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出学校的时候,没有去告诉安定,是安定看见了秀姐骑着红色自行车出来了,安定于是骑上自己的破旧自行车,追赶秀姐。他悄悄的跟着秀姐,看秀姐往哪里去。其实秀姐已经知道了安定跟在后面,故意不理他,直接到了家里。安定跟着到了通往秀姐家里的小路上。秀姐故意对着屋子喊道,“老公,我回来了。”吓得安定慌忙躲到了旁边的草堆里。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其他动静,安定估计是秀姐知道他来了,故意吓唬他的。这时,天已经黑了,安定想看看秀姐晚上有没有异动,干脆躲在草堆里,当一回“侦察兵”。
秀姐见安定真的吓得不见人影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出来看看安定还在不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安定。秀姐关好门窗,准备洗浴,洗好衣服,睡觉。安定听到了秀姐的关门声,本来可以离开,或者大胆的去敲门,但好奇心驱使他要去偷窥秀姐。
安定轻车熟路的爬进了秀姐屋子的后面,他爬到一颗樟树上,朝秀姐屋里看着。秀姐的门都是关上的,只能从门框上面的小窗子朝里面看,其实,也看不送上面,安定努力在寻找着,希望能看到秀姐的身影。
好不容易看到秀姐在厨房里添水。此时,秀姐脱了外套,只穿了薄毛衣,女性的气息非常明显。安定想跳下去,抱起秀姐。在学校时,他还没过瘾,就发现了那个秘密,生气了,没有继续了,现在还压着渔火。
有人敲门,安定能听得清楚,心里一紧,他听到秀姐在说,“谁呀。”
“我呢?”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说。
秀姐好像听出声音了,秀姐出去开门去了。安定终于发现了等候到了新情况。于是,爬下树,溜到了门后面,他要看清楚听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秀姐把来的男人领到了厨房里。他在门缝里看到,来的男人是颜树林,心里扑扑跳起来。
秀姐和颜树林分坐在厨房餐桌的两边。
“你去学校找武涛了吗?”颜树林问。
“找了,村上要占股份的事,他说他做不了主。”
“那也是的,他不是领导,决定不了这样的事。”颜树林说。
“那我们怎么办?”秀姐问。
“按照武涛说的,我们也可以接受,暂时只能这样,占股份的事,我再去找李资材说说。”颜树林说。
“开发的事情还刚开始,村上就能够加入到管理工作里面去,这也是走好了第一步。”秀姐说。
“这个事情你去与武涛他们衔接吧,我不好出面了,我已经发了态度的,找个机会再弯上转吧。”颜树林说。
秀姐没有做声了,两人沉默了,只听见水在火力的作用下,开始有翻滚声了。
“你怎么不答应我?”是颜树林的声音。这声音,让安定毛发悚然。
“我老公对我太好了,我不想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是秀姐的声音。
“不信,你骗我,你与猴子峰学校的安定老师关系好。”颜树林说。安定听了,惊得快没有了呼吸。
“那都是传闻。”秀姐说。
“你又撒谎。他为了你能到村上做事,送了我一辆自行车,说是送给我女儿的。你与他关系不好,他会这样帮你?”颜树林说。
“不是我与他关系好,是我老公拜托他的,我老公与安定是盟兄。”秀姐不慌不忙的说。
门外的安定听了,感动得快流泪了。
“你还只是试用期呢,现在只是代理呢?”颜树林说。
“我努力工作,如果不合适,我不干了就是了。”秀姐说得很平静。
“我真的很想你。”颜树林对秀姐表衷心了。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秀姐说。
“回去,回去了,睡不着呀。”颜树林说。
“颜书记,你要是还这样说,从明天起,我就不来村上做事了。”秀姐要赶颜树林走了。
“好,好,我走,我走。”颜树林讨了没趣。
安定在后门外听到了颜树林出去的声音,然后听到了秀姐关门的声音。秀姐回到了厨房,把热水倒在了水桶里,秀姐准备去洗澡了。
安定正在思考从哪里就可以看到秀姐洗澡,但秀姐只在厨房里洗脚。
安定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听到了秀姐与颜树林的对话,心里一万个爱着秀姐。是爬出去,回家,还是回学校,还是绕道前门,去敲开秀姐的门,然后,约她去那个老地方,尽情的疯上一回。
安定小心翼翼的爬出来,到了草堆边。他惊奇的看到一个身影还在秀姐的屋子前徘徊,看身影,极像颜树林,这个也看上了秀姐的家伙,怎么还在这里,猫守咸鱼一样。
要赶跑颜树林,有一个办法了。安定小心翼翼的推着自行车,来到大道上,骑上车,在路上绕了一圈,使劲的摇了摇车铃,故意大声说,“嘿,怎么晚上回来啦。”
然后,他就不管了,躲在了树丛里。他看到了,颜树林急急的离开了秀姐的屋子。
是去秀姐那里?还是?安定想着,估计时间也不早了,经过了刚才的折腾,兴致也不高了。
呃,回学校,找武涛。秀姐不能在村上了,那是羊入虎口,找武涛,看能不能到开发办公室去。
武涛在杨工那里听了一会儿曲子,杨工指导了武涛一会儿,武涛拿着二胡到自己房间练习起来。从音阶练起。拉出来的声音牛犊子叫一样。
安定进来的时候,武涛一看安定的形象,哈哈哈大笑起来。
安定头上有蛛网,脸上有泥土,衣服上有稻草,树叶。
“你从哪里钻出来呀?”武涛问。
安定对着镜子一看,也忍不住笑了,拿起毛巾拍打起来。
“我还是发现了问题。”安定说。
“什么问题?搞得你钻了地洞出来一样。”
“地洞没钻,当了一回侦察兵。”
“侦察谁呀?”
