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俺咋给你换?”郭三良尴尬道,他心说:看来鲁茜茜是病的不轻。
“呆子,你想怎么换?美得你!”鲁茜茜一指衣柜的门道:“里面有件白色貂皮上装替我拿出来好冷。鲁茜茜像突然想起什么道:“你下午还上班吗?”
“不用,梅主任准俺的假,让俺休息哩!”郭三良道。
“这么说你能陪我一下午?”鲁茜茜欣喜道。
“你该烦俺哩!”郭三良笑道。
来到医院,鲁茜茜被诊断为重度病毒性感冒。医生为她一连开了三天的针剂。并交代郭三良:“你要记住让你女朋友按时吃药,防止病情恶化转化肺炎就麻烦了!”
“嗯!俺记住哩!”郭三良笃定道。
鲁茜茜笑眯眯看着郭三良,心里涌上柔情蜜意。躺在医院注射病房的床上,眼看郭三良一趟趟交钱取药。鲁茜茜的脑海里便冒出一段荡人心魄的凄美桥段:在夕阳笼罩下,灵蛇般蜿蜒盘桓的远山浓妆淡抹,被处理成蒙太奇美轮美奂的怀旧场景。一对落难侠客以剑拄地,相互搀扶。女侠客把娇俏美艳不可方物的身躯,倚在男侠客的臂弯。眼看着自己胸口上依然“咕嘟嘟”往外淌血的伤口,说:“三良,让我在你的怀里流进最后一滴鲜血好吗?”紧接着,镜头被逐渐拉远,这对患难鸳鸯最终融化进无边无际的“青山绿叶花草丛”中。
“鲁茜茜,打针!”女护士端来一个托盘道。
“郭三良?你快过来!”鲁茜茜娇滴滴道。
郭三良走到鲁茜茜枕边,鲁茜茜用口型通知郭三良:“我怕疼”
郭三良笑道:“其实,俺也怕,俺长这么大都没打过针哩!”他向鲁茜茜伸出手。鲁茜茜急忙攥住他的手,温暖立时通过她的手臂向全身蔓延!
“好舒服!你的手怎么会传导热力?”鲁茜茜惊奇的问。
“是俺师父教给俺的无极混元劲。”郭三良轻声对鲁茜茜道。
“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鲁茜茜不相信的问道。
说话间鲁茜茜扎上了针,这次她甚至没一点疼的感觉。看来郭三良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喔,连打针也不可怕耶!
“你不信俺有这本事?”郭三良笑着问道。他想帮鲁茜茜打发时间。
“三良,俺不敢相信呀!”鲁茜茜病怏怏学着郭三良的口吻道。“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唯物主义,实在不敢相信有意识决定物质的情况发生哩!嘻嘻。”
“那俺演给你看?”郭三良悄悄说。
“嗯?!”鲁茜茜急忙点头。
“好,俺这就开始。”郭三良暗自运起内力。他的功力和宋四辈又不一样,宋四辈的功法走的刚猛路子,大开大合,属于至阳罡气。当时他的师父郭亮子,见郭三良性格沉稳,天生异禀,才决定把本门至高内功无极混元劲传授给他。要知道什么样的人,练什么样的武学是一定的。否则,不但练习者难以见到功效,更会危及自身。
“你是不是冷哩?”郭三良问鲁茜茜。
“嗯,好冷!”鲁茜茜牙齿“吧嗒嗒”的打颤道。
“你马上会感觉丹田哦,就是这儿,开始发热!”郭三良用手虚点鲁茜茜下腹道。
果然,鲁茜茜感觉一条暖烘烘的热流由郭三良的掌心传来,通过臂膀,胸腔,直达胃部,又聚集在自己的部位!
