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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二百四十二节 可怕的改变
    第94节第二百四十二节可怕的改变
    等到胡翠花终于从迷蒙的激越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时,天色都已近傍晚了。
    胡翠花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那殷红的晚霞,那红艳如血的天空,令胡翠花的心里也是惨烈悲壮的一片。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境遇,自己现在的生活,自己所嫁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自以为可以倾心相付的情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痛苦无奈,那样的惨痛可悲。就如同这天上的云霞一样,艳丽而惨烈。
    自己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的遭遇,他的人生,不也是与自己一样的么?也是如这满天的霞光一样的惨烈而鲜艳。
    胡翠花这才想到自己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当然这不是为了勾引这个男人而来的,而是为了报复孙秀丽那个闷的女人而来的,自己怎么就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惨烈世界里而无法自拨,甚至连自己来此处的目的都险些给忘记了?
    事已至此,现在应该是向这个男人说明这个目的的时候了。胡翠花回过头来,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
    此时的程财发闭着双眼,正甜甜地沉浸在胡翠花的怀里,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看着这个脸上还有些娃气的男人,胡翠花感到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可怜的大孩子,一个一点也受不得伤的脆弱的大孩子。这样一个孩子般的男人,自己怎么向他表明,自己这次主动献身于他,就是要他去另外的一个女人呢?
    如果自己把这次来此之地的目的全然向这个大孩子表明,那么这个孩子会怎样看待自己?怎么能够接受自己要他去做的一切?他将会是多么的伤心?
    但是如果自己不向他说明这个目的,那自己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想要以自己红杏出墙来报复丈夫与情人对自己的不忠,那自己也太轻浮与水性杨花了。
    经过几番激烈的争斗,胡翠花最后决定,这一次就不提这个无耻的要求了,等到下一次,下一次与这个男人搞得更熟络的时候,再找个适当的机会把这个要求提出来,这样也不至于让这个男人感到不适,也不至于让这个男人厌恨自己。
    于是,胡翠花俯下头来,在程财发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程财发还甜蜜地依偎在胡翠花的怀里,听到这么一说,顿时感到很有些不舍,抬头看着胡翠花说道:“嫂子,你要走吗?”
    胡翠花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叫嫂子这个称呼不好听,以后你就叫我姐吧!”
    程财发笑了笑,随口就答道:“嗯,好,姐!”
    胡翠花甜甜地应答了一声,也笑着说道:“以后你就要听姐的话?”
    程财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乖。”胡翠花用手指在程财发的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就抓过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程财发也随着就穿起了衣服来,一边说道:“姐,我这就起来弄饭给你吃,你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了,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穿好衣服之后,胡翠花从床上下来,穿上那双凉鞋就往外走去。
    看到胡翠花就要走了,程财发顿时感到了一种惆怅与凄凉,要是这个女人能够永远都留在自己这里那该有多好,但这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正是这种永远的不可能,才更显出了这一切是何其的珍贵。于是只得赶紧跟在了后面,能够看到这个女人在自己家里多留一刻,那也是一种无上的幸福。
    就在胡翠花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程财发突然叫住她说道:“姐,你还会到我这儿来吗?”
    胡翠花回过头来,看着程财发淡淡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屋里那脏乱不堪的一切,然后说道:“如果你还希望我到你这儿来,那你可要把你家里都给收拾干净才行,你看那些家具上,全是厚厚的灰尘。还有你屋里的那些衣服,穿得那么脏了也不知道洗,你叫我还怎么来?姐告诉你,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会接受一个不爱干净的男人的。”
    “好,我一定打扫,你下次来我这儿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
    “好,那姐就一定会再来的。”
    胡翠花走后,程财发立即就迫不及待地打扫起屋里的卫生来,他只恨自己太不注重屋里的卫生,惹得这个好不容易才来到自己屋里的女人无法接受这脏乱的一切。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都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连最难发见的旮旮旯旯都不放过。
    由于太过认真仔细,程财发最终是打扫了两天两夜,整个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才最终算是打扫完毕,但总是感觉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所企望的要求,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再四处这儿瞧瞧那儿看看,恨不能把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连最干净洁白的毛巾擦过也不会沾上丝毫的灰尘为止。
    当程财发看到自己屋里那被胡翠花简单收拾到一起的衣服时,一股温馨的暖流顿时就流遍了他的全身,感觉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光明与希望,就是将自己从浑噩沦丧之中拯救出来的精神支柱。
    他将这些衣服洗了又洗,直到觉得上面已经彻底干净的时候才终于晾晒了起来。随后还将床上的铺笼罩被,以及柜子里的衣物布料都全部清洗了一遍,以至于屋里屋外到处都挂满了晾晒的衣物,像是无数面飘扬的彩旗,显示出了他这段时日以来的辛苦与辛劳。
    人们看着程财发房前屋后所挂满的这些衣物都诧异了,一个孤居多年的光棍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把屋里所有的衣物都清洗得如此的干净呢?
