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涛问老医生,“我想买点好一点的跌打损伤药。”
老医生问,“是你要吗?先看看你的腿伤。”
武涛告诉老医生,“不是我,是她爸爸的腿摔伤了。”武涛拉了拉麦子的手。
“哦,是麦子的爸爸的腿伤呀,我知道我知道。”老医生说。
“我爸爸的腿伤在这里看过。”麦子说。
“麦子,这位是谁呀?”老医生问。
麦子看看武涛,甜甜的笑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我是麦子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武涛告诉老医生。
“是男朋友吗?哈哈哈。”老医生说。
武涛不想过多的争辩,说,“还在发展中。”说完,麦子的脚尖碰了武涛的脚一下,麦子脸色羞红。
“嗯,嗯,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老医生的脸色竟然严肃起来了。
武涛感觉有点不妙,看看麦子,看到麦子的眼里有泪花。
“你哥哥嫂嫂回来了吗?”老医生问麦子。
“爸爸不要我告诉他们,不给他们分心,好好的在外挣钱。”麦子说。麦子的眼泪流出来了,麦子用手指擦着眼泪。
“医生,您有什么跟我说吧。”武涛诚恳的对老医生说。
“她爸爸的摔伤很麻烦,我估计可能拉断跟腱了,但要到县城的医院去照片才能诊断清楚。”老医生说。
“哦,拉断跟腱,会很麻烦的,怎么不去呀?”武涛焦急的问麦子。
“爸爸不去,担心要很多钱。”麦子的眼泪更多了。
“唉、、、、、、”武涛长叹一口气。
“小伙子,你好好的做做你未来岳父的工作,一定要去大些的医院检查检查,不能拖。”老医生说。说得麦子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的样子。
武涛对麦子说,“好吧,我们回去,看看你爸爸。”
麦子擦干眼泪,和武涛一起走出来。
“是不是你家的经济状况很不好?”武涛问麦子。
“一般般,不是算好的。”麦子说。
“你读完初中了吗?”武涛问麦子。
“刚读到初二,妈妈病了,需要钱治疗,我就辍学了,不到一年,妈妈就离开我们了。”麦子说。
“你哥哥嫂嫂在外打工的情况怎么样?”武涛问。
“都没读多少书,只能做苦力的事,挣不了多少钱。”麦子说。
“你就留在家里照顾爸爸和侄子?”武涛问。
“是的,就是因为爸爸摔伤了,所以,我从明月餐馆辞职回来了。”麦子说。
“哦,是这个原因,你怎么刚才不说?”武涛问。
“你吃早餐前就说过,要为我爸爸去买药,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们刚刚认识,哪能麻烦你,所以,我没有说。”麦子说。
“我们已经认识了,我姓武,叫武涛,是猴子峰小学的老师,现在借调在乡政府上班。”武涛说。
“啊,你现在在乡政府?”麦子惊讶了一下。
“是呀,怎么啦?”武涛问。
“那你是当官的?”麦子问。
“我当什么官啦,我是一名普通战士。你看过战斗片吗?我是拿着枪往前冲的战士。”武涛说。
“我最怕干部了。”麦子说。
“为什么怕?”武涛问。
“我爸爸卖香烛,干部说不准,要租赁了门面的才能到山上做生意。我爸爸哪里来钱租赁门面。他们就把爸爸的东西抢走了,抢走了好几次。”麦子说。
“哦,你放心,我是借调到乡政府的,将来还是要回到学校的。就算是在乡政府,我也不会和老百姓对着干。”武涛说。
“嗯,我喜欢当老师的,不喜欢当干部的。”麦子说。
“如果是好干部,也值得喜欢的。”武涛说。
“嗯,你怎么要对我家好呀?”麦子问。武涛停了脚步,看着麦子苗条的身子,很自然的隆起的双胸,秀丽可爱的脸蛋,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说,“不知道。”
“我相信你是没有坏心的。”麦子说。麦子的话,纯天然的,刺得武涛脸皮有点火辣。
到了一栋普通的平房前,麦子说,“到家了。”
麦子的爸爸满脸沧桑,躺在被卷里,一只脚伸在外面,涂抹着药物。武涛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为了不让麦子的爸爸见到武涛很突然,武涛马上作了自我介绍,“叔叔好,我是猴子峰小学的教师,叫武涛,来跃马寺进香返回时,碰到了麦子。麦子在猴子峰集镇的明月餐馆做事时,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倒在店子里,是麦子照料我,才安全的醒过来,我很感激她,听说您摔伤了,所以,要来看看您。”
麦子听武涛说完,强忍住笑声,跑出去了。
哪知,麦子的爸爸闭着双眼,不理会武涛,使武涛很尴尬。
“叔叔,您要去县城的医院检查检查,这样,才放心。”武涛打破尴尬,关切的问。
麦子的爸爸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看不起你自己?”
