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陶免起身从他手里接过外套,跟他一块儿进房间挂好,坐在床上看着他换家居服。
上了餐桌,陶免把第三瓶酒拿出来。
“这两瓶白葡萄酒呢,就是开个胃,漱漱口。”陶免手指敲了敲威士忌的瓶身,“后面还有这个。”
方祈失笑,扶额道:“你到底准备了多少酒灌我,我酒量真的一般。”
陶免不管,拿开瓶器撬开酒瓶就往两人的高脚杯里倒。
白葡萄酒度数大多偏低,喝的就是那股新鲜的花香和果香。
除开一些浸过皮的陈年酒需要醒酒去除沉淀,其他的都能开瓶直接喝。
倒完酒的第一件事,两人便举杯碰了一个。
陶免透过杯中澄澈的液体描摹着方祈凌厉的面部线条,玩笑道:“要不元旦你跟我回家吧。”
方祈眼神闪了闪:“这么突然?”
“我不是一直都在跟你说这事吗。”陶免语气轻松,垂下了眸子没看他,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有几分认真,“我爸妈对你挺好奇的。”
“嗯……会不会挨打。”方祈面上还带着笑,能看出一丝不自然的紧张
陶免抬头看他:“挨打就不去了?”
“不,得去。”
对面夹菜的人看似毫无破绽,陶免转而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方祈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不再夹菜,搁到碗上放好,望向陶免的目光中全是认真:“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那你的董事长办公室怎么办。”陶免追问的很快。
“不冲突。”方祈道,“尊重你的意思。”
陶免挑眉,撑着脸点了点头:“你就是掐准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方祈无辜的眨了眨眼:“没有,我说真的,尊重你的意思。”
“嘁。”陶免笑着往嘴里塞了几口菜,“感恩吧,有我这么体贴的男朋友。”
“嗯,感恩。”方祈主动举起了酒杯。
通常葡萄酒喝到醉的状态也只是晕眩,不会头疼,只有劣质的葡萄酒才会引发强烈的宿醉感。
有陶免带节奏,两人酒喝得很快。
陶免脸上飘着浅浅淡淡的红晕,盯着最后一口白葡萄酒顺着杯壁流进方祈湿润的薄唇里,相对较高的酒精浓度和糖分含量让酒体在杯壁上残留下了泪痕一般的挂杯。
方祈喉结上下轻轻一个滑动,扬起的脖颈线条从衣领里延伸出来,很性感。
“如何?”陶免长长的眼睫上下交错着,仔细观察对面人的神情。
方祈放下酒杯,胳膊肘撑桌,双手交错摆在胸前,一向沉静的目光已然有些迷离,微醺:“再来几杯威士忌我就差不多了。”
“是吗……”陶免尾音拖得有些长,带着点勾人的笑意,一双眼里闪着光。
其实葡萄酒讲究勿饮杂酒,但陶免就是抱着灌醉方祈的心思来的,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就着已然弥漫满屋的清新葡萄酒香,陶免开了手边的威士忌。
方祈微微歪着脑袋看他起身,将纤细的腰身从桌子底下露出来,迈着那双笔直的长腿去壁橱拿了两只老式酒杯拢来。
或许有酒精的作用,方祈觉得陶免整个人都愈发诱人了。
“我准备了冰块。”陶免从冰箱里抱出了一个小冰桶。
方祈对于陶免提前做准备的充分程度相当讶异,这么一瓶白葡萄酒还不足以扭曲他的记忆:“什么时候?”
“今天让君品一起送来的。”
是邵文柯做第二趟跟威士忌一起拿上来给陶免的。
倒酒、加冰,陶免做的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