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的肚子还是跟太平洋一样平,一点反应也没有,吴裁缝很是着急,他甚至以为大雄也是银样枪蜡头,不中用,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愁深似海。
杏花似乎看出了干爹吴裁缝内心的纠结与不平静,她预感到再次与大雄见面的机会不远了,满心都是期待。杏花自上回在山坡上与大雄野合之后,一直都没有见到大雄,心里痒痒的,有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大雄下完班后,偶尔也来村口转悠,不知是怕吴裁缝为难自己,还是他另有归宿,杏里很是担心,万一大雄离她而去了,她的那块地今后将归谁来种,这可是个未知数。
楚香一见杏花那劲,很是生气,就咒骂她说,杏花,别整天想着有人来种地,你若不搞好田间管理,只怕我们这辈子也抱不上孙子,等不到我们家开枝散叶的那一天了。
杏花一脸委屈地说,这怀孩子哪能那么容易啊,播下种也不见得都能生根发芽,总得给我们点时间吧。
吴裁缝觉得很对,想当年,自己种楚香那块地的时候,也不是百发百中啊,而是经历无数次苦战后才瓜熟蒂落的。
夕阳西下,大雄有点按捺不住寂寞了,他想到牛鼻子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桃花运。吴裁缝最近几天都在门口望,看大雄来了没有?一见大雄在村口獐头鼠脑地朝这边望,知道这小子熬不住了,就舂着脚走了过去。
大雄见吴裁缝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来,知道好事来了,今晚又可和杏花颠鸾倒凤了,心里喜滋滋的,整个心里就像六月天喝了凉水一样舒坦。
吴裁缝堆着笑,明知故问,大雄兄弟,你在溜达什么呢?
大雄这回学乖巧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不露声色地说,顺路经过,随意看看。
吴裁缝知道大雄是在跟自己摆架子,也管不了那么多,笑得脸抽筋似地说,大雄兄弟,再怎么说,你也是杏花的哥,也该去看看她了。
大雄不急不慌地说,吴大伯,我也想啊,可您老过河拆桥也太快了,我怕河还没过,就被大水淹死了。
“哪会啊,放心去吧,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你就安心去种吧,不过,这回你还是带杏花到野地里去吧,我们也不能老是把吴旺往外面骗。”吴裁缝一脸真诚地说,只差没跪下求他了。
大雄见火候已到,不能再磨他了,一脸兴奋地说,行,那就到你们屋后的那块红薯地吧,天黑以后我在哪里等杏花。
吴裁缝悬着的心算是掉了下来,他腆着笑脸说,行,天黑以后,我让杏花去找你,不见不散啊。
大雄兴冲冲地回家,煮了一锅饭,炖了一锅汤,做好了晚上奋战到底的充分准备。天快黑了,他扒拉几下,吃完晚饭,少许休息一下,然后胳肢窝里夹着大棉袄,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吴裁缝屋后的红薯地里走去。
吴裁缝一回家,就悄悄地对杏花说,天一擦黑,你就到红薯地里去挖点红薯回来。
一开始,杏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傻傻地问,爹,怎么非得天一擦黑去啊,我现在就去吧。吴裁缝瞥了她一眼说,大白天去红薯地里做那事,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还怕呢?
杏里一阵狂喜,知道大雄今晚肯定会在红薯地里等她,脸上露出了桃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