“秀妹子呀。”
“啊,你去侦察她?侦察到什么没有?”
“很有收获。”
“有收获?你有收获,还这样轻松?”武涛认为他看到了秀姐出墙的情况。
“秀姐是坚贞女子。”安定笑咪咪的说。
“你是搞清楚了内衣的事情了吧,所以就高兴了。”
“那是外表,我侦察到了内心世界。”安定于是把前前后后的经过都向武涛说了。
武涛听了,没有回答安定,生生硬硬的在二胡上拉了几个音,音色像哭一样。
“你怎么拉得这么难听。”安定说。
“难听吗?有你的故事难听?”武涛继续拉着。
“我的故事难听?美着呢。”
“偷听,偷窥,比偷人还难听。”武涛说。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你就不偷情了?”安定反问。
“我从来不偷情。”武涛坚定的说。
“你搞过几个,你老实交代。”安定说。
“大哥,你要明确一个概念,有老公老婆的,那叫偷情。没有老公老婆的,那叫谈爱。”武涛说。这个理论是吴梦说的,武涛认为有道理,单身男女交往,能叫偷情吗?
“哈哈哈,真理总在你手里。做单身汉真幸福。”安定说。
“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家里有,外头也有,还羡慕做单身汉的。”武涛说。武涛没有拉二胡了,太难听了。
“呃,问你个事,你怎么没有与周琼发展下去。”
“本来就没有开始,谈不上发展。”
“周琼是认为你对她有意思,她才回到学校来代课的。”
“我只是认为她漂亮,没有表现对她有意思呀。”
“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去找她?”
“那是为学校着想,学校缺老师,我认为周琼具备当好一个老师的潜质,所以,找到她,回到学校来教书,可惜,她干不了三天,又走了。”
“女人呀,你对她有不一样的行为,她就会认为你对她有意思。”安定还在拍打着衣服。
“好了,好了,有些东西是拍打不了的。”武涛说。
“什么意思,你话里有话。”
“我估计,你今晚的行为,秀姐一定很生气。”武涛说。
“他怎么知道我在偷听?”
“心灵感应吧。”
“那不会,你莫吓我。”安定说。
“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武涛说。
“所以,你要帮我想办法,让秀妹子离开颜树林,离开村上。”
“当初是你送她到村上去的,现在又要她离开,你出尔反尔呀。”
“形势所压迫,没办法呀,秀秀整天和颜树林在一起,我心里难受。”武涛第一次听到安定说“秀秀”,说明这个男人此时真的动感情了。
“你也莫急得这样,秀秀和颜树林暂时还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总有一天会发展到那个程度的,你能不能把秀秀调个地方?”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何职何权,可以给秀秀调个单位?”
“招聘到开发办公室吧。”
“到开发办公室?到开发办公室就是在种植园上班,种植园位于青林村,将来主要是村上管,那不一样吗?还是在颜树林的手掌里。”
“那怎么办呢?”安定焦急的来回走动。
“又不是你老婆,你急得这样干嘛?”
“你不理解我的心情。”
“什么理解不理解,不就是想独占秀秀吗?”武涛说。
“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但煮熟的鸭子也可能会飞走的。”
“大哥,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了,不就是谈别的,不就是该休息了。”
“休息,我睡得着吗?”
“你睡不着,为什么要让我也陪着你受罪?”武涛真的不愿意和安定谈这样的话题了。
“好兄弟,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心里难受,你帮我,我也帮你,帮你把周琼找回来。”安定说。
把周琼找回来?武涛好像看到了那个酒窝美女。
“你要我帮暧什么吧?”
“帮我把秀秀挪个地方。”
“农村妇女,挪什么地方呀,呆着家里就可以了。”武涛说。
“呆在家里,想出来一点也不方便。”
“如果你真的去找周琼,我可以为你想办法。”武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