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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三良分斗牛 四辈戏徐宁
    洪宝生惊奇的眼神射向郭三良,他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个瘦削精干的年轻人,才是传说中的高手!自己原本以为徐宁就是上海滩上顶天立地的魁首,可今天才晓得,井底之蛙这四个字,便是为自己而书!他赞赏的看着郭三良,爱惜之意流露言表。以郭三良“力分二牛”的表现,这身手,在上海滩可说是绝无仅有!
    “徐宁,你失了待客之道哇。好了,现在,作为弥补,你要请大家吃饭喔!”,洪宝生道:“今天,都要听我老头子的,有人请客,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啦!”
    经过这番折腾,郭三良心里道:俺才不想吃饭哩,不过,俺跟洪英咋说也经历那多事儿,她对俺好,俺都知道,她像俺亲妹子哩,看在她的面子上,这顿饭,俺吃!
    “哟!咋把火车开出来哩!”,宋四辈看到洪宝生的座驾,一辆漆黑的加长林肯轿车,惊叫道。
    哼,土豹子!徐宁在心里嘀咕。都是师父找的事儿,非要请这帮泥腿子吃饭!各奔东西得了嘛!
    “四辈哥,你好土喔!”,袁紫衣轻声对宋四辈道。
    “俺土?土咋哩!你们能坐这好的车,还不都是吃俺们这些‘土’人种的庄稼?!”,宋四辈白了一眼袁紫衣又道:“妹子,你师父,咋咋,咋恁胖哩!还正好姓洪,是不是跟武打片里那个洪金宝啥的是兄弟哩?!
    “谁说俺,俺,俺胖哩!”,突然,坐在前排的洪宝生,学着宋四辈的腔调,回头道。
    “嘻嘻,是他,宋四辈,”,洪英笑嘻嘻道。
    宋四辈多少有点尴尬道:“俺,俺是看你胖的精怪哦,不是不是,俺是看你胖的精神,嘿嘿”,宋四辈感觉正在开车的徐宁,从汽车观后镜里猛然射过一道犀利的眼神,遂赶忙改口。低声嘀咕:俺说的是实话哩,又不是瞎咧咧!
    “嗯!我晓得你说的是实话!年轻人,我喜欢说实话的人!”,洪宝生又接道。
    咦?这胖老头有两下子!俺这小的声,他都能听到?!宋四辈想。
    洪英的爹是个人物哩!郭三良也琢磨,除非是他内功高深莫测,否则,不会具备如此敏锐的听力!
    “#¥@)(”,宋四辈故意嘴里乱说一通,声音小的犹如蚂蚁叫。果然,这次洪宝生没再接腔,宋四辈得意的看向袁紫衣。袁紫衣嗔怒的抿嘴,白他一眼。
    宋四辈还是第一次进这么好的饭店,上海滩有名的“南国酒店”。
    席间,徐宁让袁紫衣坐在自己身边,不停给她斟酒布菜,宋四辈是咋看徐宁咋不顺眼。
    洪英一边给老爸斟酒,一边给郭三良叨菜,左右逢源,忙的嘻嘻哈哈。
    刘杏芳看着包间里豪华陈设,对邢大鹏道:“大鹏,俺做梦也没来过这好的地方哪一天,俺要是能让俩闺女进来看看,多好!哪怕不吃饭,就只进来看看,也行啊!”
    “放心,杏芳,咱来上海是来对了!你看着,俺邢大鹏一定混出个人模样来,到时候,把你闺女,俺小子,还有狗剩啥的,都叫来!痛痛快快可劲造。好不好?”,邢大鹏看刘杏芳听着他的话,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别提多乐呵。
    “好!年轻人,就是要有闯劲!没点小野心还行?”,洪宝生接过邢大鹏的腔道。
    邢大鹏和刘杏芳脖子一缩,伸下舌头,笑道:“俺们在您老面前,没一点秘密了。”,他们刚才其实说话声音很小,况且是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却还被洪宝生听得一清二楚,都惊叹他过人之处。
    “#%¥)*)&”,宋四辈又开始低声嘀咕,故意考验郭老爷子的听力。徐宁嘲弄的看着他,心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都是拍马屁,你呀,擎等着拍马蹄吧!
