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69回:洪媛遇事醒悟
洪媛和魏虹回到魏虹家中以后,洪媛觉得像是天要塌下来的那种感觉。她又像是伴随着满腹委屈,两手扶着魏虹双肩,头埋在在魏虹前胸。整个人都趴在魏洪身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她18年第一次痛哭流涕、也是第一次遭受到如此重大打击。
18年间在呈祥村叶清源身边,她又是市宣传部长女儿。村里大人孩子,都非常尊敬她。尤其是在叶清源知情达理名誉拢罩下,乡亲们都高看洪媛。突然成了拦路抢劫犯的母亲,这样的飞来横祸,让洪媛实在是招架不住。
魏虹拍着洪媛后背,象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女。又像是女儿在外面受到种种委屈,在无声地用泪水向母亲倾述一样。看来,魏虹、苏淑芬和洪媛的关系,属实不一般。
魏虹和洪媛,苏淑芬三人从记事时就在一个幼儿园。从小学到高中又一直在一个班,一个寝室。在高考前,才天各一方。但年年洪媛都到长春魏虹家住几天,三位好友要通宵达旦的热闹几天。知心话、说不够、离别情、诉不完。
所以几人的情感牵挂,从没间断。洪媛把十几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两人不单是同学,母亲是表姐妹。虽然老一辈都已下世,但是20几年的交往,和从来没间断过的友谊情份。恰似毕业联欢会般的难以割舍。
除今年以外,洪媛以前哪年都来长春在魏虹这住两天,和苏淑芬三人团聚亲热两天。原打算,叶翔回家过年,年后再来上班时候,随叶翔来长春多住些时日。
另外,也是想过完春节来长时,再求魏虹和苏淑芬,给儿子找份挣钱多的单位。还有个打算,就是暂时不去打工,让叶翔到专业学校学门手艺。是在和叶清源达成的共同点。看来,洪媛这套方案暂时只好搁浅了,是真的无法实现。
人到此刻多爱悔之当初,洪媛瞬间又想起;和叶清源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有叶翔在中间还能算夫妻吗?是叶翔生身父母,叶翔不在家的四个月中,自己在叶清源身边的感觉,和初高中阶段一样的情怀,没有丝毫男女激情。到底哪里出了错?
魏虹的问话打断了洪源的思路。魏虹看着洪媛说道:“哎!小媛,你那位怎么不和你一块来呢?他的荒山废水弄出个头绪来沒呢?一套空想还拖你18年,洪媛,你太亏了!”
洪媛抬起头,擦了两把泪。很勉强地说道:“虹姐,这不怪他,是我太自私,一心专注的写稿件。他这些年总是为我服务,始终腾不出手来。哪里还有时间去实现自已的理想?”
魏虹把洪媛扶到沙发上坐下,她自己也坐下说道:“小媛,这次出来不准你回去了行吗?唉,我还问啥?就这样定了。别胡思乱想谁的责任,责任分清了又能怎样?丢失的青春,那可再也找不回来了的呀?”
洪媛像是为叶清源辨解是的说道:“虹姐,叶清源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过两天他来长春,处理后续事宜。並且说也该有个了断?
当时我心绪烦乱,没和他讨论他说的话里是哪层意思?他说的也该有个了断,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没细琢磨了断什么?可是在公交车上一个人的时候,才如梦方醒的觉得清源要和我分手吧?”
魏虹又接过话来说:“哎呀!小媛,明摆着的,要分手吗?还用问啥意思吗?这个叶清源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家里出来大事时候、才想明白放人。早把你放出来未必有今天,你呀!小媛呐,也太固执。呈祥村里有你什么好牵挂的?一直拔不出脚呢?”
洪媛又像是为叶清源辨解是的说道:“虹姐,其实我们俩的事你和淑芬姐都不太清楚。真的不怪他,他爱面子,我更爱面子。市妇联树的点型[模范夫妻]吗,怎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那不是往市妇联脸上抹黒吗?我就是这么想的。其实我和清源又回到同学那种关系中,分床制的夫妻生活,可想而知。可是,我们俩走过来15年。”
魏虹又接过话来说:“我的洪大小姐,那块招牌只能证明你们走完的那段路。那不是护身符,更不是紧箍咒。以后的事也要与时倶进吗。分床15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洪媛说:“虹姐,这些我懂,就是做不来。我们俩虽然早都没有一点夫妻关系,但是心里总是有对方,到啥时候我也扔不下叶清源。”
叶翔是洪媛生命中一重要组成部分。孤身在外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让做妈妈的洪媛,如五雷轰顶,撕心裂肺的震痛!
哭了一大阵子的洪媛,觉得脑袋里不象刚才那么发涨,心里也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和魏虹也开始谈吐起心声。
泪眼抹糊的洪媛,长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把散落在脸前乱发,向耳后搂搂。擦干眼泪,看着魏虹。又是勉强地一笑说:“真对不起虹姐,总是让您跟我费心。唉,我这是咎由自取。四个月前为叶翔出来打工,我们一家人都闹翻了。
叶清源说啥也不放翔子,总是说翔子不灵敏,年纪小,没阅历等等一大堆理由。后来我站在儿子一边,我也想陪儿子出来做点事。
叶清源一看我的态度坚决,最后妥协。不是他不放我,而是我想,把清源一个人放到家,我也不放心。只好让翔子一人随大帮打工族一块出来。
他们原来是八个人一同去的沈阳市,住一夜又辗转来到的长春。到长春那天上午就落脚一平快递公司,天天晚上通电话。在出事儿以前,我和清源对翔子也是很放心的。虹姐,这次出来我也真不想再回呈祥村。也想在长春给我找份活干,保姆、清洁工啥都行。
翔子出来我也不想回呈祥,姐,我没脸在回那呈祥村再待下去。没有翔子外出打工闹的这一把,我可能永远都出不来。我想明白了,他愿意来不来,反正是我想在你身边,我也想陪翔子在这闯荡一番事业”
叶翔闯了大祸,引起一个呈祥村里叶清源的一个好端端家庭散了伙,一家三口,现在分成三地。洪媛在魏虹家里正接受安慰。
魏虹说:“小媛妹妹,你的一切事姐都帮你。只要你能在姐这站脚,工作好办,不用给别人当保姆,我家就缺人。姐现在的家就是你的家。
没钱花说一声,别闷着。姐虽然不是百万富翁,但姐的事务所,哪年也剩个十几万”
洪媛低低声音地说:“虹姐,我家不缺钱,稿费收入十几万都没花,卡一直在我手里。清源就这样让我佩服;他从来不把钱看的很重。
家里钱原来想用到承包东山上,这回也不知道清源用不用?另外清源给我一张15万元工行存储卡。看来,清源好像不准备上东山了吧?我一直不问他的这些事。”
魏虹严肃地说:“小媛呐!你的那个他,肯定不能来吗?他要能出来,那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呀?不行,他春节前能来长春,想什么办法也得留住他。”
洪媛低低声音地说“唉,虹姐,在翔子来打工的前几天,一晚上加上一夜,商量让他一同出来。说啥也不答应,后来干脆,用无声来对抗。
虹姐,别在他身上再费心思了,说破天也是没用的。在我来长春临上车前我说,你不去你回吧,不用惦记我,我不想回来了,我带着这张十五万多一点的银行卡,啊,是他让我带着的,我们就这么分开的。
他还是一语不发地站在那,象根木头桩子似直挺挺的,车走远了,我看他还在那站着呢,样子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