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真不知道,看不清楚长相,但身高应该超过我的,我想看清楚他的五官,但是没办法,这小子头发蓬松,胡子拉碴的,面部表情又看不清楚,里面没有灯光,但我感觉这个人病得不轻,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除了有呼吸,什么动静也没有。”武魁说道。
“就这些了?其它什么发现也没有了?看不出是那种人吗?比如像不像我们这样的亚洲人?还是跟什么印尼,马来人一样,还是跟欧美人一样?这轮廓就能感觉到的。”阮竟雄泄气地说道。
“看轮廓,应该是亚洲人,跟我们类似,不过,这小子感觉很霸道,这还软哒哒地躺在那里都比我们的霸道,看这个有点像欧美人种,跟文浩兄弟有得一拼,文浩你是见过的,是不是跟欧洲人一样?”武魁笑道。
“呵呵,这小子确实有这种天生的优势,对了,你说什么,跟文浩有一拼?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文浩呀?”阮竟雄突然脑海里一个念头闪出。
“啊?文浩,不可能的,文浩我能不认识吗?肯定不是文浩,再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呀?哦,我们跑到这里来找文浩,结果他也跑到这里来跟我们会合?叔叔,你是想文浩了吧?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性。”武魁连连摇头。
“你确信肯定不是文浩?”阮竟雄问道。
“肯定不是。”武魁说道。
“凭什么?你刚才还说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那你怎么判断他就不是文浩呢?你不是说这个人的身高也比你高吗?文浩也是比你高的,而且他的特征又跟文浩相似,又是亚洲人的轮廓,我是越来越觉得他就是文浩。”阮竟雄说道。
“叔叔,你真的有这种感觉?”武魁惊讶地问道,因为阮竟雄这样坚定地认为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文浩,他也开始觉得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我只是感觉到文浩的命很硬,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用你们中国话说,也许老天爷冥冥之中就在引导我们来到这里等他。”阮竟雄说道。
“叔叔,如果你这么讲的话,那我想再过去看看他,我要看清楚一点,叔叔,你有什么办法能弄到火吗?或者有什么办法让我能看清楚他的面目,因为里面太黑了,我无法看清他的五官。”武魁说道。
“有办法,我们俩人一起过去,你看看外面,月色正浓,等下我们俩一个把这围墙上的干草扒开,只要扒出一条缝隙来,让月光照射到他的脸上,我们就可以看清楚他的五官,武魁,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个人真是我们要找的文浩,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都有救了,意味着我们这次进入金三角是何等的正确,否则,文浩或许要一辈子被困在这蛮荒之地。”阮竟雄说道。
“嗯,叔叔,听你这样一分析,这个险我们值得冒,那我们就再过去一次,今晚大不了不睡觉,也得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武魁坚定地说道。
于是,阮竟雄与武魁按照武魁第一次爬出去的方式,钻入了隔壁的草屋之中,到了屋内,两人先判断了一下月光从哪个方向照射进来。
“叔叔,我眼神比你好,我来看看这个人的样子,你到那边去把干草扒开一点,你看,那个位置应该是最好的,那里本来就有一丝亮光照射进来,只要把那个缝隙弄大一点,应该就能看清楚了。”武魁小声说道。
“好,我来弄,你过去吧!”阮竟雄说道,然后走到了有一丝月光照射进来的地方,他伸手轻轻地按在干草上,试了试,发现可以把缝隙撑大一些。
“武魁,没问题,你准备好了没?”阮竟雄回眸对武魁小声说道。
武魁忙走到床前,俯身下去,仔细地盯着床上模糊的人影,“叔叔,我好了,你把缝隙弄大一点。”
于是,阮竟雄用两只手,轻轻地掰开草屋的缝隙,而武魁则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影,随着缝隙越来越大,照射进来的月光也越来越亮,床上这个人的脸型也越来越清晰。
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轮廓武魁还是很熟悉的,他的心也随着这个人轮廓的清晰开始颤抖了起来。
因为这个人的脸部轮廓真的很像唐文浩,尤其是他那两片性感有型的唇,武魁再熟悉不过,两人在大学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他能不熟悉唐文浩吗?
