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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回 古桦有消息了
    第117回古桦有消息了
    第二天下午,松林还是按约定的时间去找陈校长。
    他到陈校长办公室时,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也在,这女孩穿着灰色棉布的长裙,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左边脸上有一颗美人痣。小巧玲珑,样子很是可爱。
    松林好象见过她,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陈校长说:“这是林老师,这是保安队的张队副。你们谈谈,我先出去有点事。”
    待陈校长一离开,林老师马上双手握着松林的手,叫道:“松林,大英雄,怎么是你呀?!”
    松林也一下想起来了,这个林老师就是当年在玉山时那个小尼姑,就是当年劝他留在玉山和她们一起干的小美女,小尼姑!
    松林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地说:“是你呀,小尼姑,古桦呢?古桦怎么没有一点儿消息呢?她在那儿?她还好吗?”
    林老师握着松林的手松开了,刚才还充满微笑的脸也失去了笑容,一下变得沉默不语。
    松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不敢再问了,他怕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他心里发慌,他那娇媚的古桦,他的初恋,他梦中牵挂的古桦!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的他是这样的脆弱,象是一条怕被人打的狗,把头埋到了桌子底下,可他的躯体却暴露在乱棍之中。
    他不敢知道古桦的消息,可心里是想知道的,而且必须要知道,此刻,他埋怨自己,埋怨自己没采取强硬的方式阻止她去玉山。
    他后悔,真的是很后悔,当初要是让她怀上孩子的话,她就走不了了。他为自己対的她宠爱而后悔不已。女人的话,真的只可听半句,千万不要因为爱她而都听她的话,那样,最终后悔的,将是男人。
    他喃喃地问:“她死了吗?是不是?”
    林老师说:“她从你那儿回来没几天,也就一个星期吧,就被捕了,受尽了折磨,后来被转移了好多个关押的地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和我提到过你,说你在感情方面挺脆弱的,她佷担心你受打击的。”
    松林说:“她没有死?对吗?”
    林老师说:“真的不知道,也没判刑,找不到她这个人了。”
    松林问:“她在那儿被捕的?原来关在那儿?”
    林老师说:“你要做啥?”
    松林说:“只要她活着,我就要把她弄出来,如果她死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把她被捕的详细情况理一理,写清楚了给我。”
    林老师想了想,说:“这事还是钟姨最清楚,也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老尼姑,过二天要来江山一下,到时你与她见个面,征兵的事,我们会尽力去做,你放心。我想问一下,你用什么方法去救她呢?硬来是没用的。”
    松林没有理她,他坐在那儿,他心里在想着,只要她不死,总有办法的。
    过了几天,林老师转来了老尼姑钟姨写的一张便条,林老师告诉松林,钟姨有事提前走了,她写了个字条,要我转交给你,另外钟姨向你问好。
    字条上写着:顾小花,一九三八年九月三十日下午在江西玉山古山镇被捕,同年十月十二日被关押在上饶集中营。房号11027,编号23231,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被解押至江西南昌第四监狱,从此失踪。
    那天晚上,松林就回到了姐姐家,小外甥已快二岁了,会到处乱跑了。
    松林一个月总要回来打几次牙祭,这次升了队副后已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前天姐姐还到保安队来叫他回去吃饭,只是他实在是太忙了。
    “姐,叔爷回来了吗?”松林问。
    姐说:“在楼上茶室里呢,你自个儿找他吧!”
    陈老板正在自顾自地喝茶,松林走了进来。
    陈老板说:“松林回来了,坐坐!我给你泡杯茶,这是仙霞关的云雾茶,可是吃饱了云雾的,这茶呀,得慢慢喝,这清香呀,要慢慢品。”
    陈老板一边唠叨着,一边给松林泡茶,他可是个老茶釭了,看他的茶壶,里面是一层厚厚的茶垢,却是从舍不得除垢的,说是养茶的,他自己喝着舒心,别人看着真有点儿恶心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松林说:“叔爷,想和你说个事,就是有个女孩,我想请你帮帮忙。”
    陈老板一听,那就乐了,说:“好呀,好呀!我们松林看上女孩了,是那家的闺女?说来听听,好有福气呀!让我们家松林瞧上了!”
    陈老板倒是比自己恋爱还要快乐,站起来了二次,端着茶杯走来走去,他是很喜欢松林的,把他当自己的小孩一样看待,况且,他也没有看错,这一年不到,不是升队副了吗?这亲家不在,给松林张罗婚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这事,松林倒是想来想去,真不知怎么开口,他知道,叔爷肯定不愿意插手古桦的事的,尤其他是个生意人,他更是不会愿意与共党沾上边的,如果是他看上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那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成全自己的。
    陈老板坐在松林的对面,笑吟吟地看着松林,说:“说说看,是哪家的闺女?我们一定想办法,在龙口的地界上,我们松林都配得上,让我们松林瞧上了,那是她的福气!”
    松林想了又想,说:“叔爷,她现在在那儿,我也说不清,反正不在龙口,可能在南昌吧?这事儿还要打听了才知道。”
    陈老板让松林说得如云里雾里的,不知他说些什么,他仔细地把松林的话又在脑子里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茫然地看着松林,说:“我沒听懂你说了些什么?她是谁?父母是谁?那里人?”
    松林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是那儿人,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个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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