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第二百四十三节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紧紧地相拥了好一会儿,胡翠花才缓慢而平稳地躺倒在了床上,满眼柔情地看着程财发说道:“这一次,我要你好好地侍候我。”
程财发羞怯地说道:“可是我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那你就把你以前所讲述的那些好好地运用在我的身上吧!”
程财发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地俯了下去,吻在了胡翠花那早已温热而潮润的嘴唇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再加上混合着自己曾经的那些想像,并在自己这几天的调和与期待的培育之下,程财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并将自己曾经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想像都运用到了这真切的现实之中。
他要尽其所能地讨好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感到满意与快乐,这样才能让这个女人更可能多地留存在自己的屋里。
在程财发的心里,对这个女人永远都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这不止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村长的儿媳妇,也不止是这个女人的男人是一个凶恶粗壮的男人,还有的是这个女人是一个竟然敢挑战村长的权威以及男人的强权的女人,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如果是把这个女人给惹毛了的话,那就不知有多么的可怕。
那天晚上,程财发也混在人群里,听到这个女人与郑天荣在那个小卖部里传出那惊心动魄的声,那当然让急不可耐的程财发感到心痒难受浑身发烫,同时也让他感到胆战心惊魂飞魄散。这个女人已经明知外面来了那么多的人了,她竟然还敢叫得那么的狂烈,那么的放浪,可见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人情世俗,什么妇道贞节,什么寡廉鲜耻,什么权势豪强,对这个女人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如果是换了别的女人,敢这样狂乱这样放肆吗?
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一只凶险的母老虎,而自己就是一只龟缩在她面前只能任由他摆布的猎物,如果把这个女人给惹毛了,说不定就会有将自己给一口吞下去的危险。
所以,程财发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总是那样的诚惶诚恐,无论这个女人叫他做什么,他都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他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那就是这个女人当然是上天赐与他的最好的礼物,但也有可能是来收他命的凶兆。这个女人虽然能够给他带来快乐与拯救,但同时自己也有可能会因此而丧了命。
程财发也知道,凭他自己这卑微低贱的天命,自己这瘦小的身材与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也叫出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来的。自己只能尽其所能地让这个女人感到满意与快乐就行了。
赖有金的凶狠粗暴,郑天荣的心灵归依与寄托,这次却是这个程财发的极尽讨好唯唯诺诺,这些,都已深深印刻在了胡翠花的心里,这也同样让她感到了别样的享受与满足。
完事之后,她依然像是一只小鸟一样温顺地卷缩在了程财发的怀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强势与威严。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关爱与呵护的女人,一个在男人面前总是会表现出乖巧柔弱一面的女人。特别是在男人带给她身体与灵魂的激情与满足之后,就更是将女人柔弱可怜的一面表露无遗。
想到自己的命运,想到自己的人生,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况,想到自己这没有希望的将来,再又如此弱弱可怜地躺在一个极尽讨好自己的男人的怀里,胡翠花不由得悲从中来,竟也流出了两粒晶莹的珠泪。
看到怀里这个凶狠强硬的胡翠花竟也流泪了,程财发也感到了一阵心痛。无论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强大,多么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她毕竟也还是一个女人,女人总是有女人柔弱的一面,一旦这一点被击中,那么她就会软弱可怜起来。
看到女人在自己的怀里流着泪,程财发那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与强悍的感觉顿时就油然而升,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义不容辞地给这个第一次带给自己爱的感觉的女人应有的安慰与帮助,无论这个女人叫自己做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做得到的,就都应该尽力而为,难怕是要自己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紧紧地搂了搂胡翠花,然后心痛地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程财发这么关切的一问,胡翠花把头往他的怀里就埋得更紧了,呜咽着说道:“我恨”
“你恨什么?”
“我恨赖有金那个恶鬼!”
听了胡翠花这么一说,程财发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这个胡翠花被赖有金时常打骂整个村里也是早有耳闻,但是男人打女人,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人家两口子的事,他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况且就算是他想管,他又能管得了吗?他这副瘦小的身材又能把壮实得牛一样的赖有金怎么样呢?
本来胡翠里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的,但听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关切自己,于是她抬起头来,索性就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他经常打我,还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有女人,特别是那个叫孙秀丽的寡妇,他时常都窝在那个寡妇那里,把家里的钱都送到那个寡妇的手上去了。我说了他两句,他就又打我。我现在是恨死那个寡妇了,恨不得把那个寡妇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说这话的时候,胡翠花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全然一副愤恨到了极点的样子。看得程财发已是心惊胆战起来,刚才还一副小鸟依人般温柔可怜的这个女人,顿时就把她那凶狠可怕的一面给表现了出来,女人的变化实在是快!
听到说是孙秀丽那个寡妇,程财发心里就直发怵。这是一个多么冷硬孤傲,火爆泼辣的女人,那次就是因为在别人的挑唆之下在这个女人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就被这个女人提着一只破鞋追打了好久好远,打得自己是魂飞魄散喊爹叫娘,这样的一个阴影还一直萦绕在程财发的心里挥之不去,以至于每每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不由得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个女人的鞋子又朝自己的头上打落下来。
胡翠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程财发脸上的变化,依然接着说道:“这个寡妇,表面上一副水火不侵贞节守的样子,实际上内里浪得很。你想想,一个寡居多年的寡妇,还正是娇艳欲滴的时候,哪有不想男人的?这种越是表面上做出一副坚守贞节样子的女人,实际上心里才是最放浪的。只要是哪个男人能够挑动她的这根心弦,那她就会乖乖归顺于这个男人,任由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如何的放肆她都只会俯首听命的。只是她看不起你,觉得你配不上她,所以才会那样凶狠地对待你。她这样对你,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你看我家男人,一旦把她给睡了之后,她就任由我那男人的玩弄了。你以为她真的是坚守妇道,实际上她不仅跟我那男人困觉,还去勾引郑家老三郑天荣,就因为郑天荣长得好看而已,她就受不了了,现在,时不时地就跟郑天荣睡在一起,你能说这样的寡妇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女人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财发也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要自己去做点什么事情的了,于是不由得忐忑不安地问道:“那你是你是要我去做什么呢?”
