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第三十一章：变态体罚
    张岱才这人脾气有点“驴”，又因年轻时赶大车甩着一手好鞭子，大家赠送他外号“驴鞭”。他打学生可不用教课棍，一脚能把人从屋里踹到校外去。三皇姑自从嫁给了张岱才，也学会了丈夫的拳脚功夫。把教课棍改成了无影脚。夫妻俩的鸳鸯脚使在校的学生无不胆战心惊。除了他们的鸳鸯脚的赏赐外，罚站，投降，弯腰，也是天天体罚的事。罚站一般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投降，弯腰，有点陌生了。其实这两项是三皇姑他们夫妻俩研究创造出来的。这里的投降可没有电影里演的抗战片敌人被俘虏时举着双手缴械投降那么舒服。三皇姑夫妇创造出的投降是让受体罚的学生胳膊向上伸直举过头顶一个小时，前提是手臂必须伸直。这样的惩罚没有学生撑到过一个小时的，甚至十分钟都不行了，手臂酸，麻，累，痛。三皇姑拿着教课棍看到那个受体罚的学生手臂撑不住向下弯曲了，就用教课棍敲直他的手臂。这种欲死不能，欲活不行的滋味相当难受。全部受罚学生没有撑过去的，最后就是打死也举不起来了，下来后好长时间两个手臂都没了知觉。
    弯腰和投降基本如出一辙，一个向上一个向下。让受罚的学生弯着腰手指必须触到脚面一个小时，不过孩子们的柔韧性可能比较好，这个惩罚有好多学生可以能硬挺过去的。不过挨罚过后腰身也是好长时间不能直立。
    这样的惩罚是不是伤害学生的自尊心，什么是自尊心夫妻二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更谈不上伤害他们的自尊心了。至于孩子长大会不会造成心里阴影，这不是他们的管理范围。
    挨打受罚的学生不敢告诉父母，因“棍棒教育”在家长的脑海里已长了根，老师打学生天经地义。他们也觉得老师打自己也是应该的，只要打不残，遭到毒打后也不会告知父母。
    即使告诉父母不但得不到谅解，而且还要受到一顿数落。一道身体上的外伤就可以了，他们不想再心里遭到二道伤害。老师拿他们当沙袋或当猴耍只能默默忍着，直到练就一身铁布衫的身躯就算出师了。当时还没有提倡全面提高教师的教学素质，所以那时开平庄张岱才夫妇都没素质。
    不是三个老师都打人，最后一个杜老师从没打过学生。他是从别的乡镇聘请来的，因远路的和尚会念经的缘故吧，全村老少及同学们都认为杜老师最有文化，对他非常敬重。他性格和善喜欢给学生们讲故事，都是些革命故事。星期三故事班，盼到礼拜三下午这天，同学们早就围坐场听杜老师讲英雄小八路和万恶的贪财地主故事。
    三皇姑除了打学生外，也用她那的猫叫声跑调地教学生一些革命歌曲。什么【不忘阶级苦】呀，【红军纪律歌】【歌唱祖国】等等。最能让学生立马行动的是【学习雷锋好榜样】，三小子王富强学得最好。村中有个老光棍陈二德因童年随父闯关东，多年后父母都死在关外。他暮年回到老家原来已长成侏儒人，光棍不说又因行动不便不能干体力活，是村里照顾的孤寡老人。
    因学习【学习雷锋好榜样】后，学校组织了一场学习雷锋好人好事的运动风潮。陈二德家里家外被吃了兴奋剂的学生们打扫的干干净净，水缸里的水同学们用木棍给他抬得满满的。水缸里实在装不下了就把水泼在院子里一片汪洋。没有吃的了同学们就每人从家里拿一个杂面馍，把他的炕上桌子上灶台上堆的像小山一样，陈二德一直把杂面馍吃到发霉。过一段时日后陈二德又没吃的了，他在街面上正好碰到三小子，问他可否向家里给他拿个馍吃，三小子王富强头摇的像拨浪鼓“二爷！还没到学习雷锋日呢”！