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第一百九十节濒临死亡
在这穷乡僻壤的深山里这大山村,由于娶不上媳妇的光棍甚多,而有媳妇的男人又总是一副对自己的女人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样子,所以偷情的事件就总是屡见不鲜。
今天这个女人传出与那个男人鬼混,明天那个男人传出这个女人有染,但大多都是传说,都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男女双方更是死活不认。大家对这样的事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谁也没有精力去考证,更没有这个必要,只把这当作是劳碌活路之间的一个笑淡而已。
所以,像如此这般所有人都围过来看这两个偷情的男女的事件却还从未发生过的,并且还都围在这两个人正在偷情的屋外,听着屋里的两个人还在那里忘乎所以地怪叫着。
大家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景遇,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只得呆呆地把目光聚焦在小卖部的门上,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撩人心弦的声音从屋里飞了出来。
李月花用最恶毒的语言不停地叫骂着,使劲地拍打着那扇门,手拍痛了,就换成用脚踢,脚踢痛了,就用身子去撞。但那扇门却始终没有被打开,她却成为了一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妇人。
明晃晃的血红火光从窗户上那塑料胶布透进屋里来,把屋里所有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照在了两人的身上,照见了两人那淋漓的汗水,汗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犹如从身上流出的殷殷血流,照得两人惨烈如血。
郑天荣与胡翠花也就知道外面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将这里围了个严严实实。知道自己无论怎样,也无法逃避这么多人的捉奸在床了。外面的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晓,那些人究竟是一副多么可怕的模样,他们也不知道。也许,走出这间屋子,自己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李月花那死去活来的哭闹依旧从门外传了进来,依旧一阵紧似一阵的拍打着那扇并不精实的木门,如果再这样打下去,那扇门也许就会被打散的,到那时,外面的人就都会冲进来,将自己从床上拉了下去,然后就是一顿七脚八手的群体暴打。
但是两人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也根本就不在意这惨烈血红的火光,李月花那激烈的拍打与冲撞,还有这些越来越多的人群。就算这些人真的会冲进来把自己打得粉身碎骨,也都无所谓了。反而在这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面前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极度震撼与暴发。
两人的身体更是紧实地交织缠绕在一起,激烈地相互撞碰在一起,在如此惨烈的融合之中,两人都感到自己就要死去了,叫声也变得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决绝。
在这种濒临死亡的最后挣扎之中,两人这才感到了酣畅淋漓的最终发泄,把所有的紧张,所有的惊惧,所有的顾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终于全然发泄出来了,把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终于给推翻了过去,并且远远地抛在了那最远最远的天边。
两人的狂叫声也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屋里的一切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屋外李月花那渐发微弱的叫骂拍打声,也许,她也已经闹得累了。
两人都感到全身如同散了架似的疲软与酸痛,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劲来。只得就这样相拥相偎着躺在了床上,待到稍稍缓过气来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心平气和地拾起那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不紧不慢地穿到了各自的身上。
胡翠花看了看郑天荣,走到他的跟前认真地帮他理了理衣服,又回过头去拿过梳妆台上的一只木梳,给他理了理那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坐回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理了起来。
郑天荣就站在胡翠花的身后,两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肩上,满怀柔情地从镜子里看着身前的这个平静决绝的女人。
梳理完毕之后,胡翠花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看着郑天荣笑了笑,缓缓地说道:“你怕吗?”
郑天荣看着她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胡翠花伸长脖子在郑天荣的嘴上深深地亲了一口,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
“好!”
说完,两人就相偎着紧紧地拉着对方的手,打开了小卖部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