“我要你去把那个女人给了!”胡翠花越说越气,已经愤恨到了极点,随即直接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程财发的脸上顿时一片煞白,感觉这比叫他去送死还要惊悚恐怖。
这下,胡翠花也看出了程财发脸上那惊恐慌乱的表情,立即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是被那个寡妇给完全打怕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依旧还沉浸在那被打的阴影之中,原来这是一个自夸胆大实则胆小如鼠的男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男人去报复那个泼辣的寡妇,实在是找错人了。
但胡翠花转而又想,不仅是这个男人,村里的那些早已对孙秀丽垂涎三尺的光棍们,都非常害怕那个凶狠的寡妇,不然的话,那些男人早就把这个女人给弄到手了。
事已至此,难道就此算了?当然不可能!于是胡翠花就给程财发打起了气来,“我都跟你说了,那是一个表面冷漠实际内心浪荡的女人,只要你把她给了,那她以后就随你怎么玩弄了。”
“可是我我怎么才能把她把她到呢?她那么凶,我又这么小,我怕我打不过她。”
“你用钱啊!她跟我男人混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我男人的钱。只要你给她钱,她就什么都会答应你的。”胡翠花接下来又问道:“你有钱吗?”
程财发顿时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终于说道:“我我还是有点钱。那那是我父母一辈子的积蓄,那是他们留给我留给我娶媳妇用的,但那些钱还不够娶上一个媳妇,这些年我也没有挣到什么钱,所以就没有娶上媳妇。但那些娶媳妇的钱,我还是一分都没敢动的,万一是遇到一个并不要太多彩礼的人家,也许我还是能够娶上一个媳妇的。”
胡翠花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男人的屋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些钱,原来这个男人无论是多么的对女人饥渴难忍、急不可耐,但都没有动用过这些钱去找过何花容那个,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定力的。
只是这个男人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屋里的这个绝密的情况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才刚刚与其熟识的外人知晓,看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无心计,太过幼稚,太不知道保护自己了,这真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如果这个情况被那些想娶媳妇都想得发疯的光棍们知道了,那还得了?胡翠花不由得为这个男人捏起了汗来。
“你家里有钱的事,千万不要对外人说,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打你的主意的,知道吗?”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说给他们听呢?我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对我这么好的一个姐,难道我还不相信你吗?”
胡翠花为这个男人如此地信任自己而感到些许的欣慰,但依然还是为他担起心来,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幼稚得可爱可气又可怜,这样的一个男人,还坚信着自己将来能够娶上一个媳妇,并一直都在死死地坚守着这份人生最大的信念。可事已至此,年岁已近三十,一切都已是不可能的了。胡翠花又深深地为这个男人可悲起来。
“你就拿点钱去引诱那个孙秀丽,那个孙秀丽刚开始的时候也许会反抗你,但她看到你的钱之后,极有可能就会乖乖听话的。”
“那要多少钱呢?”
“第一次可以多给点,十块二十的都行。”
想到自己坚守了那么多年的信念,就要因此而毁弃,那么多年都没有动过一分的那些钱,因此而花在了女人的身上,程财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忍,但自己一切都已经向这个女人和盘托出,而且这个女人也已经向下了指示,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难道自己还敢把这个女人给惹怒了吗?如果惹怒了这个女人,那自己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既然什么都已经告诉了这个女人,那就只能按这个女人的意思去做了。虽然这个女人叫自己做的这件事肯定是充满了凶险,自己还有可能会被毒打一顿的给果,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也要上了。于是程财发只得咬了咬牙,嘟弄着说道:“那好吧!”
“你好像很不情愿?”
“不是不是!”程财发连忙辩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舍不得我的那些钱。其实那些钱也是给我娶媳妇用的,现在娶不到媳妇,拿出来找女人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了。如果姐要的话,我也可以给姐的!”
胡翠花听了这么一说,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你把姐当成是什么人了?姐难道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姐来你这里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钱哈!”
接着,胡翠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姐告诉你。你不要再守着这些钱干受那份活罪了。你就用这些钱去找找女人吧,找孙秀丽,也可以去找何花容,甚至还可以去找找那些穷得连衣服都没有穿的那些女人们。姐也看透了,人一辈子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论你怎样的挣扎反抗,但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趁着自己还年轻,该找女人的时候还是要去找女人。姐是这样想的,你都这样了,何必再这样苦守下去,我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干脆就把自己给放开,及时行乐,人还活得好过一些。那些拼死拼命凑钱娶了媳妇的男人们,不也是活得那么的痛苦和无奈吗?其实你这样活着也挺好,想怎样就怎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看你怎样去理解。你说呢?如果你觉得日子过得很冷清,姐随时都可以过来陪你的。”
听着胡翠花的劝导,程财发一直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临走的时候,胡翠花还是再三叮嘱程财发,千万不要把家里有钱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程财发也是一个劲地拼命点头,恋恋不舍地目送着胡翠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