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课教师周琼来找武涛。
她怯生生的进来了,问,“你是武老师吗?”
有美女来访,武涛自然兴致很高,“是的,欢迎周老师光临寒舍。”
周琼笑了,露出脸颊两边的酒窝。
“这是王林老师的晋职申报材料。肖校长要我写,我没有写过,不会写。肖校长要我来找你指导指导。”周琼把两大袋材料放在武涛面前。
这是明摆着要武涛来完成。
武涛不愿意干这事,要是王林亲自来,可能是另外的心态了。
“是这样的,周老师,我刚接手课务,任务重,你对肖校长说,找其他写过材料的老师指导。”武涛在推脱,但面对着周琼,把话说得好听些。
周琼也不好再说什么,收起了脸蛋上的酒窝,拿起材料袋,轻步出去了。
周琼心里也不好受,把她推来推去的。
下午,去六年级上了一节美术课。
武涛不会画画,但在师范读书的时候,学了一些画画的理论和技巧。他仿照安定老师的上课模式,先让学生自己画,画完了,就可以做作业。六年级了,作业多,学生愿意。
这节课武涛安排学生画桃子。武涛带了一只桃子到教室,放在讲台上,要学生看着画。
学生开始在图画本上画起来。
画完了,学生就把图画本交到讲台上,接下来就是做作业。有些学生,利用这样的时间,把家庭作业也做好了。
武涛开始翻阅学生的图画本。
看到第一个的,就忍不住要笑了。画了一个圈,中间画个实心圈。这哪是桃子?这是膏药旗。
看第二个的,还有点像桃子。
有个学生画得最简单了,就在画页上写了两个字,“桃子”,两个字下面还有飘动的汉语拼音。武涛想,这个学生可能对设计感兴趣。
看到一个学生的图画时,武涛也禁不住想起了许多。这个学生画的不是桃子,是与桃子神似的一个女官。很清晰的一只饱满的ru房,特别是那粒小花生,画得特别传神。
武涛估计这是男生画的,六年级的男孩子了,对外界事物很敏感了。
有专家提出“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还有个诗兴大发的学生,在画本上写了几句小诗。
你的甘甜
令我口馋
你的样子
让我思念
我想捧起你
品尝到天明
最后两句简直是神来之笔。“我想捧起你,品尝到天明。”
易秋军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这个学生是个写诗的天才。武涛也想起自己的诗歌手稿,他把手稿交给了银英,一直没有回音了。银英说过,她的系主任很喜欢读武涛的诗。
周琼又来了,她来的时候,全校已经放学了,没有回家的老师只等着吃晚餐了。
武涛可以放心的是,周琼没有带材料袋。
“上午过来的时候,看到你有很多书,我来看看。”周琼笑起来时,两个小酒窝显现出来。
武涛的书,一部份堆放在办公桌上,一部份堆放在一张闲置的课桌上。
“你看,想看哪本?随便拿。”武涛很豪爽的说。
周琼看着堆放在课桌上的书。只翻阅了一本,就对武涛说,“这本,借给我看看。”
周琼出去的时候,张雨刚好进来,两人互视了一下。
“又来了一个美女?”张雨露着黑牙齿说。
“嗯,新来的代课教师,代王林课务的。”武涛如实告诉张雨。
“那你又有活干了?”张雨揶揄武涛。
“只有你是来干活的。今晚准备打几仗?”武涛话里也不示弱。
“还不知道能不能打仗了。我父母不同意。”张雨说。
“周末是不是把美姐带到家里去了?”武涛问。
“是的,丑媳妇总要见干娘。”张雨点燃一支烟,忧郁的抽了一口。
“那你准备怎么办?”武涛问。
“不知道,但我们还是继续交往下去。我隔不了一晚就想了。”张雨说。
“什么时代了,父母还这样横加干涉。”武涛发表了评论。
“其实,父母也是为我考虑,主要是考虑美妹没有稳定的工作。”张雨说。
说到这里,武涛开始担忧了,枫蜜也没有稳定的工作,是农村姑娘,能不能和易秋军有个好结果,还是未知数。
武涛眼里浮现出枫蜜枫甜伤心的样子。心情忧郁起来。
“你怎么啦,为我们担心吗?”张雨问。
“嗯,嗯,担心你们没有好结果。”武涛说。
“担心个屁呢,就这样过下去,美妹也是这个看法。”张雨吐着烟圈,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看你,快要做爷爷的年纪了,还是这个看法。”武涛说张雨的直话。
武涛的这句话触及了张雨的痛处。他仰天长叹、、、、、、
“申湖建设得怎样了?”武涛马上转移话题。
张雨没有理睬武涛的问话。
“真的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茶园的妹子在家吗?”武涛问,他指的是丽娟。
“你是说丽娟妹子吗?”一说到美女,张雨就来精神了。
“是的。你盯上了?”武涛说。
“丽娟高傲得很,派出所的蒋科暗恋了那么久了,没进一点油盐。”张雨说着。
武涛心里暗暗高兴,但不表露,“我不是问这个,是问茶园建得怎样了?”
“她准备在申湖仿古街开一间茶室,现在应该在搞装修了。”张雨说。
开茶楼?武涛想起了曾媛媛,还有杏子。
“那个妹子就漂亮啰,你怎么没进攻?”张雨嘻嘻地问武涛。
唉,武涛莫名叹了一口气。脑海里乱乱的,对于找对象,武涛脑海里还没有明确的对象。
“哦,还有,发洪水的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枫甜,好像外出了。”张雨告诉武涛。
武涛一听,惊得站起来了,明天,明天,他在渴望能见到枫甜。
“她到哪去了?”武涛急急的问张雨。
“看你,看你,急得要命的样子。人家已经是出嫁了的,你这是在破坏家庭。”张雨说。
张雨的话如剪刀,刺痛了武涛。
“你懂个屁。”武涛斥了张雨。
武涛真的理解易秋军为什么很想见那个“奶娘”,这是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真的,你知道枫甜到哪里去了吗?”武涛把话语放平缓,想张雨告诉他真实情况。
“听说,她婆婆的支持下,到省城去学习香绣去了。”张雨说。
“香绣”,是古老的,著名的传统工艺。
武涛眼前浮现,一个俊俏的女子,在长长的绣布前,穿针引线,秀出美丽的芙蓉花。
高兴,失落、、、武涛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