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听了宋四辈一番解释后,心里的醋意基本消失,脾气也就想对缓和了点。这个宋四辈只要和紫衣没什么瓜葛就行。待会儿出了酒店,各走各路,以后,哼,他和她,恐怕不会再有见面机会!只要由我徐宁在,袁紫衣,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既然师父说到这儿,我也别硬撑着了,就坡下驴吧!徐宁想着,就说:“四辈兄弟,不好意思,刚才”
“打住!话说透就没意思哩!来,喝酒!”,宋四辈豪气的端起酒杯道。
这会儿,袁紫衣心里却拔凉拔凉的!为啥?还用问!宋四辈这个大坏蛋,竟然说他和我没关系,还什么什么,阳春白雪?阳个头、雪个鬼!你忘了替人家疗伤,摸过人家的背?你忘了找医院,抱着人家一跑就是十几里?你忘了在车上,你你你,你的大坏蛋蛋,把人家欺负了嘛?!还说什么清清白白?是,我没遇见你的时候,真是清清白白的不假!可自从你冒出来,我一直都是被你欺负!袁紫衣一边想,一边眼圈泛红,她狠狠瞪了宋四辈一眼,心道:臭小子,我再也不理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郭三良眼见时候不早,说:“洪叔,俺看今天就到这儿吧?俺们刚来上海,还没落脚的地方。以后,俺们见面的机会有的是。
洪英突然伏在郭三良耳边嘤咛道:“三良哥,你们住我家,好不好?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嘛!”
“分啥分?你们本来就是两口子嘛!”,刘杏芳一句话,把在座的人惊得鸦雀无声。
“什么?你说什么?英子和他?他们是两口子?怎么回事?”,洪宝生连忙追问道。
“哟!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他是你们家女婿,你还不知道?!咯咯咯”,刘杏芳指着郭三良对洪宝生爽朗的笑道。
“洪英!什么情况?”,洪宝生扭脸问洪英道。
洪英和郭三良这下闹了个大红脸。洪英无可奈何的解释道:“爸,没那回事!”
“洪英,你还不好意思说?你和三良跟我们处了一个月的邻居,俺们会不清楚?快跟你爹实话实说,这没啥丢丑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刘杏芳继续快人快语道。
“哟!杏芳嫂,你就别添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洪英急忙解释道:“爸,先散了吧,让他们赶紧的找住处,以后时间长的很,我慢慢对你说。
洪宝生狐疑的看看洪英又瞅瞅郭三良,说:“回家给我老实交代,我洪宝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跑一个女婿!”,郭三良听着这句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爸!你瞎说啥子哟!”,洪英突然冒出家乡话,估计,她的老家在四川。
“三良哥,我开车带你们去找住处。”,洪英粉腮如黛道。
“不用麻烦啦,我在城隍庙有幢老宅子,你们先住!”,洪宝生开口道。
“不哩,俺们还是自己找地方安顿下来。”,郭三良说。
“今天都听我的!哦,反正这两天你们可以继续找满意的地方住,只不过,不用赶那么急嘛。”,洪宝生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定要搞清楚宝贝女儿洪英,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万一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那自己就得为女儿拿主意!否则,便宜了这小子。
“俺不想麻烦别人,俺只想自己养活自己!”,郭三良倔劲上来道。
“三良,你傻哩!住他们家咱不用掏房租哩,人家让咱住咱还不住?”,宋四辈对郭三良道。
“是呀师父,他们有自己的打算,让他们自行安排好啦!”,徐宁巴不得赶紧把这几个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乡下人赶走,谁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墙角旮旯冒出来的?紫衣和洪英也真是,出去一趟,弄这么多“洋盘”(上海人称呼外地人)回来!
“不行!别人可以走,你不行!”,洪宝生瞪了一眼徐宁,又对郭三良道:“在你跟囡囡的关系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懂吗?”
刘杏芳吐吐舌头,心想,看来是俺多嘴了,这下,郭三良算“跑不了”了!不过,俺亲耳听他们在房里折腾的热火朝天,他们俩肯定有“故事”。俺说出来也好,总不能亏了俺的洪英妹子。
“俺!你!洪英!”,郭三良着急的看着洪宝生和洪英父女俩,不知道该从哪回说起。“俺跟洪英那就是兄妹样哩!你们不信,可以问大鹏哥和杏芳嫂哩!”
“啊!”,邢大鹏瞪着眼,不知道该不该给郭三良证明。毕竟,自己还跟他“比赛”过谁最“挺”,自己输的不叫惨,叫好惨!嗷,你把人家姑娘家都那样了,现在让俺给你证明你俩人之间没啥事儿?!俺可说不出口。
郭三良见大鹏和杏芳都涨红了脸不言声,便扭头对洪英道:“洪英,你跟你爹解释哩,咱俩是不是没啥?就是兄妹对吧?”
“哎哟!头疼死了,你们别再说这些事了嘛!”,洪英心想,嘻嘻,还是我老爸疼我!郭三良,我就是不说,看你能说得清楚不?这下好,你还得跟我呆在一块儿。虽然不能像咱们在省城那样,同屋住、同床眠、同锅饭。但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三良,你跟她是不是真有事哩?有点事也没啥,那也不算是犯错误,年轻人,谁没冲动过哩!”,宋四辈贴心道,“何况,洪英的模样,可不比莲子差到哪去”
“好了,不要废话了,哼,你这小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倔!”,洪宝生道。他越看郭三良越有股子男人味,真像自己年轻时嗨!就是他瘦点我胖点。
郭三良梗着脖子盯着宋四辈道:“连你也不相信俺?”
“放心!党组织是会还你清白滴!只要你确定,俺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动摇过。”,宋四辈语重心长道,“俺们都委屈点,在你接受调查其间,陪着你咋样?这下行哩!”
“宋四辈,你就是一脑门的享乐思想,俺算看清你这‘兄弟’哩!到了事头上,你光顾着自己舒坦!”,郭三良恨恨道。
“那是,俺就是懒点,天生享福的命。紫衣都说,俺这辈子就是住大酒店的命哩!再说,一旦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证据确凿,你的‘犯罪事实’成立嘿嘿假使你被判了‘无期’,到那时候,你还得求我给你当伴郎哩!”,宋四辈继续逗趣郭三良。
“我去!宋四辈,你真无耻呀!落井下石的东西”,郭三良无奈的嘟囔着,只得暂时住到洪宝生的房子里。
洪宝生位于城隍庙附近的老宅子,有三间房和一个小跨院。门外就是一条人流如织的小街道,商贾云集煞是热闹。
宋四辈一进门就嚷嚷:“俺原想住高楼大厦哩,谁知道还是个破院子,在家还没住够哩!”
“兄弟,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你还想啥嘛!”,大鹏笑道。“这可是大上海!”
“俺看这儿也没啥了不起!不就是高楼多点,马路宽点,美女穿的短点、露的多点。说起话来像鸟语,难听点!”,宋四辈道。他心里记挂着袁紫衣,临来的时候,他特想让袁紫衣一块儿来这儿看看,不为别的,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又发生了“那事儿”,心里着实有点放不下哩。可袁紫衣连一点来的意思都没有,始终把一张美脸耷拉着,看都不看俺一眼!哼,俺就知道,大城市的妞,靠不住!你看她最后跟徐宁笑的多灿烂,像地里熟透了,炸开口的棉花果似的!丑死哩!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