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还特仗义的找陶免分了脏。
大奎就坐陶免旁边,一眼就瞅着他收的红包了。
等陶免点开一看,呵,八毛八。
“这个不中用的,一点都不会给咱们免哥创收。”大奎说着就把手机递到了陶免跟前,“怎么样免哥,您看看,审核通过,我就准备准备开业了。”
第一眼陶免就震惊了,表情扭曲:“你他妈来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当时说着玩儿呢……”
“开玩笑,能赚钱的事儿,就不是能说着玩儿的事儿!”大奎义正言辞,点着屏幕上的公众号就开始介绍。
公众号就叫“330”,菜单栏是“往期文章”、“排队叫号”、“关于我们”三者并列。
其中“排队叫号”里的下拉选项便是他们宿舍三个人的花名——“陶陶”、“大奎”、“小宋”——点进去能看到各自的主营业务。
大奎主摄影辅修图,小宋主书法辅国画,至于陶免……
“哎这什么鬼,谁要接后期了,谁爱剪谁剪,我不剪。”陶免指着自己的项目就开始申诉。
大奎觉得自己应该劝一下陶免:“咋不乐意啊,剪片儿多赚啊我操,我们想挣这个钱都没技术挣到手。”
“能挣多少啊,没听说我现在改走养生风了么。”陶免不干,“我是要去健身房的人啊。”
“按秒算呢我的哥,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就拿咱们下个学期要学的MG动画说,每分钟五万的市场价,走TB都每秒三百,你说有多赚!”大奎激动的仿佛这个钱是赚到自己口袋里的,他撞了撞陶免的肩膀,“干吗啊!现在这个就你会,咱们都不会。”
陶免一脸冷漠:“逗我?你知道那玩意一秒要做多久吗,这种拿发际线换来的血汗钱你就放过我吧,最近忙着谈恋爱,肾不太够用。”
“哎那就不做动画片,咱们随便搞点短视频剪剪,一票也能捞不少呢。”大奎还想抢救一下,“我跟小宋是真觉得你剪出来的东西了不起。”
“不不不,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边剪边百度、扒教程再创造搞出来的,不要这样剥削强迫症,我劝你善良。”陶免直摆手。
他深知自己要么不动手,要么就竭尽全力做到他觉得没问题的完美主义。
这要是答应大奎给自己添这业务了,那算是不用睡了。
“哎,好吧好吧,可惜liao了。”大奎看着“陶陶”里面可怜巴巴的一个独苗“文案”有点痛心疾首,采访他,“那免哥你还愿意干点啥?让你干模特你肯定也不乐意。”
“不仅不乐意干模特,我连文案都不乐意。”陶免把手机还给了他,“花瓶陶了解一下。”
“嘿你这人。”大奎瞪圆了眼。
宋牧清却在一边淡定的推了推眼镜,道:“给钱。”
陶免气笑了,最近是怎么,都兴开赌局——宋牧清早就帮大奎算好命了,说他们陶肯定只出人,不接业务。
不过接下来两天大奎是输的心服口服。
他一直觉得陶免就不是能闲住的人,结果这几天陶免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过得自在又快活。
先前人不干活,是忙着谈恋爱耽搁了,可现在也没见人出去谈恋爱了,还是不干活。
每天抱着从食堂打包回来的盒饭安安心心的刷电视剧,早睡早起,还能定时定点睡个午觉。
基本空下来的时间都在床上呆着,脚不沾地就跟要飞升上仙一样,大奎都快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好在礼拜五晚上,他们陶终于动了。
“哟,收拾这么干净,得是终于要出去约会了。”大奎站在镜子前边理头发边挤兑陶免。
“我这算什么,跟你比不了。”陶免从下床到穿鞋准备出门总共就花了五分钟,还有四分钟都丢在了从衣服堆里找衣服上,“你就这么盼着我出门?”
“你成天缩在宿舍里就是背心大裤衩,没方哥我还能发发你的肉体,这方哥天天看着,我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该发什么了。”大奎说着还仔细的在抽屉里挑选自己该戴哪块表。
“能别方哥方哥的吗,跟黑社会似的,人家又不是没大名。”陶免系好运动鞋的最后一根鞋带,起身就要走,“您继续梳妆打扮着吧,我先撤了。”
陶免到校门口一坐上方祈的车,方祈便调侃他:“听说我失宠了。”
“哈?”陶免反手拉上车门,双腿一岔靠上了椅背,“我都不知道你失宠了,你上哪儿听说的。”
“朋友圈。”方祈发动车子,补充道,“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又是大奎。”陶免啧了一声,从口袋掏手机,“我除了跟你在一起,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你还刷他朋友圈,得是把我每天一举一动都摸的清清楚楚。”
“不然连自己失宠了都不知道。”方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