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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棉被上的牡丹
    干瘪的办公室主任,对于武涛来造访陈晓,并且送被子来,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占有陈晓,占有这个妙龄阶段的少女,但陈晓处处在防着他,使他很难下手。
    他用横着的眼神望着武涛。
    对于刚刚参加工作的陈晓,对于还在实习阶段的陈晓,对于这份工作来之不易的陈晓,她心里还是畏惧着这位直接的顶头上司,担心处处给她穿小鞋。
    武涛把内心的炉火压下去,对着迎面而来的“刺刀”,不要硬拼,要软处理。武涛睁大眼睛望了望老主任,嘴唇抿了一下,找了把凳子,堂而皇之的坐下了,而且翘起了二郎腿。
    “要过冬了,我给你们的干部送来温暖,怎么我就得不到温暖?我只能坐冷板凳?”武涛不紧不慢的说。武涛看到了,陈晓笑得把脑袋伏在了臂弯里。
    “你是中草药开发办公室的?你是从猴子峰小学借调来的?”老主任不冷不热的问。
    “正是,请主任指正。”武涛把翘着的腿放下,微微一鞠躬,说。
    “年轻人,要努力工作,积极向上,不要早早的谈情说爱,浪费时间。”老主任反剪着双手,在武涛面前度来度去。
    “主任说的是,主任说的是。”武涛站起来,向老主任深深一鞠躬。
    “还不去工作,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老主任严厉的说。
    “是的,是的,我马上去工作。可是,我得向老主任汇报一件事。我和陈晓交往,是李乡长的指示,是李乡长同意了的。”武涛说完,陈晓惊得美目瞪得圆圆的。小嘴巴可以放得下一只牛头了。
    “是吗?李乡长是这么说得吗?”老主任脸色一沉。
    “是这样说的,您可以去问问李乡长。”武涛坚定的说。
    老主任气急的坐回办公桌里,闭着双唇,不说话了。
    这时,陈晓对老主任说,“领导,我舅舅送来了被子,我得把被子放回房间里去,不然,会弄脏的。”
    老主任恶狠狠的说,“去吧。”
    “哈哈哈哈哈。”在去宿舍的路上,陈晓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武涛扛着被子,跟在陈晓后面。
    陈晓小鸟依人的感觉。
    “李乡长什么时候同意我们交往了?谁愿意跟你交往?你也太自信了吧。”陈晓收起笑容,质问刚才武涛的自作主张。
    “交往等于谈爱吗?你和我一起完成政府工作报告,不是李乡长同意了的吗?这不是交往吗?”武涛故意装出无辜的样子的说。
    “你倒会找理由的。”陈晓白了武涛一眼。到了陈晓的房间里,武涛发现,陈晓的床铺上,床单也没有了。
    “你知道是我把被子拿走了吗?”武涛问。
    “不是你,还有谁偷我的被子?”陈晓说。
    “我给你买了新的。”武涛说。
    “我就知道是你买的,我哪来什么舅舅。”陈晓说。
    “我昨晚弄脏了你的被子,向你陪不是。”武涛说。武涛的心里突突的,担心自己的秘密被识破,因为,床单也没有了,难道,那股脏东西,流到了床单上?
    “我的被子呢?”陈晓问。
    “我放在学校里,准备丢了。”武涛说。
    “怎么,你?”陈晓委屈的样子。
    “脏了,怎么不丢了呢?”武涛说。
    “脏成什么样子了?弄脏了,也是你弄脏的,一定吗?”陈晓的眼里有泪花。
    “呕吐了,满被子的酒气,估计很难洗干净。”武涛说。他的眼睛在室内寻找着,寻找着扯下来了的床单。
    “呕吐了,也是你自己吐出来的,不是别人。”陈晓说。
    听了这句话,武涛心里要笑了,“也是你自己吐出来的。”没错,是自己“吐”出来的。
    “我还是不丢了,好好洗干净,给你送来。”武涛说。
    “那床被子是我妈妈亲手缝制的,棉絮是最好的,在棉絮上,我妈妈亲自绣了我的名字,是送给我来上班的礼物。”陈晓说得眼泪快掉出来了。
    武涛心里一阵自责,在旁人眼里看似平常的东西,在主人眼里,却赋予着特殊的含义。
    武涛心里很不舒服。
    他觉得难以弥补陈晓妈妈对女儿的一片爱心了。
    武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心情低沉。
    “我昨晚怎么睡到了你的房间里?”武涛想问清楚。
    “你到了李乡长的包厢里,你喝了很多很多酒,我们后来是坐李乡长的车子回来的,李乡长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是为了公事而喝倒的。”陈晓说。
    “还有,这是你的资料。”陈晓从矮桌上拿过来一只袋子。武涛一看,是在农业局领取的资料,中草药开发园立项的申报材料。
    哦,不能忘了公事,要去彭玉香那里汇报工作了。
    武涛的眼睛还在床上打转,陈晓知道了武涛的心思。
