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辣妹的婆婆就急急来敲了辣妹的门,辣妹还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喊道,“谁呀?”婆婆在门外嚷道,“快起来,孩子病了。”一听到孩子病了,辣妹从床上飞速爬起来,胡乱穿好衣服,没有洗漱,一路小跑,往公公婆婆家去。
大,奶,子空荡荡的,摆动得剧烈,这才发现,没有穿内衣。她跑到公公婆婆家,一看孩子,脸上红彤彤的,一摸额头,烫的厉害。孩子本来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有在发烧,辣妹急得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了。她穿起婆婆的一件粗布衣裳,遮盖着空荡荡的鼓鼓的奶,那个子。她抱起孩子,公公婆婆跟在后面,往乡里的医院奔去。
经过检查,孩子没有大碍,只是感冒了。辣妹这才放下心来。孩子要在医院打点滴。
看着孩子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辣妹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她是在疲倦极了。斜躺在病床上,沉沉睡着了。此时,她最思念的是自己的老公,要是老公在身边,该多好呀。没有内衣保护的奶,头,一路上被衣服磨蹭,此时,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老男人回来了,对颜树林说,“没在家,可能去医院了。”
颜树林很是失望。
武涛和颜树林来到集镇上,准备乘车去县城,武涛看到颜树林心神不定,目光低迷,他肯定还在想着辣妹。果然,颜树林对武涛说,“你代我去看看辣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塞进武涛的手里。给一个生病的孩子送去温暖,这个事,武涛愿意干。
乡医院不是很大,武涛没有去问医生和护士,随便转悠转悠,就看到了还在睡着的辣妹。辣妹斜躺在床上,另一头,是孩子,伸出手在打点滴。辣妹头发蓬松,脸色倦容,穿着粗布大衣,一只脚伸在白色的被子外面。脚是光脚,没有穿袜子,武涛看到,辣妹的脚趾上有脚红的痕迹,辣妹虽是农村女子,还是很爱美的,爱美的人也就热爱生活的。
武涛看清楚了是辣妹,她的公公婆婆暂时不在。武涛在辣妹的背心上拍打了几下,辣妹醒来了。辣妹看见是武涛来了,很是惊讶,正要起来,武涛按住了她的肩膀。武涛用手指在嘴边吹吹,意思是不要吵醒了孩子。
武涛把颜树林给的票子,塞进辣妹的手心里,在辣妹的耳边悄声说,“是颜树林的意思。他担心你的公公婆婆在,所以没有来。”
武涛感到辣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武涛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辣妹跟着跑过来,对武涛说,“告诉颜树林,孩子出院后,我请他吃饭,在我家。”
武涛点点头。
辣妹还补充了一句,“你也要来,一定。”
颜树林望着武涛回来的身影,眼睛一直盯着武涛。武涛故意不先说话,颜书林也没有问。到了公共汽车上,车子行驶几分钟后,颜树林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到了武涛的座位上。武涛本来是找了个空位坐下的,他想,幻想,有个美女,美妇人也可以,做他的旅伴。颜树林来填补了身边的空位。
“送了吗?”颜树林问。
“当然,我从来不干贪污的事。”武涛说。
“辣妹说什么了吗?”这才是颜树林要问的关键。
“辣妹说,她不要你的施舍。”武涛说。
“退了?”颜树林问。
“辣妹说,你为什么不能亲自去看望她们娘俩。”武涛说。
颜树林不说话了。
“你的心意,我还是送到了她的手里,孩子出院后,她要当面质问你,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怕这怕那的,能办大事吗?”武涛说。
“注意点也好,影响不好。”颜树林低低的说。
“当然,辣妹很是感激,说了,要宰杀一只肥肥的鸡婆子给你吃。”武涛补充说。
颜树林没有问什么了,一路无语。
县农业局武涛没有去过,但颜树林是轻车熟路,而且还有几个老熟人。没一会儿功夫,今天的事情就办得差不多了。领了一堆表格,要按要求填写,武涛听了工作人员的解释,似懂非懂。颜树林邀请工作人员来乡下玩玩,钓鱼,吃土鸡,吃无污染的小菜。
武涛背着一袋表格,材料,和颜树林在街上晃悠。
“你找李资材转到行政上来吧。”颜树林对武涛说。
“没那个想法,干完今年,回猴子峰小学上课去。”武涛说。
“当老师也好,受人尊敬。”颜树林说。
“你尊敬吗?”武涛问。
“我当然尊敬。”颜树林说。
“你作为村支书,为村上的小学做了多少好事?”武涛问。
“我做了几件扎实的事。为村上的小学建了新的教学楼,每年的教师节,村上都去慰问了。”颜树林自豪的说。
“你是天下最重教的村级首长。”武涛赞扬颜树林。
“哈哈哈,没听说过这么表扬人的。”颜树林说。
两人到了一个小餐馆前。
“到这里吃中餐吧。”颜树林说。
武涛跟着颜树林进了小餐馆,一位女子笑容可掬的迎上来了。
“贵客来了,快请坐。”女子的手挽着了颜树林。
颜树林告诉武涛,这个餐馆他只要到了县城,就在这里吃饭。别看餐馆面子小,来头可大。
颜树林看着武涛一脸疑惑,笑了,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武涛不理解颜树林这句话的意思。以后,知道,什么意思?
