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考验的大雄并没有慌乱,更没有跑,而是很利索地抱起杏花,坦然地对她说,荒郊野岭的,又是深更半夜,我丢下你一个人跑,还算个男人吗?没什么可怕的,花花,要走我们一起走,被人逮住了,不就是沉塘吗?生前做不了夫妻,死后能做夫妻,也不白活一世!
吴裁缝打着手电,气急麻哈地爬上山坡,看见两个人影在山坡上滚动,就像是一艘失去航向的船在漆黑的大海上颠簸前进,披荆斩浪一样,他懊恼地说,大雄,我嬲你祖宗,你猪狗不如啊,竟然不经我的批准,私自带杏花到山上来开荒犁地!
大雄开着大船一路向前,越过礁石,义无返顾地驶向杏花的深水区,停泊在一个天然的良港上,意犹未尽地说,这个老鬼真讨嫌,不偏不倚,老子正要高歌猛进的时候,他偏偏要死起来。
杏花像跳肚皮舞一样晃动着,招惹得大雄的火枪压不住火了,他肆无忌惮地一阵猛抽,突然扯了出来,对着杏花的就是一阵狂射,像怪兽一样哇哇乱叫了一阵。
杏花一脸兴奋地说,大雄哥,你真是浪费资源,心疼死我了。
大雄咬着牙板说,这不叫浪费,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早晚有一天,吴裁缝这老鬼又会求上门来的。
两人穿戴好衣服后,满脸红光地坐在山坡上,很安逸,也很淡定,吴裁缝的手电一照,气急败坏地说,大雄,你狗嬲的真行啊,偷人偷到野外来了。
大雄嬉皮笑脸地说,吴大伯,您老别生气啊,屋里头闷得慌,我和杏花不过在山坡上吹吹凉风,呼吸点新鲜空气而已,并不像您老所想象的那样龌龊。
“杏花,外面冷,别着凉了,快跟我回去吧。”吴裁缝势单力薄,他怕大雄这小子一犯浑,带着杏花私奔了,自己想哭都来不及,只好和颜悦色地说。
杀人不过头抵地,杏花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过火了,不想再为难他,便借坡下驴,连忙起身,跟着吴裁缝往家里走。
望着吴裁缝像舂米一样一路舂下山去,大雄似乎良心发现,喃喃自语地说,这老头摊上老虎脸这么个崽,也怪可怜的。
杏花低着头往山下走,大气不敢出,吴裁缝唉声叹气地说,杏花,你那瘾也太大了吧,他喊你出来你就出来啊,也不怕村里人看见,唾沫星子淹死你;再说,要是族长知道了,把你和大雄沉了塘,我可后悔死了。
杏花抬头看了一眼吴裁缝佝偻着的背,眼泪潸然而下,哽咽着说,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
杏花这么一说,吴裁缝倒是善感人意起来,他苦笑着说,爹知道,你正是发春的年龄,怪不得你,可你以后要收敛一点,别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杏花抹了一把眼泪说,爹,我记住了,放心吧。
“你那肚子也要争口气了,早点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大家都安心了。”吴裁缝轻言细语地说。杏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怪大雄每次都把中用的东西飙在了外面,原来他打着小算盘,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怀孕,她很懊恼地说,放心吧,爹,我一定让您抱上大孙子。
吴裁缝嗫嚅着说,难为你了,杏花,是爹对不起你,不该应允了这门亲事的。
杏花是个善良的姑娘,听吴裁缝这么一说,心就软了,她大包大揽地说,爹,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要怪,就怪我自己命不好,没那个福气。
吴裁缝脚下一滑,摔了一个趔趄,急得杏花马上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