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第二百三十一节憨厚木纳
看到自己这个被穷困辛劳折磨得麻木憨愚的男人孙大贵,何花容就打心眼里讨厌起这个男人来。孙大贵个头不高,但身材壮实,四肢粗短紧硬,皮肤黝黑厚重,一看就是一个天生只能在山地里做活路的料。年龄与自己一样,才刚二十出头,就是一副中年人久经风霜的老成模样。很显然这些都是艰苦的生活所造成的。
第二天晚上,当孙大贵忐忑不安地走进房间里来时,何花容看了看他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就没好气地对他吼道:“你就不要上床了,就坐在那椅子上睡一觉吧!”说完,自己就转身面对着里面的墙壁睡了。
孙大贵一愣,看了看这个对自己如此冷硬漠然的新媳妇,知道自己也没得办法,只好从柜子里面找出两件还算厚实一点的衣服,然后就从堂屋里端来一把快要散架的椅子,放到了房间的一角就坐了上去,把这些破旧的衣服搭到了自己的身上,再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媳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后就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现在已是初冬天气,山林里晚间天气已然骤冷。由于身上的被褥单薄粗硬,何花容被下夜的阴冷给冻醒了过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感到浑身都冻得打起了冷颤来。
阴冷深黑的黑暗中,何花容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够听到孙大贵熟睡中那此起彼伏的打鼾声。也许是白天山地里活路太过劳累,孙大贵就这样坐在那把椅子上就睡去了。
何花容心里不由得恨恨地骂了几句,这个死男人,这么冷的天,自己躺在床上裹在被窝里,都冷得睡不着,他还坐在那椅子上,竟然也能够睡得如此的香甜。听着耳边这平稳舒缓的鼾声,何花容就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好难受。
何花容不由得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孙大贵真是一个木头木脑的男人。自己这么一个新嫁进家来的媳妇,还这么地睡在他的床上,他居然都不敢跳上床来和自己睡。要是别的男人,哪还顾及得了媳妇的反对,早就猴急狗跳地钻到床上来,把这个新媳妇乱整一通了。
何花容于是又静下心来想了想,这个男人已经就是自己这辈子的男人了,自己这辈子就要跟这个男人过了,这已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命运。自己再怎么对他凶对他恶,哪又能怎么样呢?哪又能改变什么呢?想到这里,何花容不由得又怜悯起孙大贵来,并且感到了一丝愧疚,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媳妇了,自己就应该心疼他关心他才是,为什么还要这样为难他呢?
于是何花容故意咳嗽了两声,但孙大贵似乎睡得太沉,依然是鼾声不弱。何花容不由得鼓了鼓勇气,开口叫了一声,“喂!”
睡在椅子上的孙大贵还是鼾声如旧。
“喂!”何花容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的那声要响亮多了。
还是没有反应。
何花容也耐不住了,抓过一个用糠壳填充的枕头朝着鼾声传来的地方就狠狠扔了过去。
枕头似乎正中了孙大贵,孙大贵发出了一声惊骇的呼叫,鼾声也随之就停了下来,黑暗中,房间里顿时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何花容也明白孙大贵一定是被自己扔过去的枕头给打醒了,但却还弄不清楚情况,于是她不得不轻声说话了,“喂,你不要打鼾了好不好,你的鼾声吵得我睡不着。”
“嗯。”黑暗中,孙大贵没有说话,只是诺诺地应了一声。
“你过来。”何花容对着黑暗中的孙大贵方向命令道。
但是黑暗中却没有了回声,久久都是一片死寂。
浑身冰冷的何花容急得生气地再次吼道:“我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话音落过又是一阵沉默,何花容刚要再次发气,那黑暗中这才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声,接着就是缓慢而低沉的脚步声。孙大贵终于走过来了。
何花容立即往床里边靠了靠,给孙大贵让出了一个位置。她的身体刚刚触碰到床里头那未被自己暖热的地方,顿时就冰得一阵罗嗦。
脚步声停到床前时就停住了,但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又是一阵沉默。
“这么冷,你就到床上来睡吧。”
孙大贵还是没有动。
何花容不得不接连命令了几遍,这才把孙大贵给说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但睡到床上来的孙大贵却使劲把自己的身体往床边上靠着,尽量与何花容保持着最大的距离,让何花容都诧异这张床居然还会有如此的宽大,两个人躺在上面,中间还能隔出这样的一条鸿沟来。
何花容只得将自己的身子往孙大贵之边靠了靠,但随着她身子的外移,孙大贵就越是往外躲去,何花容感到孙大贵的身体几乎都已经退到了床外边去了。她只得停下来说道:“抱着我,我冷。”