“看清楚了吗?武魁,这个人看上去像哪里的人?”阮竟雄回眸问道。
武魁哽咽道,“叔叔,他真的是文浩。”说着,武魁伸手抱着唐文浩的头,呜呜地小声哭泣了起来,阮竟雄听后,更是十分震惊,松开手,跑到了床边,俯身下去,开始检查这个人身体的每个部位。
从脚往上,一直到头部,他也是连连点头,哽咽道,“武魁,他确实就是文浩,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么虚弱呢?武魁,你让开点,我给他把把脉。”
武魁忙松开了唐文浩,阮竟雄坐到唐文浩的身边,抓起了他的手,开始给他把脉,阮竟雄对中医也是有些研究的,像把脉这种基本手法他还是懂一点。
把完脉,他又摸了摸唐文浩的头部,对武魁说道,“武魁,文浩这是在发烧,你抱着他的头都没有感觉出来吗?估计他是病了很久,才拖得这么虚弱,以他的底子,在这里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真的?”武魁惊喜地问道。
“嗯,一定的,相信我。”阮竟雄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唐文浩嘴动了一下,出了一点声音,阮竟雄忙将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姐姐姐我想你。”
“文浩文浩我是爸爸,我跟武魁来找你了文浩你醒一醒啊!”阮竟雄轻轻地呼唤着床上的唐文浩,可是,他除了依旧嘟囔着‘姐’这个字,什么反应也没有。
“叔叔,他这是做梦呢!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反正已经确定他就是文浩了,我们等这帮女人把他救活再说,我担心这帮女人发现我们过来就麻烦了。”武魁说道。
“嗯,要不这样,武魁,你看看我们能不能在这里留下什么能让文浩看得懂的记号?让他醒来后知道我们就在他的身边。”阮竟雄说道。
“可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方便做记号呀?要不我们树枝在地上写上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反正这帮女人不可能懂中文的。”武魁说道。
“不行,虽然这帮女人看不懂,可这会引起她们对我们的怀疑,还是写在床底下吧!只要文浩醒过来了,他一定会到处察看的,床底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只要看到我们的名字,一定知道我们来看过他。”阮竟雄说道。
“好的。”武魁应道,然后让阮竟雄先行从床下爬了出去,他则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完他们三个的名字后悄然爬了出去。
回到他们自己的草屋后,两人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武魁,记住,我们只要活着,就一定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忍,要忍受任何磨难,我看文浩的病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在这帮女人的精心照料下,用不了几天,他一定会恢复身体的。”
“嗯,叔叔,我也一直坚信文浩不是个短命的人,他一定经历很多磨难,才会迷路走到这里来的,就像你说的,这是老天爷在考验我们,考验我们的意志力和寻找他的决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回家的。”武魁信心满满地说道。
因为有了文浩的消息了,且他就近在咫尺,所以,武魁和阮竟雄心情立马放松了,躺下后,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被强制押到那个大草屋中几次,那帮土著女人并没有对他们做出别的什么过分的举动,而这几次过程,武魁和阮竟雄也是尽心尽力,但保存一定的体力,他们知道,时间最终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他们必须保存体力跟着唐文浩离开这个鸟地方。
而且,武魁还表现出了一个资深色男该有的行为特点了,只要精力允许,见到进来给他们送食物的土著女人就趁机卡油,这种主动出击的变化,让这些土著女人开始打心眼里喜欢他。
因此,几乎每次给他们送食物的土著女人,都是不同的,这些获得了武魁奖赏的女人回去后都会在她们的女首领面前邀功,对于这个部落里的女人来说,获得男人的种子是她们的首要任务,因为这会让她们有机会为部落繁衍做出应有的贡献,这是她们的职责所在,可是部落里的男人又奇缺,大都短命,留下了太多的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女人。
武魁说,如此看来,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男人对她们的身体感兴趣,她们从内心来说都是非常愉悦的,被人欣赏总是幸福的。
阮竟雄是做不到这点,一来年纪大了,身体不允许,他不可能像武魁这样,办完事没多久就能恢复过来,他需要时间恢复体力和精力,而且,他一贯就是接受那种很正统的军队教育,又是教官出身,根本做不到武魁这样的游戏人生。
让他们有些心急的是,隔壁的唐文浩并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他到底醒了没有,还是正在恢复?
“武魁,我们今晚要不要再过去看看文浩?这小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阮竟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