似凝固般的停止流动。偶尔能听到几位的长长深呼吸式叹息,再细听就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声。
宋萍打破宁静,对司机说:“张朋啊,把车先停到前面那家咖啡屋吧,就是上次和你文哥去的那家。”
张朋回应着说道:“好了嫂子,您坐好吧,马上就到了。查主任是不是可以呀?”
查玉文也想通了,应该还给宋萍与自由。也醒悟过来,这样对待宋萍是有些欠妥,太不公平。于是他向司机说:“小朋啊,你嫂子说了算。她说停哪就停哪。”
张朋也在纳闷想道:“这两位这是怎么着了?昔日有说有笑的中年夫妻俩,今天好似陌路人。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文哥不在自己家,跑到一个单身女人家做什么?
唉,我怎么起这份心来?朋友的事儿应该过问,但是这种事儿也听单位里年岁大的同事们说过;亘古来,‘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何苦呢。”
小车司机张朋道:“到了、嫂子,您的东西是拿下去还是放到车上?”
宋萍说:“小朋啊,嫂子也许是最后一次求你,一会儿还得给我送个地方。不远,都在本市,用不了几分钟,我想好了,几句话就完。好兄弟帮帮忙好吗?”
张朋果断答应:“好了嫂子,您忙去吧,兄弟在这候着您。”
查玉文一路的思索,基本上心里有了底数。不用问,你宋萍说啥我都应着,但离开我不行,換别人,我这口食还能吃的这么逍遥自在吗?
查玉文心中有了底,脸上也露出一点笑容。下车随宋萍走进珈啡屋,和宋萍选择一处僻静地方对面落坐后,查玉文显得有些急不可奈。
“说吧宋萍,为什么又变卦了,昨天已经说好的,为什么出而反而?”
“查玉文,我一路上想通了,我彻底给她让地方。以后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和她睡觉。反正她和丁革也离婚在先。你们俩登记办个证,名正言顺的好好过日子。你们的儿子也该认祖归宗,別老姓人家的丁。
咱不用打闹,六万元存款我带出来归我。呈祥的一切我以后不再渉足,证啥时办依着你。不愿办你就抻着,反正我宋萍是从来说话没悔过。”
“昨天说的今天就悔了,怎么没悔过?我去焦莹那里过夜,那可是你亲囗答应的,你昨天不答应我能去吗?”
“你想过我是在什么样心情下答应的吗?亏你还是管几个人的头头呢!假如我和别的男人去过夜问到你头上,你查玉文做何反映?同意?答应?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自己酌量办吧。不愿把事弄的满城风雨,咱友谊在先,协议离婚。你硬要闹下去,沒办法,这离法院近,我找个律师起诉你”
“宋萍,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意已决,不会改变。况且你也舍不了那口。听好,再说一遍,两种方法,你任选其一”
“好吧,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沒啥再选了,缓几天我会办的利利落落的。”
宋萍和查玉文的谈话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双双走出咖啡屋后查玉文对张朋说:“小朋,把你嫂子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回这来接我们俩。
焦莹啊,你先下来到屋里,咱在这里等车回来。送咱去农行家属大院,记着张朋,不要着急往回赶,帮你嫂子拿一下东西。别让她一个人拿东西,你嫂子这两天身体不好。小朋啊,问问你嫂子还去哪,一定满足她要求。”
“好了文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嫂夫人满意,还有什么吩咐?”
“就你嘴贫,快去吧,把你嫂子哄高兴了文哥有奖。否则,回单位打你。”
查玉文和焦莹坐下后,焦莹笑着看着查玉文,並没有急着问他与她发生了啥事。焦莹在查颜观色中,她心里已经猜到准是提出离婚的事。
也许査玉文的心里正在火头上,觉得今天好象有点出师不利。能不说的话,尽量少说和不说,这个该死的宋萍也真会找节骨眼儿,偏偏今天来县城。
其实,在焦莹心中並不愿查玉文和宋萍他们分开,焦莹希望像昨夜这种形式永远存在,性情中人来去自由,不受任何监视和任何阻碍,除宋萍外别人还能允许吗?她今天神色中看得出来,一定是和查玉文离婚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