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1回男壮女衰同床异梦
七公五十来岁,已是做了爷爷的了,看他那精瘦硬朗的身板,就知道是翻山越岭打猎伐木的好手,不过大多数时候,七公已不随子女上山做大活了,种树伐木,打猎采药,烧山种地,那已是孩儿们的事,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和老婆还有麻姑一起候弄菜园,四五十口的人家,若大的菜园,刨地种菜,鸡鸭猪牛,一天到晚也没得空的。
山里人,也劳作惯了,也不知累的。不上山更多的是在心理上享受子孙满堂的福,原先的张家祠堂是个私塾,前几年先生病故,会读书的小孩都送到龙口去了,那麻姑是先生的遗霜,先生走后便留在了张家。
那年麻姑和先生得了痨病,听说野山羊血可治此病,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七公在石笋山上的悬崖之中,整整守了七天,野山羊出没在悬崖之上,又不能打死它,七公只能瞄了背脊打,然后追击,活逮了野山羊,那是只公羊,麻姑和先生喝了野山羊血,麻姑的病大有起色,先生的病却不见好转,听说要喝母山羊的血才能治,七公又进了山,几乎损命,也没逮着母山羊,先生没过上年就走了。
麻姑也就三十出点头,也没个小孩,那脸蛋儿虽有几颗麻斑,却是白里透红的,身材娇好,穿得不是灰土布就是黑土衣,一对和似乎包不住,随时要崩出来似的,那对银杏眼也是水汪汪的,总是底眉顺眼的,先生刚走时,私塾还开着,一时先生又没着落,麻姑识文断字,便做了几年先生。张家上下也都敬着她,她也就留下了,跟了七公母做做针线,养养牲口,家里的细帐,人情往来,各房分银,打理得分緾不差。
七公母原也帮她相了几个山野村夫,想让她嫁个着落,只是不知何故,麻姑总不太情愿,时间久了,也就罢了。
七公躺在床子上,一边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一边看七公母做针线活,说背上痒,要女人揉揉,女人放下针线活,轻轻地用手给他抓痒,七公又说太轻,要女人用指甲重点抓,女人吃吃地笑,说他难伺候,七公便伸手摸女人的,却已是二个稀松的皮袋,没了一点弹性,女人说老不正经,男人便把女人的手握了,放到他的下面,却是又坚又硬,女人说和年轻时一样,还是一只公鸡,女人也是极温柔地模七公那儿,也是雄昂昂的,女人便想起了年轻时的快乐,心里也就有点痒痒了,男人想,女人开始叫痛了。男人也就不坚持了。
女人生养了九个小孩,还流掉了几个,人也快奔五十了,已没了用场,只是抱了男人,说我不中用了,男人只是抱了女人,轻摸着她光洁的肌肤,尽说安慰的话。
女人象是小鸟,很是享受男人的拥抱摸扶,男人便说睡觉,只是女人睡着了,七公却睡不着,老想麻姑粗布黑衣里丰满园润的身子,更是睡不了,起来吧嗒吧嗒地吸旱烟,鸡叫头遍,方躺下睡了,只是还睡不着,整日劳作,七公的身板堪是硬郎,又是习武之人,精精瘦瘦,想想苍老的老婆,好生无奈,只是子孙满堂,好重老脸,无奈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