麦子爸爸的话让武涛如坠云雾。
“你一进来,就说那么多,好像你做错什么了一样?”麦子爸爸说。武涛一听,感觉麦子爸爸的话很有分量,而且说到武涛的内心点子上了。但,麦子爸爸也太不给武涛面子了,把武涛晒在太阳下。
这下轮到武涛不说话了。
这时,麦子给武涛端来了一碗茶水,看到此时大为情形,说,“你们两个怎么像谈判的人一样?”
麦子爸爸说,“麦子,去杀只鸡,招待一下客人。”
武涛马上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我还要回猴子峰有事。”
麦子爸爸说,“你不是劝我去县里医院检查,怎么,你就想走了?你要我怎么去?我儿子不在家,麦子背得动我吗?”
啊,武涛惊得说不出话来。麦子的爸爸也太直爽了吧。
“爸,您怎么啦,武老师是刚刚才认识的客人,您怎么这么说话?”麦子说。
“你才认识,我可是等了快二十年了。”麦子爸爸说。
武涛听了麦子爸爸的话,端在手里的茶杯颤抖了一下,麦子更是低头一微笑,羞得碎步走出去了。
“我去联系车辆,送您到县城去检查。”武涛说。
“你没有答应我,我凭什么跟你去?”麦子爸爸说。
来得太突然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武涛能说出什么吗?麦子爸爸是脑袋出问题了吧,刚一见面就提出这个话题,武涛听得出麦子爸爸的意思,麦子爸爸要把他漂亮的女儿许配给武涛。
“我先去和麦子商量商量。”武涛的意思是与麦子商量送他去县城医院的事。
“麦子的事,我做主。”麦子爸爸说。
“叔叔,我和麦子认识还不到一天呀,我怎么能、、、、、、”武涛说。
“我看中了的,没错。我也看得出,你对麦子有好感。”麦子爸爸说。
“我们以前不认识呀,您怎么就这么抬举我呢?”武涛说。
“要问这么多吗?要问为什么,你去问问我的孙儿。”麦子爸爸说。
“我先去问问麦子吧。”武涛想出去了。他觉得麦子爸爸有点强人所难,是因为自己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所以,说话也强硬些吗?
武涛走出房间,走出了屋子,他想就此离开这里,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被麦子的爸爸强制着也就多一分。武涛没有告诉麦子,只几分钟,就走出去很远了。再见了,麦子,原谅我的不礼貌,你父亲不应该这样。
武涛心里很不踏实,这样就走了,会让麦子和麦子的爸爸很失望,乃至伤心。武涛来到药店,找到老医生,告诉老医生,“我单位上有要事,要急着赶回去,我放点钱到您这里,麦子来取药时,麻烦您给她,要她带她爸爸去县城检查吧。”
老医生微微一笑,说,“不是吧,你是不是刚从麦子家出来。”
武涛点点头。
“哈哈,你也别这么急,你可能是听他父亲说了什么,你不必介意,他父亲摔伤了腿,情绪很不好,有焦虑症的表现。”老医生说。
哦,原来是这样,自作多情了。武涛想。武涛为自己没有去和麦子沟通沟通而后悔。但,武涛不想返回去了。
“过几天我再过来,麻烦您把这点钱转交给麦子吧。”武涛说。
武涛回到猴子峰的第二天,到了种植园一看,被聘请的村民已经在种植园里劳作起来。武涛找到刀郎中。
“去了大师那里了吗?”刀郎中问。
“去了。”武涛回答。
“大师怎么说的?”刀郎中问。
“大师不在。”武涛说。武涛不想把志高大师的“秘语”随便说出来了。
“我看,还是多多与研究所的联系,我们要相信科学。”刀郎中说。
颜树林对于中草药的开发,积极性也很高,每天守在山地里,监督民工的工作,处理突发的一些纠纷。颜树林看到武涛,就问,“你要推荐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呀?”武涛一怔,说,“您另外安排人员吧,”颜树林见武涛心情不愉悦的样子,悄悄的问,“是不是你看上的妹子,妹子又不想来了?”武涛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颜树林说,“别装清高,男人嘛,谁不会看上几个妹子?”武涛说,“看上了,是一方面,主要是,想要她回来抚育小孩,为留守儿童问题做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