    “嗯,嗯嗯!说得好!我就说嘛,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懂我滴!”,郭宝山一阵猛夸,倒把大家说的懵懂。
    袁紫衣问宋四辈:“你都瞎叨叨什么?师父听了好高兴耶!”
    “俺就是说现在不能说,现在说啥都逃不掉你师父的‘法耳’!”,他边说,边冲洪宝山嘿嘿笑。
    郭宝山突然有点喜欢上这个黑小子,别看他粗壮的像根粗树墩,可算是锦口绣心呢。奇人!
    宋四辈喝了不少酒,他得意的看向徐宁,见他给袁紫衣叨了一块“毛氏红烧肉”放在餐碟里。袁紫衣正苦笑着不好意思推辞。就故意说道:“紫衣,你身体刚恢复,吃大肉块可不好,来,给俺!俺替你消灭它,不能辜负大师兄的心意不是!”
    袁紫衣笑眯眯用筷子夹给他,宋四辈原本张大嘴,企望袁紫衣直接把红烧肉递到他嘴里,可眼巴巴看着那块肉还是乖乖“躺”到餐盘里。他尴尬的咕哝嘴,像没事人似的,兀自说:“嘿嘿,俺以为还能被喂着吃哩!”
    听了这话,徐宁和洪宝山都把怪怪的目光投向袁紫衣,心道:什么状况?紫衣竟然喂他吃东西?!
    郭三良皱着眉,忍住乐,心想:俺的四辈哥哟,你这是成心哩!你就编吧,看能不能把徐宁气死!不过,你的脸皮也确实够厚哩!
    袁紫衣的脸被羞的通红,她拿眼睛使劲剜宋四辈。心说:“坏蛋,又开始欺负人家!”
    “宋四辈!”,袁紫衣下面原本想说:你在胡说些什么?
    可人家宋四辈就有移花接木的本事,道:“紫衣你别叫我,你再叫,我也不能够答应你,现在可不是喂着吃的时候,你看,恁些人都看着哩。”
    袁紫衣一头歪倒在洪英肩膀上,嘴里气道:“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随时受不了”
    “四辈哥,你也太淘了,看把我师姐气的,哼,你如果真心疼她哟,就不能这么乱讲话。”,洪英嗔道。
    宋四辈看着徐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可把人得罪死哩!于是,他咧着嘴说:“呵呵,俺吧,也就是一说。那个徐大哥哟,你可别介意,俺跟袁紫衣,那是清清白白。犹如”,他忽然貌似忘了词,急忙问郭三良:“你经常说的那句,是啥呀?那意思就是,男女之间没发生啥事儿,俩人关系清汤挂面似的那句词?”
    “阳春白雪?”,郭三良试探的会答道。
    “对呀!俺跟袁紫衣的关系,就像是阳春白雪。一个是春心荡漾,另一个就是白雪,雪堆,雪人,那可不就是冷冰冰的?!合起来,这就叫:阳春白雪,对吧?”,他这通胡诌,把人们都逗乐了。
    宋四辈见大家高兴,忍不住又对徐宁道:“那俺刚才为啥那样说呢?就是为了气你,嘿嘿,那是你应得的,你别怪俺小肚鸡肠。俺这叫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你说,你在车站为啥跟俺较劲?还不是因为,紫衣妹妹对俺热乎点!俺是小农民不假,但俺跟你一样,是爷们!你肩膀头上能扛的住的,俺,照样行!但俺,不会不打个招声,就动手哩!”
    “好!四辈小兄弟不愧一副好胆魄!”,洪宝生不禁喝彩道。他平生最喜欢像宋四辈这种言直口快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早已把女儿洪英,看做关门弟子,他倒很想收宋四辈为徒。“徐宁,你的确要跟四辈学着点,他年纪虽小,可心里却清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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