    “床单吗,你想问床单哪去了吗?泡在了桶子里。”陈晓说。
    “床单也有呕吐物吗?”武涛问。
    陈晓脸一红,少女特有的脸红。
    即使是少女,肯定知道一些男女之间的事,陈晓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武涛不在问了,问,也没意义,留着,在心里,还美好些。
    陈晓去办公室了。武涛到了彭玉香的房间前。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武涛在出楼梯口的时候,碰到了乡干部李新。李新本来是教科文卫专干,兼着在中草药开发办公室做事,后来参与了彭玉香的那个事件,被免去了教科文卫专干的职务,调到了计划生育办公室,整天去干“妇女”工作去了。武涛认为,这也是重用,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吧。
    教科文卫专干是有点“咸味“的,全乡范围内的校长,教师,有事的时候,也会来求着这个“小官”的。
    教科文卫专干现在空缺着。
    “你好,李干部。”武涛最先和李新打招呼。
    “武老师。”李新心里还是有点愧疚。
    “你怎么不来指导开发办公室的工作了呀?”武涛谦虚的说。
    “我哪有本事来指导呀,我是戴罪之身。”李新自嘲的说。
    “我们都想着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武涛把话说得很圆溜。武涛还是喜欢这个面色黑油的乡干部,油油的,色,色的,至少,比那些不可一世的样子的干部好一万倍。
    在中草药开发园搞征地的时候,李新和辣妹,现在颜树林的情人,有过一段地下恋情,后来,李新“事业受挫”,与辣妹“绝情”了。他违心的认为,辣妹没有给他带来好运,辣妹的身子碰不得。
    “莫尽讲好话,我受不起。哦,你们的开发园怎么样了?”李新问。
    “形势很好,基本上种上了中草药苗。”武涛回答。
    这时,李新很神秘的靠近武涛的耳根,说,“听说村民有意见了,开发办公室拖欠着他们的租金,村民很反感打白条,要闹事了。”
    “啊。”武涛心里一紧。
    李新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作为开发办公室的主任,彭玉香是否知晓?
    “你知道彭主任哪去了吗?”武涛问了李新一句。
    “你是说彭玉香吗?她住院去了。”李新淡淡的说。
    “啊。”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怎么啦,要住院?”武涛急急的问。
    “不知道。”李新漫不经心的说。
    在路上,武涛把买的孩子的衣服绑在后座。进乡政府的时候,他就把孩子的衣服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他觉得自己的腿部今天怎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无精打采的蹬着自行车。
    彭玉香住院了?是什么原因住院了?是什么病?没大事吧。
    武涛此时特别想念起这位美女上司。
    匀称的身材,坚挺的胸部,秀丽的脸庞,气质高雅,貌美迷人。武涛很难想象彭玉香躺在病床上是怎么一个样子。
    武涛心里空虚虚的,彭玉香不应该病倒,不应该躺在病床上。
    而应该,而应该,香香艳艳的“躺在我的怀里”。
    武涛本来想去开发园的临时办公室走一趟,和颜树林商量商量立项的事情,本来还想去周倩家里,给孩子送去过冬的衣服,此时,没兴趣了,没力气了,他心里想着的是彭玉香。
    武涛刚到学校的宿舍里,无所事事,跟着老公住在学校里的肖胜的老婆元美人,来武涛房间问了一句,“你们开发园里的村民租金到位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管那个事,要问乡政府。”武涛干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元美人就出去了。天气冷了,元美人还穿着短裤,露着那双看上去也算修长的腿。
    元美人怎么关心这件事呀?开发园的事离她“十万八千里”。
    开发园没有征用她家半寸地呀。
    武涛把陈晓的被子扯散,退去别套,在雪白的棉絮上,果然绣着两个红红的字,“晓晓”,还有绣着一朵并不规整的牡丹花,只是轮廓的牡丹花。
    武涛打开雪白的棉絮,在雪白的棉絮中央,有一块占地面积不是很大的“灰黑色”,也像小牡丹花的轮廓,武涛用毛巾使劲的擦了擦,擦不掉了。
    武涛心里知道那朵“小牡丹花”是什么,那是他的精,液。他郁闷的坐到了地面上,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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