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了正月,新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邢大鹏已经连续几天没见到刘杏芳来厂里上班。他寻思,刘杏芳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出了啥事情!邢大鹏着急,但是碍于钟月桂盯在身边,早晚上下班都是对他严格控制时间。待到厂里加班,邢大鹏稍微晚点回旅社,钟月桂便领了邢大宝找来厂里。但邢大鹏还是在上班时间请了假,跑回他和刘杏芳的窝。兴冲冲进门的邢大鹏,忽然从头到脚像被一瓢凉水浇透似的!
屋里,冷锅冷灶,连一丝人气都没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邢大鹏鼻子发酸,嘟囔道:“杏芳?杏芳你去哪了?他像头驴似的在原地打着磨旋,手颤脚抖六神无主的四下里看。
俄顷,他像是想起什么,蹿到床边,把手伸进枕头下。果然,摸到个布包,邢大鹏心里一喜,估摸着是杏芳给他留了信?!
这是刘杏芳常带在身上的一块手帕,里面包着四四方方一叠钞票,邢大鹏意识到这些钱,是他们准备给两家置办年货的钱。“杏芳!坏了!”邢大鹏嘴里自语道,然后一坐在床沿上!“衣服!对,衣服!”邢大鹏突然蹦到衣柜旁,伸手拉开柜门,里面却没有一件刘杏芳的衣服!“杏芳,杏芳,你到底是咋了嘛!你去哪了呀!”邢大鹏双腿发软,顺着衣柜坐在地上。“难道杏芳先回老家了?!”邢大鹏忽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估计杏芳是提前走了!
郭三良和鲁茜茜一路跟着宋四辈紧走慢行,他一直和宋四辈保持约二十米的距离。没错,郭三良就是在搞跟踪!他是在夜校下课后,送鲁茜茜回家的路上,偶然认出宋四辈的背影。既然看见了,说啥也不能轻易放宋四辈在眼前再次消失掉!
这个星期宋四辈几乎没上班,全力备战与尾腾龙一的对阵。好在他跟李世民关系铁,李世民总替他打掩护,帮他在公司唰考勤卡。可他没日没夜的训练,自然很少回宿舍。他知道郭三良一直在找机会试图和他“摊牌”。但宋四辈不知道该跟三良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三良,自己准备和日本北海道黑市拳王尾腾龙一一战的事吧。万一三良知道了,肯定反对,否则他就不是郭三良哩!
透过一扇满布斑驳锈迹大铁门的缝隙,鲁茜茜“眯”着一只眼看着里面的宋四辈赤膊训练,不禁对郭三良嘀咕道:“宋四辈是搞什么名堂?想参加拳击赛呀!”
郭三良吁出口气,同样把脸贴在门上道:“好在不是搞违法乱纪!”
训练馆里,络腮胡子教练沉着脸,对身边的四五个壮汉吼道:“你们一起上!”“
那五个壮汉挥舞竹剑冲向宋四辈,一时间剑影重重,把宋四辈裹挟到战团中心!
“黑豹,速度要快!出拳!不要拖泥带水!不要摆任何架势!快快快!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日本忍术高手尾腾龙一!他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击中你的要害!轻者伤,重者死!”教练的吼声清晰的传进郭三良耳中。
“谁是尾腾龙一?”鲁茜茜问郭三良。
“不知道!”
“喔,四辈好厉害!那几个人居然碰不到他?!”鲁茜茜惊讶道。
“黑豹!你知道尾腾龙一的绝杀技吗?”忽然,训练馆里传来一个声音,郭三良听起来似曾相识。
“别打岔!”宋四辈厉声吼道,瞬时间,他拳脚起处,将几个手持竹剑的对手全部击溃!
“不用得意,尾腾龙一可不像他们这么不禁打!”一个人信步踱到搏击台的聚光灯下,说:“他的必杀技是‘雾遁’,你如果想要战胜他,一定要设法避过他的‘雾遁索命杀’!”
“徐宁?!”郭三良趴在门缝上惊呼。宋四辈咋和徐宁混到一起哩!
“雾遁?啥意思?”宋四辈疑惑的问。
“我也不清楚,貌似一种能瞬间隐身的技巧,而当他再次现身时,往往会出现在你防守最薄弱的方位,而那里,将会成为你的死!”,徐宁悠然道。
“那俺该咋对付他?”宋四辈问。
“不知道!”徐宁叼在唇角的香烟徐徐飘起缕青烟,面带讥讽说:“实话告诉你,虽然你是我请的拳师,但我的赌注全部压在尾腾龙一的赢面上。你对我来说,只是件花瓶而已!你在搏击台上坚持的时间越长,我挣的钱就越多。”
“你等着,俺叫那个小日本哭着回家找他娘!”宋四辈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