颜树林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只有两人吃饭,占了一个不大的桌面。点了三样下饭的菜。楼上有包厢,有人从门口进来,满面春风的朝楼上包厢而去。大厅里也陆陆续续的坐着一些顾客了。颜树林开始碰见熟人了,这个村支书,到县城跑部门,不在少数,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吃饭的时候,颜树林到了别的餐桌去说话去了,武涛巴拉了两碗饭,觉得饱了。闲得无聊,既然颜树林说这个店子大有来头,武涛很是好奇,想去看看。他装作大模大样的样子,迈着沉稳的步子,往楼上走去,碰到了服务员,服务员问武涛,“你要到哪个包厢?”武涛目不斜视的说,“我知道,你忙。”服务员说,“好的。”
进门是迎接他们的那个女子,此时正在繁忙的迎来接送,她看见了武涛,眼睛里有陌生,怎么这个顾客以前没见过?但看看武涛的模样,不像是一般的顾客,她来到武涛面前,问,“你是在找包厢吗?”武涛说,“不是,我在大厅吃饭,来上面透透气。”女子的模样,人见人爱,圆嘟嘟的脸庞,五官协调,眼睛又圆又黑,睫毛很长,皮肤真正的白里透红。
女子说,“好的。”她就去忙去了,看到一个来客,说到,“哎呦,老总,你的朋友已经到了。”来客是个男的,用手指在女子的脸庞上摁了摁,“越来越漂亮了,皮肤豆腐块一样。”女子也不生气,任男子的手指在脸上摁着,说,“大家的关照,大家关照。”
武涛经过一个包厢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仔细一听,是李资材的声音。李资材的包厢里至少有上十个人。武涛听到了李资材的说话,“感谢大家的关心,事成以后,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猴子峰没有别的,口味龙肉名扬四海,大家只管来,李某一定尽地主之谊,让大家在猴子峰吃好,玩好。”
有递菜的服务员出来,武涛连忙面对着墙壁,看着墙壁上的宣传画。墙壁的宣传画有点怀古的味道,上面是伟人的一些名言名录。武涛看得很认真,一字一句的在读着。
“吧啦”,包厢门拉开了,又重重关上,一个纤秀的穿着裙子的女子捂着嘴巴,弯着腰出来了,她对着墙根,松开手掌,“哇”的一声。
武涛一看,是陈晓。乡政府办公室的美女秘书。
武涛朝陈晓轻声的问道,“你怎么啦?”
陈晓抬起头,一看是武涛,身子晃了几下,头部靠在了武涛的肩膀上。
武涛看见有间包厢没有人,马上扶着陈晓进了包厢。陈晓坐下后,就伏在了桌子上。
武涛看见里面有热水瓶,为陈晓倒了一杯白开水。
陈晓伏在桌子上,一会儿,她抬起头,说,“我喝不了酒。”
武涛看着陈晓脸色惨白,说,“你喝不了,就别喝吧。”
陈晓目光呆滞的说,“简直是强迫,强迫,强人所难。”
武涛说,“李乡长特意带着美女来陪客,可惜,美女不是杨贵妃,不能醉酒。”
陈晓瞪了武涛一眼说,“我什么也不是。”
“那怎么办呢?你不能老呆在这里,李资材会生气的。”武涛说。
“我不知道怎么办?”陈晓跺着脚说。
“不就是几杯酒吗?我去帮你喝了。”武涛来气魄了。
“真的吗?”陈晓睁大眼睛望着武涛。
啊,武涛说的是玩笑,能当真吗?何况,对于贵客们来说,武涛只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