“哇!好奇怪!真的不冷哩!”鲁茜茜轻声叫道。
相比之下,郭三良的内力修为远胜宋四辈。他不但谈话间运功如常,而且不受地域和外部环境的局限。
“你的脚丫子还是凉哩!”郭三良体贴的用手抓住鲁茜茜的脚,试了温度道。“你等着啊,我让你的脚也暖和起来。”郭三良不动声色的用两只手掌心分别抵住鲁茜茜的一对脚心。瞬间,更加浓烈的热浪从鲁茜茜的涌泉奔突而入,沿腿部筋络激流而上直扑丹田肺腑!
鲁茜茜轻“哦”一声,身上忽然就冒出一层汗来!“好神奇哟!我感觉病已经好了啦!”鲁茜茜感觉身上立时轻快许多。显然烧已经退了不少。
郭三良其实是有意帮鲁茜茜治病,才运起无极混元劲。但自己虽然知道疗病的方法,却从来也没有使用过。连他自己对自身的功力也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竟收到奇效!
“三良,你是不是也挺累的?”鲁茜茜平时看武侠太多,在她印象里,凡是运功疗伤的情节,都是大量耗费施功者体力的差事。
“这不算啥,俺不累!”郭三良笑嘻嘻道。“这些元气会在你体内存储三天,保证你退烧之前的体温不会超过三十八度哩!”
“郭三良,我想睡会儿,你守着我,好不好?”鲁茜茜撒呢喃道。
“行,俺守着你。”郭三良拿起鲁茜茜随身携带的那部英文版的《小妇人》道:“俺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唉,生病真好,给个神仙也不换呢!”鲁茜茜美滋滋伸着懒腰道。
在郭三良娓娓的读书声中,鲁茜茜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鲁茜茜睁眼叫道:“三良,我好渴。”
“三良?那个大男孩?我让他先走了。”周若兰坐在床边微笑道。
“姆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呀?”鲁茜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从小到大生病不都是让杜医生看。姆妈会傻到找不到自己孩子的程度吗?”周若兰为鲁茜茜倒了杯水,递给她道。
“哼,还说,我生了病,你都没有亲自送我来医院。”鲁茜茜撅嘴道。
“你是想让姆妈送你来医院呢?还是想让那个三良送你来?”周若兰笑嘻嘻的问。
“嗷——!姆妈,莫非,是你安排郭三良送我来医院?!”鲁茜茜貌似闻出点“蓄谋”的味道。
“你老妈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周若兰并不否认。
“妈——!”鲁茜茜头拱在周若兰怀中娇滴滴道:“你看,他怎么样?”
“谁?”周若兰故意问。
“他呀!”鲁茜茜忽然明白老妈依然在和她逗闷子,便道:“你不说算了,反正你也不关心我的。”
“这孩子不错,踏实肯干,本质不坏。”周若兰道。
“他还好有志向,一直在自修。”鲁茜茜追加道。
“嗯,能看出来,昨天他卸车,书本掉在地上”周若兰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来。正是郭三良看的那本《办公自动化》,对鲁茜茜道:“你抽时间还给他。”
“好呀,”鲁茜茜接过书,翻开扉页,一笔遒劲欣秀的钢笔字跃然眼前:磨难是生活调料,痛苦被叫做良药,幸福不应该忘掉,回忆——越来越霸道!
鲁茜茜轻轻念出声来,她若有所思道:“为什么?读他的话,像在吃药?好苦!又好甜!”
“嗯,这孩子的身上,有故事!”周若兰对鲁茜茜道:“茜茜,当一份感情降临在你身边时,要懂得读懂它,呵护它,但一定不要强求它。明白吗?”
“妈,这个世界上还是你最了解我。”鲁茜茜喃喃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和徐丽在人事部,听到郭三良的老家是郭家村,为什么你突然会不在状态?”
“妈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茜茜,等有一天,妈妈想好了,再解释给你听,好么?”周若兰微笑道。
星期一,苗旺拿着喷壶,在办公室浇花。张洁却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要把公司各个部门的周预算进行汇总,还要给财务部门的各个负责人发月度财务简报。
“你去王益民那里一趟,我早上在电梯里遇见他,他说从法国给我捎了一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