但回应她的依然是冰冷与死寂。何花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跟这个木纳的男人罗嗦了,反过手去抓住孙大贵的手就不由分说地使劲往自己的身上拉来,同时也将自己的身子背对着往孙大贵的怀里靠了进去。
一阵温热暖和的感觉顿时就流遍了何花容的全身,让她身上的颤抖也随着就减轻了下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那样坐在那把椅子上,身体也竟是如此的温热,看来这真是一个睡惯了冷床的男人。而自己这副受不了寒冻的身子,正需要这样温暖的身体暖和。就这一点,顿时就让何花容对这个男人的厌烦减轻了许多。
何花容使劲地往孙大贵的怀里钻了进去,感觉这里就是自己温暖的安乐窝,恨不能把自己整个身子都缩进这个窝里,再也不要出来。
由于刚才都冷得打罗嗦了,突然窝进一个如此暖和的胸怀里,顿时就是好一阵激动,自己当时还毫无察觉,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把孙大贵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而那两只手正好就交叉放在了自己的两个上,并且自己的双手还紧紧地怀抱着孙大贵的双手,使得孙大贵的两只手正死死地朝自己的双峰上压了下去。
突然就被一个男人如此这般无礼地紧抱着自己,何花容立即就感到了一阵面红耳赤。自己才刚认识这个男人两天,自己就这样地把这个男人给叫到了床上,并且深深地窝进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还是这样地让这个男人玩弄着自己的身体,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但何花容也实在是太冷太冷了,她那刚刚暖和过来的身子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快就从这个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于是她就这么地躺着,一动不动了,继续享受着这个男人带给自己身体的温暖。
何花容没有动,但是孙大贵的身体却似乎很快就有感觉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紧实地抱着一个女人,并且把自己的双手捂压在了这个女人这高耸的胸前。捂捏着这绵软而极富弹性的双峰,孙大贵激动得浑身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
孙大贵都二十多岁了,这是他无数次梦寐以求的时刻,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其实昨晚的时候,他看到何花容走了太远的山路累得倒头就睡的时候,他还是想到要爬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去体味一下这种神秘销魂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因为害怕引起这个女人的憎恶而在椅子上就睡了一夜。
他有些害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一副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如果自己再惹得这个女人生气的话,那将来自己与这个女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虽然这个女人已是自己的媳妇,已经进到自己家里来了,已经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已经疲软得昏睡在了自己的眼前,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与渴求,拉过堂屋里的椅子在上面坐了一夜。
既然这个女人已经嫁到了自己的家里,已经是自己的媳妇,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急于这一刻呢,自己慢慢与这个女人搞熟了,等到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色好一些了的时候,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孙大贵这一辈子还没有跟女人睡过觉,根本就不知道男人之事是如何完成的。如果自己急于求成,把这件事情给搞砸了,那这个女人还不怨恨自己一辈子。
但令孙大贵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快就叫自己睡到了这床上来,并且把她的身子紧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把自己的双手拉过去捂捏在了她的胸前,按压在了舒软的上。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孙大贵激动得不仅身体发抖,而且还僵硬了起来。原本如此紧实地裹在被褥里身体就会发热发烫,现在把一个温软的女人身子抱在怀里,就更加的燥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