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枫蜜的生日注定是不完美的。
算得上贵重一点的礼物、、、漂亮的女式自行车没有时间去买。武涛梦寐着的枫甜外出了。
武涛和易秋军是下午五点左右出发的。易秋军当“车夫”,武涛也不轻松,背着一大袋鲜桃,沉甸甸的。
“停,停。”武涛要易秋军停下来。在路上,他看见了那天修理自行车的店子。他想去看看高女。
理着板寸的男子正在敲敲打打。
武涛故意高声喊,“师傅好。”他想吸引高女出来。
男子回答,“老板好。”
武涛说,“那天我欠了你的修理费,今天来还上。”
男子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武涛,“哪天呀?”
“你老婆生日的那天。”武涛的音调还是很高亢。
“哈哈,那天,那天免费修理。”男子笑得很甜蜜。
没有看到高女出来,武涛气馁了。他说,“你那么爱老婆,你就让老婆天天过生日吧。”
“哈哈,好就好,每天就喝西北风。”男子说。
没看见高女,不便久留,武涛和易秋军继续前行。
远远的看见申湖的建设像模像样了。
摆渡处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
武涛上船的时候,艄公认出了武涛,还在喊,“英雄。”
武涛说,“英雄不英雄,您答应我的事做好了吗?”
艄公说,“英雄交代的事,哪能怠慢,早就把香案放到小庙里去了。”
武涛放心了。菩萨不能得罪,菩萨能保佑人的。
没有枫甜在,武涛兴致不高,不出声,不发言,没有对着枫树老屋大喊,“易大人来了。”
枫树下的老屋静悄悄的。老屋的大门,土锁缠绕了,锁上了。
易秋军和武涛面面相觑。
“有个办法呀?”武涛说。
“什么办法?”易秋军问。
“你想想。”武涛说。
易秋军还在咕噜噜的想着,武涛指指墙角的长竹竿。易秋军恍然大悟。
易秋军拿起长竹竿,对着大枫树,抽打了几下。一只喜鹊,从树丛里钻出来,清脆的鸣叫几声,飞向天空。
在等待中,武涛问易秋军,“你肯定会娶枫蜜吗?”
“先交往吧,我要去问问我的父母,看他们的意见。”易秋军说。
武涛不祥的感觉上了心头。
把枫蜜嫁给易秋军,是枫甜的夙愿。枫蜜是农村姑娘,不知易秋军的父母看法如何?
“你已经那样了。”武涛说。
易秋军不说话了。
“你喜欢枫蜜吗?喜欢她什么?”武涛问。
“她长得这么好看,我父母应该会喜欢。”易秋军说。武涛听到这句话,心里舒坦一些了。
天色开始暗淡起来,山村里的晚上来得快些,但喜鹊还没有回音。
易秋军心急得眼里有泪花了。他今天难道也见不到枫蜜?
“别急,我们就是等到天亮,也要把你的诚心留在这里。”武涛为易秋军打气。
凉风习习,武涛和易秋军坐在枫树下,像百年的守候着。
为了枫甜的幸福笑容,武涛愿意陪着易秋军等下去。枫甜希望妹妹幸福,易秋军会给枫蜜带来幸福生活吗?
武涛想脱离出枫甜的这个有压力的“命题”。
为了抵御山窝里的冷气,武涛和易秋军背靠背,坐在枫树下。
“其实,我知道开土锁。”武涛说。上次,枫蜜被蛇咬伤了,枫甜告诉了武涛开土锁的办法。
“土锁?”易秋军记起了什么。“来,去看看。”两人来到大门前,易秋军捏着土锁看了看,说,“他们今天不会回来。”
“是土锁告诉你的?”武涛问。
“土锁有多种。枫蜜告诉过我,挂的是这种,说明他们不在近处,出远门了。”易秋军说。
易秋军把一大袋鲜桃放在门口。
两人离开了枫树老屋。
这一切好像是一个甜蜜的童话故事,然后,正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武涛望着静静的申河想着。
摆渡的已经停止了。“野渡无人舟自横”。
只能绕道申河廊桥了。
武涛和易秋军在廊桥上歇息。他们坐在美人靠里。
“好像我们在经历一个童话。”武涛喃喃地说。
“是因为坐在美人靠里吗?”易秋军说了一句幽默。自个笑了。
武涛一直在想着易秋军的这句不经意的幽默,“是因为坐在美人靠里吗?”
到达学校的时候,很累了。
“怎么办?还没有吃晚餐。”易秋军说。
“不知道,你有办法吗?”武涛问。
“我有面条,煮清水面,吃不?”易秋军说。
“口干不怕牛水,怎么不吃呢?”武涛说。
在场的边上,靠着围墙,易秋军架起了一个简易灶。武涛找来了一些干柴,火苗就舔着一只盛了清水的铝盆。
两人看着火苗,默不作声。
火苗映照着一张端庄笑着的脸,还有两个小酒窝。
周琼什么时候过来了。
她没有问一句话,也围在了火苗边,跟武涛和易秋军一样,就坐在草丛上。
良久,良久,铝盆里的水翻滚了,易秋军把面条放进去,细长的面条一进去就软了。易秋军用一根洗干净了的木条搅拌着。
周琼忍不住说话了,“我还在读高二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搞野炊,经历过这种感受。”
易秋军问了周琼一句,“你吃不?”
周琼果断的回答,“吃。”
易秋军把剩下的面条全部放进了铝盆里。铝盆,热气腾腾。
武涛问易秋军,“筷子也没有,怎么吃?”
易秋军说,“只能手抓。”
周琼站起来,“我有,你们等等。”她就住在王林的房间里。一会儿,周琼拿来了三双筷子。
真正的清水面,没有任何佐料。
因为的确有点饿了,武涛和易秋军大把大把的夹起往嘴里塞。
周琼夹着一小根,还在嘴边吹着热气。
周琼的那样子,很有少女味。
吃完了,易秋军心细,用汤汁熄灭了火。
武涛快要走到食堂附近时,周琼跟上来,说,“我想和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