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郭三良道:“今天,俺和四辈去找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活。杏芳嫂和大鹏哥,你们想上街转转就去,要么就在家等俺们的消息,只要找到工作,咱就算在上海立住脚哩!”
“行你们俩快去,俺和大鹏看家,昨天南国饭店没吃完的菜,俺都打包回来了,中午咱还能吃顿好吃的。”,刘杏芳笑道。
“大鹏哥,你得注意点,咱到了上海,就得多懂点礼貌,那啥,和杏芳嫂子在家不管干啥事,记住,说‘谢谢’哩!”,宋四辈正经道。
“你,你啥意思?俺怎么没听明白。”,邢大鹏迷糊的问。
“傻瓜!他糟践你呢!臭四辈、坏四辈,俺不许你逗俺家大鹏!”,刘杏芳随手拽根笤帚就往宋四辈身上拍!
“停停,停!俺说的是大实话哩!好,好,俺不说了,你千万别往俺身上打,天地良心,俺就这一套能穿出去的行头,今天找工作,全靠它哩!”,宋四辈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你别说,还真让宋四辈说准了,他和郭三良前脚刚出门,邢大鹏就对刘杏芳说:“嘿嘿,谢谢!”
“你真傻了?没事谢俺干啥?”,刘杏芳疑惑的看着邢大鹏问。
“刚才是没啥事,可这会儿,该出事儿了!”,邢大鹏猛地抱住刘杏芳的腰身,道:“好杏芳,咱好几天没啥事了,俺一直想跟你说‘谢谢’,都急死俺了!”
“呀!你咋恁猴急,这不才两天嘛!呀,大天白日,你就想要?小心让人看了去,宋四辈那坏小子,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刘杏芳脸儿红彤彤的“婉拒”。
“好媳妇,你算说对了,咱就是大白天日,这是咱到上海的“第一日”,一定要博个好彩头!”,邢大鹏已经把刘杏芳抱的双脚离了地,她整个胸脯都无力的掩在邢大鹏的脸上。
洪英一早开了辆奔驰来接郭三良,她知道,郭三良今天一定要去找鲁茜茜。洪英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鲁茜茜是个什么人物,她能有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美艳如花?!想到这儿,洪英潇洒的甩下头发,勾描艳红的芳唇挂上一抹冷艳笑容。
洪英把车停在大路上,自己走着路来到城隍庙的老宅子。老宅子大门虚掩,洪英径自走进门。她心里还奇怪,老爸放在门口的两个“门神”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咦?院子里没人,连房门也不关,不怕招贼吗?洪英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郭三良想逃避老爸的调查?卷铺盖跑了!她脑袋里立即出现一幅郭三良和宋四辈等人,背着行李卷,趁月黑风高,先是翻墙未遂,后又暗算“门神”,然后撒丫子投奔自由的一幕幕画面。
“哼!郭三良!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洪英俏脸涨红,自语着踹开一扇门!
“啊!”,“哎哟!哎哟!”,邢大鹏和刘杏芳正从柔情蜜意阶段刚进入浓情似火状态,只听得“咣当”一声,大门豁然洞开,一个披着万道霞光的身影闯进屋里!
“呀?!杏芳嫂忙着呢!”,洪英羞红双颊闪身出门。
“咦!丢死人了,死鬼!都是你急吼吼的找事!”,刘杏芳和邢大鹏慌忙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她少不了埋怨大鹏两句。又冲门外大嗓门说:“洪英妹子,俺这就出来!咯咯,都是你大鹏哥不‘主贵’,净干‘瞎包事儿’!”
洪英听完刘杏芳的话,才闹明白郭三良和宋四辈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她猜想,郭三良极大的可能是去上海东宝IT集团找鲁茜茜。
“啊呜——!”,这会儿,两个洪宝生安排的专职“门神”,刚从“梦乡”回来,打着哈欠从一间屋里出来,其中一个拍下脑勺,突然吆喝:“坏,坏了!被俩小子暗算了!”
另一个‘门神’也急道:“怎么搞的?被他们一下子就弄的睡过去啦!”
他俩人一眼看见院子里的洪英,急忙叫屈道:“大小姐,我们真不是故意偷懒去睡觉,是是那俩小子点点了我们一下子,我们我们就睡着了!”
洪英明白,肯定是郭三良嫌他们碍事,又懒得费口舌,所以才请他们“休息会儿”。便摆手道:“你们回去吧,别整天在这儿杵着了。”
朝阳普照,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沐浴在阳光下,像盛装的绅士和贵妇名媛,早早聚首,迎接新一天的都市派对。黄浦江上“突突”欢吟的渡轮,兜起满江的希望,向对岸游移。海关大楼的钟声适时敲响人们心头的百年沧桑。南京路、淮海路、城隍庙还有一条条的小弄堂都充塞着五颜六色的人流。
马路上,西装革履,手里擎着汉堡和可口可乐纸杯的张宽兴冲冲往公司方向疾奔。拐了个弯后,终于,东宝大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吁——”,他长长呼出这口噙了一路的“元气”。遂一眼看见走在自己前面的许楠欣,她手里提着装了高跟鞋的塑料袋,脚上穿着平底靴,正急匆匆往公司方向走。
忽然,一辆标致轿车从张宽身边驶过,却“吱”的一声停在许楠欣身边。
“Kitty!来呀,上车!我载你一段好不啦?”,车窗户降落,东宝IT集团人事部总监王益民,从车里探出圆咕噜的肥脑壳,对许楠欣笑道。
“呀?!谢谢王经理,我眼看要迟到了啦!”,许楠欣咯咯笑着坐上车子的副驾驶。
“唉!下辈子托生要当美女哟!”,张宽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一声叹息道。回头一看,巧!原来是斜挎着公文包的刘朝阳,他是东宝IT集团南方部的销售代表,在公司里的职别和张宽相同,并且相熟。但是在每个季度的业绩考核中,东宝的“四大天王”,也就是“南北东西”四个大业务部之间,在业绩方面比拼的相当惨烈!谁都想拔得季度乃至全年销售榜的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