    胡翠花当然也看到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临走时候并不是很认真的一句话,就能使得这个程财发如此的投入与彻底,这说明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何其的期盼与看重。同时,她也由此而坚信,如果自己真的叫这个男人去孙秀丽的话,那这个男人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当胡翠花再次来到程财发的家里时,屋里的整齐与干净令她都大吃一惊,这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屋里比本来就什么爱干净的她自己的房间里都还要干净,那些先前还满是深厚灰尘的家具上现已闪现出了漆色的光亮来,床上的蚊帐被枕都已被清洗得光洁如新,还发出了阵阵的清香来。
    胡翠花也忍不住就坐到了床上去,她的手轻轻抚摸在这干净得都不忍心触碰的床单上,生怕自己的手会将这些干净不能再干净的布料给弄脏了。她不由得深深感叹到,一个女人带给一个男人的改变是多么的重大与彻底,一个男人,如果是没有女人,那是多么的可怕,可是,一旦有了女人,那同样也是多么的可怕!看来,能够改变男人的,最终还是女人。
    程财发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胡翠花用惊异的眼神欣赏着自己辛苦了好久才终于达成的功劳,心里不由得骄傲了起来,于是自豪地说道:“我打扫得还算干净吧?”
    胡翠花看着他笑了笑,说:“我想上床去睡觉了,你去给我打点水来洗洗脚吧。”
    程财发愣了一下,然后还是从锅里给胡翠花打了一盆热水来,放到了胡翠花的脚前。
    正当他刚要起身的时候,胡翠花却把脚抬到了他的眼前,说道:“给我把凉鞋脱下来。”
    程财发又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服从了。
    “你帮我揉揉脚吧,从我那儿走到你这里,我的脚都走痛了。”看到俯在自己面前的程财发,胡翠花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那头凌乱蓬松的头发,已经清洗梳洗得一丝不苟了。
    程财发再又愣了一下,但最终于还是按胡翠花的指示做了。
    胡翠花也发现了程财发的勉强,于是她笑着对正在给自己洗脚的程财发说道:“怎么,你不愿意为我洗脚?”
    程财发头也不抬,支吾了好久才终于说道:“不是,姐,我只是怕你把我给你洗脚的事情说出去,那样村里人会笑话我的。要知道,从来都只有女人给男人洗脚的事,从来都没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如果这件事给传了出去,那他们一定会看不起我,一定会说我不是一个男人的,那我将来怎么还有脸去见他们?”
    听了程财发这么一说,胡翠花险些就笑翻到了床上,但她却强压着内心的狂笑,故作生气地说道:“那你是很不情愿给我洗脚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程财发顿时急切地辩解道:“我愿意给你洗脚,只要你能够来我这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只是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这样会失了我的面子的。”
    这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胡翠里笑骂道,然后她从水里抬起脚,示意程财发给自己擦干。
    程财发从箱子里找出了一条洁白的毛巾来,小心而又仔细地给胡翠花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得胡翠花是心里直发痒。
    胡翠花感觉,程财发拿出的这张给自己擦脚的毛巾,都比自己家里那张洗脸的还要干净,不由得感叹这个先前还邋遢糟糕的男人,在自己与其相接触的这一极短时间里的变化也太大了。
    “你也洗洗上床来睡了吧。”
    就在程财发坐在床上洗脚的时刻,胡翠花就从背后将这个瘦小的男人给拥进了怀里,并将他的头又埋进了自己的胸沟里,轻柔地擦碰起来。
    程财发被胡翠花那紧弹的胸部揉搓得浑身酥麻发热,于是胡乱地洗了几下脚,慌忙拿过毛巾简单地擦了几下,就缩进了床上来,转过身来就与胡翠花相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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